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海上的進行曲(4)
柯學之真酒被迫摻水警校篇第一百三十四章海上的進行曲少年面色平靜,他這句話雖然沒什麼情緒,但總讓森次晃嗣毛骨悚然,脊背發冷,彷彿有蛇一般濕漉漉的東西冷冷盯上了他。
森次晃嗣緩慢上前,謙恭地給才不過十六歲的霜島十六夜倒茶,算是以表自己的心,對於自己的命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
“我記得在小時候,曾經見過您一面,您這些年似乎蒼老了不少。”霜島十六夜平靜地說道,但這一句話不足以讓已然經歷多年大風大浪的森次晃嗣露出馬腳。
反倒是讓他更相信,面前的人就是折原家的少爺。
根據以往情報的蛛絲馬跡可以猜測,森次晃嗣原本與折原家的關係暗地裏相當好,從這些年在生意上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
折原家的無形之手總是會在暗地裏為他排除各種障礙,為他鋪墊出一條光明的大道。
這讓森次晃嗣在冒充身份后,路走得異常平坦。
“歲月是一把殺豬刀,誰都會老的。”
森次晃嗣搖搖頭笑着說道,用和藹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少年,以長輩的語氣感慨,“你也長大了,比以前更成熟穩重,沒想到這次是你來見我呢。”
連夜也懶得繼續裝,“請開盒子吧。”
“先喝茶吧,等到月光降臨時開才是最好的,不如先來談談我們這次的貨吧……別先急着拒絕,購入與否先看看再給出答覆也不遲。”
連夜眉梢一動,沒意見。
至於周圍,之前沒見過的保鏢似乎都潛伏在這附近了,槍藏在腰間並不起眼,那些看似柔弱的服務生也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他們的身材可不是健身房能練出來的。
按照琴酒的速度,應該已經潛伏在這附近了,不管森次晃嗣打不打開這個盒子,最後都是他的。
只是,不要是假的才好。
那樣難免會再費一番功夫呢,他討厭加班。
……
“廢物還真是警惕。”基安蒂喃喃道,面無表情地瞄準了目標,這一槍要是沒中那就得看冰酒他們的了,據說那船上可是被安裝了不少爆炸物。
所以這才派了兩個新人上去。
難免那個蠢貨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要拉着船上的所有人都一起死,那森次晃嗣這條線算是要廢了。
只不過,這次主動要求去的有冰酒,琴酒應該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弟弟葬身海上吧?
琴酒咬着煙,道:“不要把人直接弄死了,還要問出點東西。”
“這還用你說!”
基安蒂忽然笑了一聲:“機會來了!”
開槍的一瞬間,她突然想看看,琴酒為一個人着急的模樣,雖然他應該會很生氣,但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一定很有意思。
真是很遺憾。
打中了!
……
在談論這一批的貨物時,森次晃嗣總是感到自己這次是終於窈成功了,只要搭上……
只要真正地搭上折原家的線!
一聲巨響。
“呃……”森次晃嗣眼底忽地一震。
他緩緩低頭,看到自己胸口處的紅疙瘩,反應過來后鋪天蓋地的痛感襲來,折磨得他大腦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時面前三個年輕人手裏握着槍。
最稀有的款式,可以拆卸成碎片的那類,既昂貴又難得,屬於真正的有價無市。
可又為什麼要來殺他呢?
森次晃嗣喘息着,本來要抬起手,卻失控地把茶几上的茶壺茶杯掃了一地,艱難地道:“是……是你們!折原家,為什麼要……殺我?”
深膚色的青年微笑道:“準確來說,不是折原家要殺你,而是我們要殺你,你是我們的任務目標哦,在此感謝您成為我們的第一次業績。”
“是的,尤其是經過這一次,我學到了很多東西,還是要多多感謝您才好。”
森次晃嗣抖了抖,“你們……是誰?”
“冒充這個身份這麼久,還不知道我們是誰嗎?看來這些年,我們的下線過得確實還蠻安逸的,整整幾年都沒有為組織做過一件事情,卻享受着組織給予的一切。”
“抱歉,現在是時候收回了。”
森次晃嗣還不至於聽不懂這些東西,這說明他所佔用的這個身份只是一個神秘組織放出來的傀儡罷了,但他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不停地咳嗽,嘴角咳出了鮮紅的血,嘴裏出來的血飛濺在了桌子上面。
本來還在喝茶的連夜胃口都要沒了。
他怕森次晃嗣得了什麼病,傳染到自己身上。
貓眼青年笑眯眯地說道,偏頭問那名少年,“冰酒,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嗯……需要讓森次晃嗣先生徹底喪失反抗能力嗎?”
哇,hiro果然還不錯呢!
連夜:“是的哦。”
連夜低着頭似乎在找些什麼,卻又是盡量避開森次晃嗣的視線,似乎擔心他會突然間做點什麼。
這時候,連夜被一隻深膚色的手拍了一下。
連夜毫無戒心地抬頭看,意料之中的zero,看來他應該知道他在找什麼了。
“是在找炸彈嗎?”
降谷零在不方便說話給森次晃嗣聽到的時候,用手語表達了那個意思,這是他在卧底后才學到的,冰酒不會也沒關係,他會換一種方式。
連夜看明白了,用手語回答:“是,他很可能會引爆炸彈,沒找到也沒關係,不要在這裏丟了命,琴酒會接應我們。”
降谷零愣了一下,“好。”
連夜也不解釋。
這艘船上的確是有很多重要的東西。
但在好友們的生命面前,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大不了就是被琴酒罵一句廢物罷了。
很快降谷零在地板下找到了那枚炸彈,是定時裝置,恐怕是抱着自己回不來,那便與船上所有人同歸於盡的想法安裝的吧?
只是沒想到來的人,出乎意料之外。
遠遠高出了他接觸的層次。
……
“森次晃嗣先生,你這些年看來根基穩固呀,都已經敢親自出面談生意了,憑空的來的勢力用着還好嗎?午夜是否會有夢回驚醒呢?”
青年笑吟吟的一句句問道。
森次晃嗣抖了一下。
就在剛才,面前的這個人笑着把他身上的關節都掰脫臼了,甚至他的眼神已經是在注視着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