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眾人解決問題
“就像我們之前說的那番，男子就要做大事。在座的各位都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整日在田裏耕作——那都是女子的事情。婉兒只是投入了幾兩碎銀在這裏便得到了一錠銀子，這才有了自由，想唱歌便唱歌，想跳舞就跳舞……婉兒能有這麼多的回報，各位英雄君子也會跟我一樣，以後只需要舒舒服服的躺着，身邊伺候的人多了去了。”
說著，有很多姑娘就到了男人們的身邊給他們按摩，捶背，倒茶水。
“看他們多享受，原來每日的時間盡浪費在這裏了。”余澄江說道。
“這不就是我們那裏的‘傳銷組織’？！想不到北朝就有了這種套路。”許如練既驚訝又難過。
“來，公子，喝點茶水吧。”此時一個姑娘端來茶水給余澄江。
“謝謝姑娘。”
“等一下，這茶水裏有葯”許如練貼在余澄江耳邊小聲的說道。
“是毒藥嗎？”
“是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葯。類似於曼陀羅。”
“我們先離開吧。”
“嗯。”
……
“你是怎麼發現茶水裏有葯？”余澄江問道。
“我看到那些男人喝了茶水后不久便眼神迷離，如痴如醉……”
“怪不得會被矇騙。”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有的男人自己想逃避現實想不勞而獲。太沉迷於舒適的環境……貪婪和慾望在作祟。”
“但是為什麼這些女子要這樣做呢？這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我猜測她們讓那些男人投入銀兩，等攢夠了錢就離開……”
“練兒，你看那邊。”許如練和余澄江看到女子拉着牛耕地，老母親和孩子也頂着太陽勞作。
見老人家快暈倒了，許如練和余澄江趕緊過去幫忙。
“怎麼辦，我阿娘不會有事吧？”女子哭着。
“沒事，你放心她只是中暑了。我給她散了熱，用了甘草。趕緊去陰涼處休息一下吧。”
“孩子的父親……”許如練問道。
“他整日去看那個婉兒，想着了魔聽信別人的話什麼事情都不做，讓他去投軍他也不去。”
“你沒去勸勸他嗎？”
“你們看看整個田裏，都是女子在勞作。這些女子沒有一個沒去過的，去求婉兒姑娘放過我夫君，可是她卻找人把我們轟出來。”
“她還說她們那裏的男子從未做過這些事情，都是拿銀子換更多的銀子。本來我們家是雇了農夫耕田，可是銀兩被投了進去家裏的錢越來越少……我夫君聽了更是想跟着她們回故鄉。”
“她們不是這裏的人？”
“嗯，聽說是西域來的。”
許如練和余澄江面面相覷，“這是攻城先攻心啊。”
……
“安排的怎麼樣了，二哥送過來的那些女子可靠嗎？”李曉曉和手下偷偷的會面。
“二公子讓您放心，婉兒她們都是精心挑選精心培養過的。”
“看來大哥這次是要輸定了，二哥只要攻下了北朝他便是天下之主。到時候西域的公主只能是我。我們那位不喜歡戰事的姐姐……恐怕要失望了。”李曉曉手裏握着酒杯，胸有成竹的一飲而盡。
……
余澄江和許如練一同回來，進了房間。
“如此下去，北朝的男兒會被迷惑的毫無鬥志，沒有人耕作和投軍，外敵一擊即破。練兒，你怎麼看？”
許如練剛想說話卻發現窗戶上有個人影，余澄江用眼神暗示，兩人默契的向窗戶邊靠近。
“走了。”
“嗯。”
“這身形有點像……李姑娘。”
“罷了”
兩人轉身對視之時，許如練目光如炬。看着余澄江深情的眼神，她忍不住伸出雙手扯着余澄江的衣角……
“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不好。”
“余澄江，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為什麼上次我受傷，你也留下了我一個人”許如練突然變了神情。
“哈哈，你腦袋裏都在想什麼？”余澄江覺得哭笑不得，“我說過，等我下聘。”
“好吧。”
“王爺，我們明日趕路嗎？”於岑跑了過來問道。
“不了，要再留兩日。我和練兒剛好有事情跟你們一起商量”
……
“這個事情簡單，我們帶人過去把她們趕走不就好了！”於琿聽完事情的經過說道。
“趕走了，我們北朝就是挑起戰事的一方。她們有通關文牒，一直都符合律例。”
“我有個想法……我們幫他們僱人管理他們家裏的良田，讓他們的妻子到集市上賣東西謀生。這樣有了銀兩周轉就好些。”桑桑說道。
“這是個好辦法，桑桑你可真是個機靈鬼”許如練說道。
“讓女子拋頭露面？”大豹驚訝的問。
“怎麼不可以，但是……我和桑桑的目的不一樣。桑桑是為了讓他們家裏有個謀生，我是想讓他們浪子回頭。他們喜歡看美女卻忽視了自己的妻子也是美人。”
“練兒，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們那裏的女子都是外出謀生的，也從軍打仗。所以不用理會世俗的眼光，就按你們的方法試試。”
許如練看着余澄江，他的眼神和以前一樣清澈——他永遠站在她的立場，永遠堅定不移。
“嗯”許如練欣慰的應道。
“那我們要怎麼做？”於岑問。
“我待會兒配個解藥，你得多跑幾趟挨家挨戶送過去，讓他們的妻子放入茶食中就好。”
“我和桑桑負責說服她們梳妝打扮擺起鋪子，賣些衣服、女工手帕和油紙傘之類的。”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樣熱鬧”李曉曉走了進來。
“李姑娘，我看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吧。”許如練說道。
“好啊”李曉曉一臉疑惑但為了接近他們便答應了。
集市上因為有了女子來來往往更加熱鬧，余澄江他們一起吆喝着照顧“生意”。
“許姑娘，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
“嫁為人妻和未出閣的女子都在家裏，在集市上賣東西也沒人會買的。可惜了我們繡的這些東西。”大家都沒有了信心。
“桑桑，李姑娘，我們把衣服穿在身上，然後端莊的走過去，儀態要好，要微笑……”許如練想了個法子。
“這衣服真好看”
“我要買一件，如果我穿上了肯定氣質不一樣。”
“這位姑娘身上的衣服顯得更加年輕了。”
“您可以買回去換上試試，如果覺得不合適可以拿過來退給我們，我們將錢全數還給你。”許如練說道。
桑桑瞳孔放大，連余澄江都吃了一驚。疑惑的看着她。
“練兒，這樣我們會……賠錢。”桑桑小碎步挪了過去，悄悄的跟許如練說。
“沒事，相信我。再說了我們王爺那麼有錢，賠了他負責。”許如練用眼神暗示着桑桑。
“還有我們這油紙傘，是這她們自己做的，看着上面的圖案，銀燭冷屏瀟湘雨，蘭傘青衣箏殘音”
“這傘我一個大漢都喜歡。可惜我家夫人住的太遠不然給她帶一個回去。”大豹說道。
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停下腳步的人也更多了。
“我要她身上那件衣服”
“我也要買一件”
“這個手帕不錯我要買叄只，給我包好了。”……“好嘞”
“夷王？這不是平城中赫赫有名的夷王嗎？來大家快看連夷王都穿着我們的衣服，真是英氣逼人，神清氣爽！”許如練隨即戲精附身，趁熱打鐵。
“夷王也買了，我也要買……”
“別急別急，夷王同款在這裏”余澄江一臉茫然，高傲的站着整理了一下衣角和頭髮。
漸漸的，原本冷清的地方變得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