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灌入功力
黃裳,徽宗時任福州知府,酷愛道學,幾乎網羅了天下道學典藏。
恰逢宋徽宗信奉道教,便下旨將黃裳調入大內,編撰一部古往今來的道家著作。
時年黃裳已經六十七歲高齡,但是卻不負眾望,取天下道書精華,去其糟粕,著成了一部震古爍今的《萬壽道藏》,並且雕刻成書。
為了不讓徽宗怪罪,黃裳一字一句的校對,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再次編出了《九陰真經》,並且竟然習得內功,練就真元。
當黃裳書成,要敬獻宋徽宗之時,突發靖康之難,汴梁被攻破,徽欽二宗被金軍俘虜。
黃裳以百歲高齡前往上京,想憑藉一己之力將徽欽二宗救出來,但是沒想到上京竟然有絕世高手坐鎮,黃裳空有一身真元而無實際招式,雖然將那高手擊退,自己也身受重傷。
黃裳逃離上京,一路向南,風餐露宿,冥思苦想,挑戰各派高手,終於集各家所長,創出了獨具一格的武學著作。
黃裳將《九陰真經》分為上下兩部,上部記載了道家經典,集醫學、星象、占卜、內功心法於一體,下部將所有武功招式記錄,其中包含了掌法、拳法、指法、爪法、腿法、輕功等。
黃裳逃到嘉興,想去臨安,但是因傷勢太重,最終暈倒在王伯的門外。
聽了黃裳的講述,楊承業也唏噓不已,沒想到黃裳竟然有如此大的毅力,世上少見。
楊承業聽黃裳提到《九陰真經》才想起了黃裳是誰,頓時激動不已。
黃裳看着楊承業,問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想不想拜我為師?”
“我可以將《九陰真經》傳授於你。”
楊承業前世已經是將近三十的青年,再加上今生十五年,也是人老成精的存在,已經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
楊承業表面上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內心已經竊喜不已。
《九陰真經》可是金大師在射鵰里最高等的武學,就連天下五絕都爭的頭破血流,沒想到自己剛剛穿越竟然會有如此際遇。
想到這裏,楊承業對着黃裳納頭就拜:“徒兒楊承業見過師父!”
黃裳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武林中人,也就不行那武林拜師規矩了,你可以稱我為老師。”
楊承業急忙改口道:“見過老師。”
看到楊承業真誠謙虛的模樣,黃裳老懷大慰,終於有人能將自己的著作傳承下去了。
緊接着黃裳對楊承業招了招手,說道:“近前來!”
楊承業乖巧的來到床榻前,突然,黃裳出手如電,點了楊承業的穴道。
“老師,你……………”
黃裳略顯疲憊的說道:“乖徒兒,勿怕,為師現在要打通你淤塞的穴道,同時打通你的任督二脈,將我的此生功力傳給你。”
黃裳說著一把將楊承業拉到床榻上,盤膝坐好,一雙乾枯的手掌在楊承業身上不停地拍打,頭頂霧氣蒸騰,充斥着整個房間。
此時的楊承業痛並快樂着,時而劇痛,時而奇癢難耐,時而舒爽,有口不能言,只能任憑黃裳施為。
大概兩個時辰后,楊承業感覺身體一松,“啪”的一聲掉在床榻上,而黃裳則再次躺倒。
“老師,你這是…………”
楊承業抓住黃裳的手腕,急切的問道。
此時的黃裳臉色灰白,一絲絲死氣纏繞着滿是褶皺的面孔。
“乖徒兒,為師已經油盡燈枯了。”
黃裳艱難地抬起手掌撫摸着楊承業的手背,說道:“為師懷裏只有《九陰真經》的下卷,等時機成熟,你立刻前往雁門寺,一定要將上卷取回來,切記不可讓他落入陰邪之人手裏,否則後患無窮。”
“切記、切記………………”
黃裳說著雙手一攤,閉上眼睛,瞌然去世。
“老師!”
楊承業驚叫一聲,眼中淚水滾滾而落,雖然他與黃裳認識很短的時間,但是卻被其為人所折服,並且不惜將自己全身功力全部灌入他的體內。
這份恩情,令楊承業心頭沉甸甸的。
按照黃裳的吩咐,楊承業在黃裳懷裏取出了一本線裝書,封皮上寫着九陰真經下卷。
楊承業大概翻了翻,裏面全部都是手抄小篆體,裏面凝聚了黃裳畢生的心血。
楊承業小心翼翼地將《九陰真經》收起,招呼王伯幫忙辦理黃裳的後事。
令楊承業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鹽商老闆竟然前來幫忙,說是為了感謝楊承業幫他追回了那羊皮坎肩。
鹽商老闆姓沈,名佑,蘇州崑山人氏。
在沈佑的幫助下,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將讓黃裳入土為安了,並且與沈佑成為莫逆之交。
現在楊承業唯一擔心的就是他那瞎眼的娘,雖然他決定前往臨安參加科舉,但是旅途遙遠,再加上身無分文,而且還得有薦書,這些都令楊承業頭疼。
無奈之下,楊承業只好先將前往臨安的計劃按下,一邊修鍊着九陰真經裏面所記載的功法,一邊想辦法診治吳若蘭的眼睛。
有了黃裳灌入的真元,楊承業習練起來可以說是事半功倍,但是對於沒有功底的他也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九陰真經裏面記載的武功包羅萬象,各個都威力強大,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九陰神爪,被後世電視劇改成了九陰白骨爪。
楊承業暫時也沒有去學它,畢竟通過電視劇里的情節隱隱有些忌憚。
楊承業通過研究,終於發現吳若蘭的眼睛是被息肉遮擋,對於古代中醫來說,吳若蘭的眼睛可以說是徹底沒治了。
但是對於擁有幾千年醫學知識的楊承業來說卻有數十種方法,最簡單有效的就是動手術將息肉割除。
這天,楊承業回到家,看到吳若蘭正坐在床沿唉聲嘆氣,不禁問道:“娘親,何事嘆息?”
吳若蘭說道:“孩兒,是為娘拖累你了,如果不是為娘的眼疾,你恐怕早就可以去京城了。”
楊承業上前抓住吳若蘭的手,說道:“娘親,你說哪裏話?為了你,孩兒可以不去京城,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楊承業看着吳若蘭,雖然吳若蘭臉上遍佈風霜,但是也難掩其年輕時的絕代風華。
“傻孩子!”
吳若蘭說道:“男兒應該志在四方,你就應該遵照你父親的遺願,棄武從文,參加科舉,揚我楊家門楣。”
吳若蘭說著雙手抖抖索索地從懷裏掏出一塊摺疊整齊的方布。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