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店女孩
說到頑石道長起義時，趙纓霜越說越慢，越說越輕，後來竟然睡著了。
何事了也有些犯困，給她蓋上被子，下床關好門，又把桌子搬過來頂住門，上床把窗戶也關死了。
躺在趙纓霜旁邊，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也睡著了。
古城，午後，某處偏僻的角落裏，一群衣衫襤褸的孩子們，正簇擁一個蒙面人，蒙面人手裏提着一筐饅頭，一邊發，一邊問道：“你都將我教你們的話傳出去了吧！”
孩子們一邊接着饅頭，一邊說道：“都是按你說的，我們在每條街上都唱了幾遍！”
蒙面人說道：“好，你們下午繼續，晚上有肉包子吃！”
孩子們更加高興了，拿着領到的饅頭，一鬨而散。
蒙面人自言自語的說道：“李飛虎啊李飛虎，你想以假亂真，魚目混珠，要和稀泥，偏不讓你如願，在天龍教里種下隱患，定要讓你們兄弟相殘，叔侄反目！”
也不知道此人，和天龍教，和李氏兄弟有啥深仇大恨，居然如此的居心叵測！
中午，滬市，弄堂外的大柳樹被太陽搓磨得有氣無力，彷彿戰敗了一樣耷拉着，葉子都捲成了一個個的細條兒；一旁牆角的小草也受到了影響，顯得萎靡不振，低下了頭。
那隻平日裏在弄堂里，東遊西逛、悠閑自在的大黃狗，此時也趴在那兒沒有了一絲的精神，只是伸出長舌頭，“呼哧，呼哧”不停地喘着粗氣。
只有那柳樹上的蟬，還在堅持不懈，一個勁的在那裏扯着嗓子鳴叫，好像是要在生命即將結束之前，讓全世界的人，都記住它是一個唱歌不着調的歌唱家！
晴空萬里，天空中飄着零散幾片白雲。
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但滬市天氣還是如此的炎熱，讓人感到陣陣的煩躁。
如同賀誓遼急躁的心情一樣，就算在冷氣十足的室內，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削減！
做為一名強迫症患者，他凡事都要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不允許出現絲毫的偏差。
昨夜，試圖融入現代社會的賀誓遼，十點鐘準時離開家，駕駛着不加迪威龍汽車，出了小區。
匯入到川流不息的車流中，以他的反應能力，加上身體本身的肌肉記憶，開車對他來說，就是駕輕就熟了，只見汽車在車流中左超右突，不斷的超車，風馳電掣般的前往滬市規模最大，也是人氣最高的一零八號公館。
做為一家夜店，能在世界排名第一的大都市裏，獲得以上兩個稱號，無論從哪個方面說，都證明其絕非浪得虛名！
這幾年由於說唱界的興盛，網絡上出了很多說唱比賽，使之更加的火爆，經常可以在一零八號公館裏，遇到國內知名rapper。
出入公館的男士，多數穿衣一般會以大牌、潮牌的爆款為主，看上一眼就能識別品牌的款式，關鍵詞就是rich，這類人群在腕錶的選擇上，也是大多以炸眼的款式為主，RM、撈力士水鬼什麼的，都是很常見的，不過是真是假，就得靠自己的眼力了。
以上都是賀誓遼，提前在網上搜到的。
對於自己在滬市夜店的首次亮相，那是絕對不容有失的。為此翻遍了所有的衣物，終於找到一件淡藍色的潮服，搭配一件黑色破洞牛仔褲，腳穿一雙尖頭的時尚皮鞋！
鼻樑上架上一副金絲無鏡片眼鏡，手腕上是一塊全球限量版腕錶，再配上略顯冷峻的外表，賀誓遼對鏡子裏自己的裝扮，很是滿意！
停好愛車，一進公館，賀誓遼瞬間就不好了，他之前查遍資料，上面也沒說，裏面的環境竟然會如此的嘈雜，震耳欲聾的音響，讓他很不適應。
公館空間中大面積使用電鍍金屬以及琉璃等冷調材質，用光線完美勾勒出建築線條的邊框，用色彩碰撞來填充整體環境氛圍，大量運用光線反射和鏡面反光，在冷峻的基調增添虛實變幻。大膽選用具有放蕩不羈秉性的大聖IP，作為其品牌形象，融入到未來空間中桀驁不馴的氣質，也散發著超然於世的奪目光彩。
在吧枱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和旁邊那個俊男靚女點點頭，招呼侍應生過來，遞上五百塊，點了一杯黑方！
賀誓遼的舉止，就像是公館的熟客一樣，很明顯，被他成功的裝了一波！
端起酒杯，一飲而入，忍受着有些古怪的口感，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然後，讓侍應生再來一杯，這次端起酒杯，轉動轉椅，背對吧枱，像捕食者一樣在夜店內搜尋，尋找合適的獵物，然後一躍而起，將其撲倒，不對，節奏錯了，重來！
在夜店內來回搜尋目標，然後走過去，請她喝一杯，然後聊聊天，留個聯繫方式，還有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想啥呢？你一定是想多了。
很快，賀誓遼就鎖定了目標，一個穿着紫色套裝的女孩，她的五官十分立體，給人驚艷的感覺。和其他四個女孩坐在一個卡座里，相互之間，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賀誓遼端起酒杯就走了過去，到了地方，稍微鞠一躬說道：“幾位美女好，我們能認識一下嗎？”
說話時，眼鏡就盯着其中的紫衣女孩，等着對方答覆！
憑藉著自己的氣質長相衣着，還有鑽石王老五的身份，他認為這幾位美美多少會給他個面子，稍微聊上幾句！
萬萬沒有想到，紫衣女孩沒有接話，旁邊一個黑衣女孩說道：“大叔，我們不熟，好吧！”
瞬間，賀誓遼覺得整個夜店都凝固了，自己的臉頰肌肉很堅硬，做不出任何錶情。
這黑衣女孩絕對是話題終結者，殺傷力太強。
幸虧另一個花衣女孩說道：“如果大叔請我們喝一杯，我想我們會慢慢熟悉的！”
謝天謝地，終於有人救場了，賀誓遼恨不得抱着花衣女孩親上一天，當然是如果她願意的話。
黑衣女孩沖花衣女孩瞪了幾眼，是在埋怨她給搭訕大叔解圍了！
他招了招手，對過來的美女侍應生說道：“看看幾位美女想喝點什麼？”
美女侍應生很專業的立在旁邊，沒有說話，沒有催促，就是靜靜的站着等待！
賀誓遼覺得這美女侍應生比紫衣女孩還要漂亮幾分，起碼高個兩三分。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啊？失誤了。
黑衣女孩抬頭想說話，花衣女孩搶先了一步說道：“一瓶芝華士，五瓶綠茶，一些冰塊，謝謝！”
還好沒讓話題終結者插上話，不然對誰都不好。
美女侍應生重複了一遍，雙方確認無誤后，她轉身離開，沒一會就端着托盤迴來了！
先把賬單遞給賀誓遼，上面有價格和收款碼，賀誓遼支付完，讓美女侍應生看了一下付款界面。
美女侍應生這才把芝華士、綠茶、冰塊依次放在桌上，又單獨拿起芝華士，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下芝華士的瓶口，證明未曾開啟過，然後打開放置桌上，起身往後退兩步，鞠躬離開！
在侍應生退兩步時出了個小意外，一個一手拿着半瓶酒，一手端着酒杯的醉漢，忽然走到她的背後。
美女侍應生完全沒有防備，直接就撞了上去，醉漢手裏的酒瓶酒杯都被碰掉到卡座扶手上，直接摔碎了，酒水亂濺，美女侍應生躲過酒水的潑灑，而後面的賀誓遼被潑了個正着。
手裏的酒沒了，醉漢大怒，衝上來就要抓美女侍應生胸前的衣服，賀誓遼趕緊攔住，醉漢還有兩人朋友也過來了，三人圍住賀誓遼，推推搡搡的！
賀誓遼很鬱悶，換作穿越前的他，早把這三根蔥，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現在的他硬是不敢出手，也不能，不方便出手，美女侍應生已經衝到身前，把他緊緊的護在後面。
場面有些混亂，幾個人在一起撕吧！旁邊的五個女孩都獃滯了，毫無社會經驗的她們，不值得該怎麼辦了？
夜店的安保迅速趕來，制止了那三個挑釁的老男人，拉扯中，那醉漢突然吐了，吐了安保一身，還有賀誓遼一鞋。
賀誓遼很鬱悶，為啥倒霉的總是自己啊！
安保人員終於把那三人請出了夜店，美女侍應生領着賀誓遼，到洗手間外面清理一下。
看着蹲在地上，給自己清理鞋上異物的美女侍應生，賀誓遼有些感動，說道：“謝謝！美女，怎麼稱呼啊？”
“我叫程麗，你呢？”清理完異物的美女侍應生，轉身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賀誓遼，你可以叫我遼哥，你沒事吧！”賀誓遼問道。
程麗洗完手，放到吹風機下去吹乾，笑了笑說道：“我沒事，還沒謝謝你呢！讓我再看看你的襯衫。”
賀誓遼直接脫掉襯衫，裏面還有個健身背心，準備拿到面池裏洗洗。
“還是我來洗吧，整件事都怪我，是我太不小心了，還連累到你，真對不起啊！”程麗奪走衣服，邊洗邊說。
洗了一會，程麗說道：“不行，洗不下來了，你這是什麼牌子啊？我重新給你買一件吧！”
說完看向賀誓遼，賀誓遼搖了搖頭說：“這我真不知道？”
“你老婆買的吧？”程麗問道。
賀誓遼居然有些臉紅的說道：“不是，我沒老婆！”
程麗追着問：“那是女朋友買的！”
她其實懂他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臉紅着急的樣子。
“你不會連女朋友都沒有吧！”程麗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不是沒有見過害羞的男生，但是年齡這麼大了，還這麼害羞的，別說見到了，聽都沒聽說過！
人是奇怪的生物，對方越是害羞臉紅，自己就越是想調戲對方。
如同對方要是耍流氓，自己會反抗，會報警，自己要是耍流氓，就會很享受了！
“我是沒有女朋友，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好了！”賀誓遼也是被對方必的沒辦法了，氣得他脫口而出。
不就是調戲人嗎？誰不會是的，你讓我難受，你也不要想舒服了！
程麗沒料到老實人的反撲這麼猛，猝不及防的她，被說的滿臉通紅。
說好的這是個老實人，大家都來逗逗他，怎麼畫風一轉，變成被老實人逗了。
難道之前都是他偽裝的，看上去也不像是裝的啊！
氣氛忽然有些微妙，有些寧靜，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尷尬？
這是龍套甲出場了，不是，是一個侍應生過來說道：“小程，經理讓你去下辦公室。”
轉頭又對賀誓遼說道：“您好，我們薛經理請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賀誓遼和程麗進了經理室，薛經理先請兩人坐下，又拿了兩瓶綠茶遞給兩人。
“賀先生，很抱歉，影響你的心情了，你這件潮牌一萬八，按說應該賠你一件，但衣服太貴，夜店最多只能賠你六千塊錢，再給你兩張vip會員卡，可以享受75折的優惠。你看行嗎？”
賀誓遼來經理室是怕程麗被為難，至於賠償，多少都無所謂，說道：“行，薛經理，賠償條件我同意。我就問問，你們不會為難程麗吧！”
薛經理笑着說道：“賀總很關心小程啊！”
“沒有，我就是覺得小女孩不容易，又沒做錯什麼？如果因此收到什麼處罰，那就太過了！”賀誓遼解釋道。
程麗顯得很平靜，笑了笑說道：“謝謝賀總關心！薛經理，你也不用為難，我辭職，其它損失從工資里扣，如果不夠，我給你打個欠條，以後一定會還的！”
薛經歷點點頭說道：“夜店也沒什麼損失，受損失的是賀總，他是有錢人，是不會和你計較的。你換下衣服，就可以走了。”
說著遞給程麗一個信封，裏面應該是錢，上面用記號筆寫了個6000元。
程麗沒有接，說道：“賀總的衣服，應該由我來賠，這直接給賀總好了，夜店的五千就不用給了，我不想讓薛經理為難！”
說完就轉身離開經理室了，薛經理很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賀總見笑了，小程很固執，明明缺錢，卻不願意接受任何幫助，固執的讓人心疼！得，這還是給你吧！”
賀誓遼接過錢，沒有說話，和薛經理說了聲，就離開了。
在夜店門口，程麗在等他，一看見賀誓遼，就遞給他一沓錢和一張紙。
賀誓遼沒有接，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程麗沒好氣的說：“這是那瓶芝華士的錢，不愧是有錢人，請陌生人喝這麼貴的酒。這個是欠條，還有你一萬二！”
賀誓遼心裏說“果然是固執的讓人心疼啊！”
嘴上說道：“你這算術不行啊？跟誰學的啊！”
程麗不耐煩的說道：“先拿着你的東西，算術什麼的無所謂！”
賀誓遼接過錢和欠條，錢裝進口袋，欠條直接撕了！
程麗不動聲色的說道：“撕了也沒用，我還是會還給你的。”
賀誓遼說道：“我沒說不讓你還啊！只是你算錯了，你不要急，聽我說完，看你是不是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