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溫滿川:華容,你真該死啊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溫滿川默默閉上嘴。
溫家三人面面相覷,始終無法決定。
最後還是華容開口提出解決的法子。
“魔族不難猜到你會回去,定早早設下埋伏,不如我們一同回天啟,一次性解決來得簡單。”
華容神色淡然道,恢復修為的他完全有和魔族抗衡的底氣。
這一份底氣亦從他的眼神中透露給了解音儀。
解音儀望向華容,心中尚有些猶豫。
“師姐,信我。”華容與解音儀四目相對,語氣輕緩而堅定。
解音儀心中猶豫似乎都伴隨着這一句“信我”消散得一乾二淨。
她點點頭,望着華容道:“我信你。”
解音儀敲定下此事,溫滿川與溫玄懷自然沒有意見。
從天狼山趕到天啟有一段距離,若用雲晏初的飛船,便可將用時縮短許多。
於是乎,雲晏初貢獻出了自己的飛船。
一踏入船艙,溫滿川雙眼發亮地打量着。
“晏初啊,你這飛船出自閻冥司之手吧?”溫滿川搓了搓手,好奇問道。
雲晏初眸一頓,緩緩點頭答道:“是。”
“華容這麼大手筆?我可聽手下人說著閻冥司近兩年一架飛船能拍上百萬。”溫滿川下意識地認為是華容出手為其購置。
正喝着茶的華容動作一頓,瞥了一眼雲晏初而後語氣淡然道:“不是我買的。”
“我就說你沒……”那麼大方。
後面的話溫滿川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話說一半時,他忽地反應過來。
如果飛船不是華容買來送給雲晏初的,那就是雲晏初自己買的?!
溫滿川瞳孔地震,看向雲晏初似乎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於是乎,雲晏初開口了。
“這飛船是我自己買的。”雲晏初微笑地說道,沒有半分顯擺的意思。
溫滿川神情獃滯地望着雲晏初,緩緩走到沙發邊坐下,雙手捂着臉,神情痛苦:“華容,看到你有個這麼優秀的徒弟,真是比殺了我還難受。”
華容聽言,放下手中茶盞,輕拍了拍溫滿川的肩膀。
“我懂,你放心,未來有的是你難受的。”
華容語氣溫和,似安撫的話語對着溫滿川脆弱的小心臟瘋狂補刀。
溫滿川一臉悲傷地望向雲晏初,臉上就差兩道清淚。
他指着雲晏初,痛心疾首問道:“你還有什麼厲害事是我不知道的?一次性說出來,別時不時給我來一下。”
雲晏初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早晚會知道的,不急。”華容氣定神閑地搖了搖頭。
溫滿川看着他這副欠揍的模樣,咬牙切齒道:“華容,你真該死啊。”
“嗯嗯嗯。”華容認同且敷衍的點點頭。
看得溫滿川是又想掐死他,又干不過只能憋着。
解音儀坐在一側看着溫滿川敗下陣來,不免失笑。
坐在解音儀身側的溫玄懷帶着滿腔疑惑,壓低聲問道:“娘,華叔叔跟我爹關係原來這麼好嗎?”
解音儀點點頭,笑而不語。
溫玄懷一直以為華容跟他爹的相處不甚融洽。
畢竟兩人一見面,華容也不給溫滿川面子,溫滿川也不給華容面子。
兩人不是鬥嘴就是在互掐的路上。
但現在,他反而是看不懂他們上一輩之間的關係了。
雲晏初也看不懂,但她卻看得出來,華容的心情很好。
——
從天狼山趕往天啟劍中城的路上,雲晏初特意讓人散佈了消息,就說她與溫家三人一同返回天啟。
為的便是確保林晚清會出現在城主府中,也好讓她不用到處找人。
這消息傳出去不用多久,雲晏初想聽到的消息也傳了回來。
城主府周圍出現許多魔族氣息,魔族已經增派了不少援兵給林晚清。
魔族也清楚區區一個林晚清是不可能殺得了雲晏初的。
他們如此行事,只是為了拖延雲晏初返回北洲的速度。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找尋魔魂下落,殺了魔魂,迎接魔尊歸來。
在收到城主府異動的同時,雲晏初還收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蘇清漣已經被魔族秘密送至城主府中,生死不明。
雲晏初對蘇清漣頗有好感,若是她到城主府時蘇清漣還活着,她倒也可以做個順水人情。
救了蘇清漣,就相當於獲得了整個琉焰宗的助力。
要知道琉焰宗掌門可就她這一個女兒。
在路上時,雲晏初將那日燭影的話告訴了華容他們。
當得知“魔族將會踏平北洲”時,溫滿川立刻通知天啟衛,暗中號召中洲眾修士前往北洲準備參戰。
華容也通知了乾冥宗那邊,所有事宜全權交給楚婉君處理。
飛船駛入天啟地界時,雲晏初打開了隱匿氣息的裝置。
溫滿川眼看着雲晏初直接無視天啟的飛行規則,嘴角微抽。
“晏初啊,我好歹還在這呢,給點面子。”溫滿川提醒道。
雲晏初轉過頭去,還未開口,華容就懟了溫滿川一句,“你的面子在這不值錢。”
“行。”溫滿川聳肩,不跟華容爭辯。
雲晏初無奈笑了笑,將飛船目標地點設定在了城主府的方向。
在掠過下方時,雲晏初感受到了許多修士氣息,這是她安排在暗中的人。
城主府中一旦開戰,他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上前清理掉報信的魔族。
以此堵塞消息,讓北洲魔族凡事顧忌到雲晏初這邊動靜。
從而為北洲那邊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
一切準備就緒,當飛船降落城主府前,眾人下船時,城主府大門應聲打開。
溫滿川與解音儀兩人相視一眼,齊步朝前走去。
華容走在他們二人身後。
雲晏初三人並肩前行,小紅為防止燭影出現來不及出手,特意從空間出來,緊隨雲晏初。
當他們全部踏入城主府的那一刻,大門轟然關閉。
“故弄玄虛。”溫滿川不屑冷笑。
幾人朝前方踱步而去,府中寂靜,空無一人,倒突顯出幾分蕭瑟之意。
然而跨過門檻,走進大堂之中,那股蕭瑟之意也被堂中之人打破。
只見林晚清坐於堂中,雙腿交疊,端着裝血的茶盞輕啜,一臉閑適悠然。
在她腳邊,匍匐着一人,那人衣衫襤褸,髮髻散亂,將臉遮擋了大半,其腰腹貫穿而過一道長鏈。
長鏈的另外一頭系在了林晚清身側。
在聽到腳步聲時,那人抬起頭似乎想要望去,卻被林晚清一腳將頭踩在地上。
“我允許你抬頭了嗎?”林晚清冷喝一聲,眸底泛起一絲譏諷與快意。
她伸手一拽身側長鏈,長鏈扯動腰腹傷口,那人吃痛,發出慘烈的哀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