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最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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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情況王玉也想知道啊，這種情況只有理論中才有，現實裏面王玉也是第一次碰到啊。
打破這種量子閉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找到和外界的聯繫通道的，如果能找到，就一切好說，如果找不到就真的麻煩大了。
王玉：“不好說，量子閉環就是一個相對的獨立領域，原則上來說我們現在就是像被困在一個氣球裏面，和外界是完全封閉的，至於這個氣球有多大，相信很快就知道了。”
王玉剛剛已經偷偷讓旺財把自己幾乎所有能控制的納米材料都飛出去就是為了掃描這個氣球的空間大小，現在王玉身上的納米衣服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不說是一戳就破，那也是纖薄如紙，沒辦法，車上剩餘的納米原件都是王玉用相對普通材料製作的，可沒有裝載太超前的量子科技，如果不從自己身上摳些材料出去，憑藉車上的那點東西，飛出去探查也沒用。
病房裏也暫時沉默了下來，不管眾人心底都在想什麼，現在都得等。
張成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懷疑的看了一下王玉，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張成的話打破了沉默，李詩晴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間也有些恐懼：“那，那我也打個電話，這位先生，能讓我用一下你的手機么？我手機找不到了。”
王玉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明白了李詩晴和張成的想法，但還是把自己手中的顯示屏一陣流光變換，變作普通手機的模樣交給了李詩晴。
李詩晴道謝，接過王玉的手機，雖然剛才王玉手中顯示器變換成手機的樣子有些讓李詩晴感到魔幻，但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給家裏打個電話才是。
李詩晴：“喂，爸爸，啊我沒事，今天休息，就是想你和媽媽了……我手機就是不小心忘記放哪裏了……這是借別人的……不用不用，我還有錢，而且朋友們都在幫我找，很快就找到了……真不用，我還有錢，嗯，好的，我知道了……好了好了，我先掛了啊，我這邊還有事，回頭再聊，爸爸再見。”
李詩晴把手裏遞還給王玉，這個時候窗外也有幾道流光隱晦的閃過，飛快的融入到了王玉身上，偵查結果回來了。
王玉沒有理會李詩晴疑惑又想要詢問的目光，繼續看着手中又變成顯示器的手機，上面顯示着剛才的大致偵查結果。
王玉看到結果之後，臉色更加凝重了一些，情況不太樂觀。
張成也從外面回來了，但是看向王玉的目光卻更加懷疑。
張成：“王玉，我剛和一個京都的朋友打了個電話，一切正常，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我們被困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出不去，實際上就是和外界應該也沒辦法聯繫才對，這該怎麼解釋？總不會你說的這個封閉的空間是整個地球甚至整個宇宙吧。”
王玉分別看了張成和李詩晴：“這要從兩方面來解釋，剛好我的偵查結果也回來了，覆蓋範圍也確定了下來，就是整個嘉林市，沒有整個地球那麼誇張，再有一個就是剛才你們和外界通話，你們以為這個通話是真的么？”
張成：“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剛才打的電話還是假的不成？我還不至於用這樣的謊言來騙你吧。”
王玉：“不，我的意思並不是說電話是假的，你們打的電話肯定都是沒問題的，電話對面給的回答也並沒有問題，只不過這個電話確實有問題。”
張成：“嗯，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能說的簡單明了一點么？”
王玉：“嗯，簡單點來說，就是人類只能理解人類理解範疇之內的東西，一旦超出這個理解，人類實際上是沒辦法理解的，或者換一種方式給自己一個強行理解的概念。”
李詩晴：“這叫簡單么？我怎麼感覺更湖塗了。”
張成同樣看着王玉，就是那目光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王玉嘆了口氣，這玩意確實不好解釋，但是自己解釋不清楚還不行：“人類的認知只能在自己的認知範圍之內，就像是你明白一加一等於二，那是因為出生開始就在不斷從周圍鞏固一和二的認知，而實際上，當一個人對於一和二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認知的情況下，一加一等於二，對於他來說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是不能被理解的。一和二都是人類的理論認知，那如果讓你們用理論證明一是一，二是二，請問你該怎麼證明。”
張成有些不可思議：“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該怎麼證明？這本身就是事實啊。”
王玉：“這就是你的固有認知。因為在你的認知里，你知道一是一個數字，是一個量詞，那麼，什麼才是一？一的本質是什麼？出了人類的本能認知之外，一的非實際意義到底是什麼？”
張成看了看王玉，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王玉竟然會選擇相信，至於關雎爾，很明顯就是湊數的，王玉說啥她肯定都是站在王玉身旁的。
至於李詩晴，還是要是算了吧，張成實在是有些分辨不清真假，按理來說應該是假的，但是按照張成二十年的看人經驗來說又實在是不像。
張成決定還是要聽李詩晴說完接下來的故事，倒不是對這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有多大興趣，而是想要看看裏面的漏洞，其次就是想要看看接下來王玉的反應。
李詩晴扭頭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玉，她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相信自己，實際上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李詩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李詩晴：“第三次醒來我緩了很久，我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太真實了，我覺得整個事情都太驚悚了，這不是夢！”
李詩晴：“我意識到我在不斷的經歷爆炸之後，我第一反應就是我要下車，但是用盡各種辦法我都沒辦法下車，車上的乘客會阻攔我，結果最後車子還是爆炸了。”
李詩晴：“到第五次的氣候，我就徹底放棄了強行下車，我開始想不同的辦法，我就想裝作心臟病下車，結果司機就是不放我下車，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這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個時候車已經在十字路口了。”
李詩晴：“我就眼睜睜的看着，希望有誰來幫我，可是沒有人，他們都希望先過了橋再放我下來，就只有我旁邊的那個男孩，那個我拉下車的男孩，只有他願意幫我，但是沒想到有個大媽從包里拿出來了各種葯，我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李詩晴：“吃了葯，我就只能幹等着了，所以那次也沒有下車，但也是這一次，我親眼目睹的公交車撞向油罐車的全部過程。”
張成：“說說看。”
李詩晴：“可能是司機叔叔着急在下一站把我放下去，所以在起步的時候就開的特別快，這個時候有一個外賣車，它從右邊很快的衝出來了，司機叔叔為了避讓外賣車，勐打方向盤，結果就和斜對面衝出來的油罐車撞到了一起，發生了爆炸。”
張成：“你……”
王玉：“這兩次你有聽到那個鈴聲么？還有前三次的時候，你能想到車子是在什麼地方爆炸的么？是十字路口，還是過了十字路口的橋上？”
張成開口被王玉給打斷了，但是張成也沒有任何不滿，王玉的身份沒有必要做這種無用功，雖然裏面可疑的地方很多，但是破桉本身就是一個抽絲剝繭的過程，張成不急。
李詩晴：“我，對啊，這兩次我沒有聽到那個鈴聲車子就爆炸了，這說明車子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爆炸的，至於前三次……前兩次時間太急我沒注意，但是第三次的時候我留意了，就是在跨江大橋上，因為我在橋上鬧着要下車，所以有乘客來阻止我不讓我下車。”
李詩晴：“張隊長，我也知道我說的實在是太離譜了，但是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遇見這麼奇怪的事情。”
張成看看王玉又看看李詩晴，一時之間緊皺眉頭，原則上來說，他是絕對不相信李詩晴的說辭的，但是為什麼王玉會表示很相信呢，難道這件事情裏面還有王玉參與？
李詩晴：“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把他拉下來了。我拉他下車了，然後我沒有跟他再糾纏下去，我直接走了，他是打車走的。我以為我把他拉下車就可以救他一命，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反而害了他。”
張成：“按照你的說法？你一直在公交車上循環？”
李詩晴：“循環？對，是循環，我就是不停的在循環。”
張成嘆了口氣：“你是之前就有這種癥狀，還是今天才有的？”
李詩晴聽到這話一驚：“啊？不是，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我瘋了，可我問過醫生了，他說我腦子沒事兒。我早上正常起床，然後我還去上了課，之後我又吃了飯，然後上了公交車，就是從公交車上……要不我再去檢查一次吧……”
王玉：“沒事的李詩晴，大概情況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不用緊張，接下家的情況我會和張隊說的。”
張成把目光看向王玉，顯然王玉知道的情況要比李詩晴多的多。
王玉：“張隊，我想這張照片就是公交車司機願意中途違規放李詩晴下車的原因，還有公交車上爆炸物會出現的原因。”
王玉把手中的顯示器遞給了張成，裏面正是一張在公交車上一個女孩被一個中年男人貼身猥褻的圖片。
實際上王玉欺騙了張成，如果能這麼容易就找到量子閉環的漏洞的話，這就不會成為一個難題了。
這個認知並不是想像，不僅僅是李詩晴的個人認知，還包括張成，甚至是王玉自己，還必須得符合基本物質規則，可沒有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王玉給張成看的是自己彷制了李詩晴的手機，但實際上，不僅僅只是表面，從內核上這就是李詩晴的手機，和她原本的手機沒什麼兩樣。
王玉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把張成給早點加入自己的陣營，就像張成自己說的，他畢竟不是量子科技方面的科學家，從小形成的固有認知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張成面色凝重起來，雖然還有些懷疑，但是他也不得不把王玉的話當做一個思考方向。
張成：“如果按你所說是正確的，我們現在是在一個，一個氣球里，那麼氣球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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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李詩晴，不用再打電話了，這個才是你的手機，還給你吧。”
李詩晴：“啊？”
李詩晴看看手裏的手機，再看看王玉現在手機的手機，一時之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王玉：“在量子領域，時間和空間的概念是很模湖的，所謂的時間流速也是沒有意義的，所以在這個範圍內我們是不用考慮時間這回事的。”
李詩晴：“啊？這個我好像在學校聽說過類似的說法，那會不會我們從這裏出去以後，外面就已經過去了幾百年，或者說我們回到了幾萬年前，就像是時間穿越一樣。”
王玉：“這個你倒是不用太過擔心，畢竟這是現實世界，未來的不定量太多，而過去是無法改變的，所以所處量子領域的我們基本上對於外界來說時間是處於靜止狀態的。”
李詩晴：“哦，還好還好，可是這樣來說，那種穿越的故事不都是騙人的么？”
王玉：……
張成：……
難道你不知道那就是故事么？
一點理論基礎都不存在的好吧！
雖然時間穿越理論上是可以存在的，但實際上想要達成的條件卻非常苛刻，最起碼憑藉現在的情況想要穿越時間是不可能。
這個情況王玉就不再和幾人解釋了，反正解釋了他們也聽不懂，就不白費口舌了。
李詩晴很顯然也明白過來自己剛剛說了傻話了，忍不住吐了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