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給你的身體消消毒

蘇霖按住領口，“蕭院長，你這是幹什麼？”

蕭雨寞叼着煙，一副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樣子，靈巧的解開了她的衣服。

微涼的空氣刺入肌膚，蘇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蕭雨寞卻勾起嘴角，煙頭騰起的白霧一個勁兒往蘇霖頭髮里鑽。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棉球和消毒水，從她的臉開始，到脖子，一直往下擦。

他動作粗魯，像是要給她擦去一層皮，而涼涼的消毒水滲入到破損的皮膚里，針扎一樣的疼。

蘇霖用力去抓他的手，“蕭雨寞，你瘋了嗎？”

“噓，給你消毒。”

今晚的他，很不正常。

叼着煙眼睛猩紅的男人就像一頭野獸，正把蘇霖撲在爪子底下要撕扯碎，然後連皮帶骨頭都吞下去。

蘇霖疼得都要哭了，他終於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帶着薄繭的手指壓在她水潤的紅唇上，他眯起眼睛。

蘇霖僵硬的靠在座椅上，過往種種塞在現在的腦子裏，她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他和她靠的近，她能聞到他身上帶着消毒水煙草的淡淡氣息，也能看到他眼睛裏兩個渺小的自己。

曾經最親密的稱呼纏綿在舌尖，她卻再也叫不出來。

“蕭……嘶。”

嘴巴上傳來刺痛，蕭雨寞薄唇貼着她的唇，咬過後伸出舌尖一下下舔着，就像只咬人的小狼狗。

蘇霖是醫生，她卻比小孩子還怕疼，烏黑的眸子水光瀲灧，甚至有水珠掛在睫毛上。

他又舔到了那裏。

蘇霖總算嘴巴得了自由，她顫聲說：‘蕭雨寞，你不是嫌棄我臟嗎？’

他唇貼着她濃密卷翹的睫毛，只覺得那像只小手，一直在他心尖兒上撓，痒痒的。

往她眼睛裏吹了口氣，成功的看到她的瑟縮后才把唇移到她耳朵那裏，“是很臟，還很爛。”

早就知道解釋沒用，蘇霖涼涼的笑，“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碰我?”

蕭雨寞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像看泡在馬爾福林藥液里的標本，“已經消過毒了，還能湊合著用。”

聽了他的話蘇霖瞪大了眼睛，“蕭雨寞你什麼意思？”

他的大手在她尖尖的下巴摩挲流連，忽然用力捏住，迫使她仰頭看着。

“替陳樟看着你。”

蘇霖怒極反笑，“你憑什麼？”

“憑着……”他深邃的眼睛裏野火點點，“我們倆個都上過你！”

哪有人會說出這樣的理由，簡直是個瘋子。

蘇霖大吼，“我要下車。”

蕭雨寞冷哼一聲，卻發動了引擎。

車子流暢的在馬路上行駛，蕭雨寞還開了音樂。

瞬緩的鋼琴曲里混着他大提琴般低沉華麗的聲音，“坐好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

蕭雨寞並不回答，他專心看着前面，嘴角勾着似乎心情很好。

他把車開上了跨海大橋，從上面看申城的夜景固然美麗，但也讓人有毀滅的眩暈。

蘇霖忽然安靜下來，她想起了從前的事。

那個時候他們沒有車，蕭雨寞帶着她坐出租在橋上轉一圈兒。她恐高，緊緊的被他抱在懷裏。

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滴在她的手背上。

蕭雨寞一直專心開車，並沒發現她的異常。

蘇霖想，要是這樣跟他在橋上，也算圓了以前的夢。

可是好景不長，他的手機響。

楊思純甜膩的聲音充斥着車廂，“師兄，你去哪裏了？我喝多了，你能來接我嗎？”

“嗯，等着。”

掛斷電話后他就把車停下，冷漠的對蘇霖發號指令，“下車。”

“嗯？我可以下了橋再下。”

“馬上。”

說著，他昂揚的身軀壓過蘇霖的身體，推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