第3章：江贈紫血鞭
“你是被埃及貓神選中的人，所以輪迴中不死不傷，但……”
許如練一直重複做着這樣的夢，從現代到北朝，反反覆復。
突然被房間外面的聲音吵醒。
“大將又在練刀法。姑娘隨我一起去看看嗎，順便學一些防身之術。”王禾說到。
“好”許如練應聲到。便趕緊起身洗漱。
“這是之前繳獲的紫血鞭。也算是極品。喜歡嗎，如果你喜歡我就教你鞭法。”余澄江說到。
“喜歡”許如練開心的答應。
“這是軟鞭，使用可長可短，軟硬兼施。其技法主要有纏、掄、掃、掛、拋、舞花及地趟鞭等。軟鞭以圓運動為主，藉助手臂搖動，身體轉動，增加鞭的擊打速度，改變鞭的運動方向。”
余澄江見許如練一臉疑惑，說到“你拿着它隨便耍兩下。”
許如練接過耍了幾遍。
“啊”隨着一聲叫喊，余澄江發現許如練為了拋出鞭子把自己甩了出去，他以神速跑過去接住了許如練。
陽光照在許如練的臉上，溫婉嫻靜。余澄江順勢用另外一隻臂膀從後面環抱許如練，他左手握住她的左手，右手握着她的右手。
“我帶着你練習吧，你跟着我的動作找找感覺。”余澄江在許如練的耳後說道。
“好……”許如練低頭應允。
……
日復一日，許如練習慣了軍營的生活。軍營里的將士少了又多，多了又少。她不知道何日殺戮才能平息。
天氣已寒，四周白雪皚皚。
“這片湖好眼熟，是……是‘我’跳的那個湖？”許如練散步的時候看到雪包裹着一片湖，抽取了那段記憶。
“這是巧合嗎？”許如練心想。
“你在這裏？天氣冷給你送了點碳火。見你不在營帳中過來看看。”王禾過來說到。
“我沒事就過來瞧瞧。”
“嗯，姑娘早些回去吧。寒氣太重。”
……
“快過年了，戰事不吃緊了。”余澄江說到。
“他們回去過年嗎？”許如練問到。
“他們已經在這裏過了好幾個年了”余澄江略顯難過。
“沒事，他們和你一樣，雖然回不去但是這裏能讓他們為國盡忠也是值得開心的。所有百姓都會牽挂你們。”許如練安慰道。
余澄江欣慰了很多。
“這是你第一年離家過年吧，你哥哥還在守城，你在這邊的軍營。這裏不像城中熱鬧，也沒有燈會。更不像平城車水馬龍張燈結綵。”余澄江說到。
“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在異鄉過年。在家裏過年的次數屈指可數”
余澄江被驚到，但轉念五味雜陳。
“我知道在這個世界裏女子不經常出門，出門也是馬車護衛隨行。其實我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在我們那個世界，女子是可以像男子一樣參軍，可以勞作。經常在各個城中奔波。”
“是……這樣？”余澄江思索了很久。沉默不語。
許如練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我們那裏有飛機，就是可以在天上飛行，人可以坐在裏面。有高鐵……所以去哪兒都比較方便。還有手機，手機是可以打電話找到對方可以付錢，相當於現在的銀兩。這個……難解釋。沒有手機寸步難行。”
“你會回去嗎？”余澄江雙手不知道放哪裏，期待的看着許如練。
“我不知道。但如果我可以選擇，我會選擇在這裏。我的父親母親，我的哥哥，還有大將你……我都喜歡。”許如練說到。
“既然喜歡就留下來”余澄江正期待回應卻被打斷。
“大將，發現一個細作已擒拿！”士兵來報。
“走。”余澄江示意許如練一起到營中審訊。
“早就懷疑你了，給你下了套你往裏鑽呢！你這混球傷我兄弟偷我軍圖！”王禾生氣罵到。
“呸！”細作毫不屈服。
王禾氣急敗壞“誒！你！”拔刀準備砍去被軍師和於岑及時攔下。
“本將沒功夫跟你耗！是不是還有其他細作在我的軍營？”余澄江怒斥到。
“有也不會告訴你。我死了你也別想知道！”細作被綁着，但還想掙脫。
“鏘”的一聲，只見余澄江抽刀在細作的膀子上劃了一刀。
“這，為你偷竊軍圖導致我眾多將士犧牲！”
“唰”又一刀，
“這，為國家大義！”
“唰”余澄江在他腿上又劃了一刀。
“這，為將士的信任。戰場上以死相護，卻留下禍害！”
許如練從沒見過這麼余澄江這樣發怒嚴肅的樣子。語氣強烈眼神犀利，拔刀毫不留情，快，准，狠。
殊不知戰場上的他猛如野獸，披荊斬棘。
“據我所知，你的孩子剛會走路。我不會動你的妻兒，相反我的將士已經給他們送去了好的被褥，天冷了，你願意犧牲在雪地里做無名的屍骨，還是願意隱姓埋名陪伴妻兒，我都成全你。不過提醒你一句，如今你身份被揭露了臂膀和腿也重傷，他們還會留你嗎？”余澄江沒有看着他，一邊挑動火爐里的碳一邊說到。
“你只需要說‘有’還是‘沒有’。”軍師說到。
細作腦海里都是妻子送他離開時的不舍，孩子牙牙學語……
“沒有。”細作終於坦言。
“好，放了他。”余澄江話落便讓人將他蒙眼帶出。
……
“來來來，新的一年了干一碗。喝一點暖身”於岑被其他幾個將士圍着，“我就不喝了，軍營里總要留一些清醒人。”於岑擺手回到。
“我們於岑滿腦子都是桑桑姑娘。現在可沒心情和我們喝酒。”一個將士調侃到。
大家都在笑着，許如練第一次看到於岑這麼害羞，而余澄江也坐在篝火旁偷樂。
“大家可千萬不要這麼說。萬一元宵去御夷城於岑讓桑桑姑娘不給我們做好吃的了。”於琿接著說到“昨天睡覺的時候他還說夢話，他說他何止是腦袋裏，這個心裏啊，眼裏啊都是桑桑姑娘。”
哈哈哈哈哈～
“原來他們也喜歡聊八卦啊”許如練被他們的笑聲感染。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許如練正想在樹上看雪景，突然腳底打滑摔落，她卻本能的揮着衣袖轉向地面，雙手撐地身輕如燕。
“我居然沒有受傷？有不死之身已經夠嚇人了，又像貓一樣從高處落下……難道和那個貓神有關？”許如練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