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遺世獨立秦時州
“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希望你能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向它們道歉。”
秦時州說。
秦霧沒明白:“道歉?”
玉沏卻瞬間明白秦時州指的什麼,頓時火大,臉色不善:“好了,時州你不要胡鬧。”
要不是秦時州承認當年就是他救了自己,玉沏甚至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在面對野獸群時膽怯懦弱,事後又充當諸葛,滿嘴深明大義,這種偽君子哪裏像當年肆意瀟洒的救了她的恩人?
難不成時光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玉沏有些失望。
秦時州習慣性的扯了扯領帶,卻摸到了空,他底氣十足:“難道我說錯了嗎?她殘忍的殺害了多少野獸,當時的情況又不是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你明明可以控制住他們,卻非要下死手。”
“動物的生命也是生命,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得到沙發上兩位領導肯定的眼神,秦時州越發義正嚴詞,儼然一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模樣,批評着秦霧。
秦霧從未如此覺得難以理解:“我救了你。”
我救了你,而你卻指責我做的不對。
秦霧明白了,下回再有這樣的事情,應該看着秦時州去死。
秦時州態度不變,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知道,謝謝你救了我,可是錯了就是錯了,我國的法律從不將就將功抵過,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玉沏忍無可忍:“秦時州,你發什麼瘋?沒有秦霧你早就成一灘肉泥了!”
“可是她殺了那麼多無辜的野獸......”
“那些死在野獸手下的人難不成都該死嗎?!行我知道你要說是他們先虐待野獸,那那些都市的人類被野獸殺害也是該死嗎?”
“你這是偷換概念!”秦時州臉色難看,要是平時看見玉沏如此生氣,他一定不敢繼續頂嘴,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兩個領導都給他鼓掌了,說明他才是對的!
秦時州覺得很悲憤,在這個地方,周圍的人都如此粗鄙蠻橫,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根本沒有人懂他。
玉沏估計着兩位領導,隱忍着怒火:“跟我回去。”
秦時州咬牙:“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話。”
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已經被踐踏的渣都不剩了!
玉沏冷笑一聲:“你拿了我那麼多好處,得到了那麼多的特殊對待,什麼都不想付出,可能嗎?”
禿頂胖子吃瓜:“什麼好處?”
乾瘦老頭給了個眼色過去:“作風不端正,不能要!”
禿頂胖子可惜的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今天來這一趟還是很值得的,這小夥子還蠻搞笑。”
秦時州眼睜睜的看着他的靠山兩位領導離開,卻不敢追上去,憋屈的看了一眼玉沏,氣勢馬上弱了下來。
“我覺得我沒錯。”他硬着脖子說。
秦霧攔住想痛罵一頓的玉沏,突然一笑:“你說得對,錯的是我。”
“既然說要建動物救助協會,那這件事就勞煩你費心了。”
捧殺,才是最好的辦法。
秦時州心裏鬆了口氣,對秦霧的成見少了幾分,看來自己這個妹妹也並非油鹽不進。
“你明白就好,看見你知錯就改,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很欣慰。”
秦霧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不要臉。”
“??”
“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在說你是我哥我就把你嘴撕下來。”
秦時州剛剛升起的幾分欣慰頓時煙消雲散。
當晚,秦時州看着一直冷臉相對的玉沏,咬咬牙,主動穿上了男人自尊崩塌服,玉沏的眼睛頓時亮了,輕佻的挑起他的下巴:“親愛的,你真美。”
秦霧面對着熟睡的顧清衍,一時間很是糾結。
顧潔癖肯定不能接受一周不洗澡。可是洗澡要脫光。
秦霧沉思,相比於不洗澡,顧潔癖一定樂於接受脫光。
於是她果斷動手。
就在手解開褲腰帶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輕輕的聲音:“你這麼饑渴嗎?”
秦霧頓時僵住,飛快的撒開後退三步,強裝鎮定:“不是你說的照顧好你的身體。”
顧清衍撐着腦袋,懶洋洋的側過身子看她:“確實說過。”
他語氣慢吞吞:“那繼續吧。”
“嗯?”
秦霧把毛巾扔他身上:“自己去洗!”
她又U補了一句:“怎麼醒的這麼快?”
顧清衍:“你失望了?”他立刻閉上眼睛。
“那你就當我沒醒吧。”
“......”
休整完后,黑綿監獄的囚犯們坐上了回去的車子。
原本二十多個人活下來的不到十個人,秦霧,顧清衍,老蟲,李如佳,還有幾個不認識的。
看來劉珂遭遇不幸了啊。
秦霧內心極為平靜。
回到了監獄,李如佳一下車就抱着自己同寢的姐妹痛哭,當被問及劉珂去了哪裏的時候,她的眼神鎖在了秦霧身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不停地抽泣着。
圍觀的人頓時明白了,有幾個女生翻了個白眼過去,低聲議論着。
秦霧原本的腳步停了下來,突然回頭對上李如佳的故意誤導眾人的視線,走了過去。
“看我幹什麼?”她勾唇笑了一下,一把攥住李如佳的手腕,阻止她後退。
“不是,我,我沒看你......”李如佳的眼淚頓時嘩啦啦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帶雨,周遭立刻有人憤憤不平,可是卻不敢上去伸張正義。
秦霧不吃這套,聲線冰冷:“在哭,我就把你嗓子廢了。”
李如佳頓時噤聲。
秦霧丟下她的手腕,慢條斯理的開口:“要是讓我聽見了什麼抹黑我的風言風語,我就把你舌頭割了,知道了嗎?”
李如佳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之前她見秦霧不和她計較,又有劉珂的助威,所以才敢不斷地針對秦霧。
可是此刻她的大腦才算清醒過來,她針對的人,是秦神啊!動動手指就能把她碾碎的人,她哪來的膽子去欺負人家?!
李如佳身體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眼眶裏滿是淚水,卻壓根不敢讓它掉下來,從嗓子裏擠出來幾個字:“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