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船兒開
“還是以前的花樣?”沈執野手指把玩着她細白的手腕,“就是這麼敷衍大金主的?”
很顯然,唐菀把自己明碼標價了,他就順勢作踐她一番,沒有什麼不對的。
唐菀一愣,下一秒就笑了,只是笑容不達眼底,她翻身坐上了男人的膝頭,抵着他的額頭俯身在他耳畔幽幽開口,“要不,我送野哥一個新婚禮物?”
說著,她讓司機開車去個地方。
“婚前試愛,來不來?”
新婚二字脫口,車內氣氛一度沉凝。
沈執野眸地的沉色深了,眼光盯着唐菀,是警告。
“不來。你可以走了。”
啪嗒一聲,車門被打開了。
很明顯,唐菀掃興了。
有的東西呀,你不說,它在那裏,不痛不癢。
你說了,就是你不懂事,興風作浪。
唐菀咯咯一笑,手搭在車門上,“野哥,你回北城四天,有三晚上都是跟我在一起的,第一晚上你就說是最後一次了,那你告訴我,這三次,哪次還是最後一次?下次?”
“你告訴我,男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么?”
她媚眼如絲,車窗掀了條縫,夜風吹了進來,撩動了她臉頰兩側的頭髮,沾在了亮晶晶的唇膏上,叫人很想將那抹嬌嫩的粉紅勾進嘴裏,細細品嘗。
沈執野腦袋微歪,手指撐在太陽穴上,微眯着眼斜睨着唐菀,“你有過那麼多男人,你說呢?”在沈執野的記憶里,三年前唐菀主動送上門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是處了。
就是在這輛車上。
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裏,他出差半年剛回來,車子還沒開進沈家的大院兒,就被她給攔住了。
就在這個車裏,就在他坐的這個位置上,他們達成了第一次交易。
濕漉漉的,沾着雨氣。
*
唐菀把沈執野的問話當成了退路。
便收回了去推門的手,小貓一樣的弓着腰爬回到了他身邊,“野哥,我會乖的,別趕我走,好不好?”她演技極好,說著話,眼底就有淚光閃爍了。
唐菀還有很多事兒沒有做。
在沈家,在北城,沒有沈執野傍身,她會很慘的。
沈執野默不作聲的喝着酒,喉結上下滾動,英俊暗沉的容貌看不出來喜怒。
車子在這個時候過了個隧道,車內光影交錯間,唐菀只能看到他那利落乾淨的下顎線,緊緊的繃著,說不出來的疏離冷清。
唐菀加了把勁兒,貼上去,眼巴巴的盯着他,“野哥,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新花樣。”
然後……
端着酒杯的男人手指猛地縮緊。
*
第二天。
唐菀起床的時候,摸到了床邊空出來的位置有餘熱。
沈執野昨晚在這裏過夜了。
她鬆了口氣。
鬧鐘響起,提醒她今天是要去平城的日子。
唐菀趕緊跳去浴室洗漱,站在花灑下看到自己身上的斑斑紅痕的時候,她眼底忽然閃過一抹艷色,掛着滿身水滴就跑出去拿起手咔嚓咔嚓的拍了許多腿上淤青的照片。
選了一張發給了沈執野。
“野哥,疼。”
她去平城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這段時間裏,他最好別給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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