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江春樓
“什麼事情如此着急?”
“馬車上說。”
小爺知吳憾穩重,像今日這般急促定是有大事,也不再問緊跟着吳憾來出了深院跳上馬車。還未坐定,吳憾緊催了馬,差點掀翻小爺,馬而也是無防備嘶鳴一聲幾乎跳躍而起,向東奔去。
“師兄,這是要去哪?”小爺倉促扶住問到。
“有緊急消息獨眼現身,此人行蹤詭秘,但願他還在。”
“買賣消息的獨眼?”
“正是此人,前些日約而不見。今天若是撞見定綁了他。駕!駕!”吳憾怕誤了時邊說邊又緊催了馬。
馬車橫衝直撞來到外城一名為江春飯莊的酒樓。酒樓不大,在江陽排不上號,可客人卻是盈門,酒香四溢,樓內各色人等的說話聲,跑堂的吆喝聲,夾雜着街上商販的叫賣,好生熱鬧,人間煙火也大抵如此。吳憾勒住韁繩,正預騰空上樓,卻被小爺一把拽住。
“你如此着急還不把整個酒樓的人嚇跑了!”小爺提示。
吳憾心急,但聞此頓覺得有道理,也就尾隨了小爺如一專來吃酒者般不慌不忙。
“二位貴人,裏邊請。不好意思,現在滿座,您二位先在賬台前稍候。有一桌客人正在結賬,一會就能騰出雅間。”店小二從店內迎了出來。
“好,不急。”小爺進了江春樓環視四周,見酒店一層樓層格略顯低矮,雖是四面窗戶大開,仍有些昏暗,桌桌擠滿衣衫普通的食客和吃酒者,而在這群人中女子也不在少數。
這等酒樓才是人間真實煙火,怪不得獨眼要在此吃酒,消息何須買,在此幾日,這江陽甚至是整個方國上至宮廷下至平頭草莽的消息定是漫灌了耳朵。
小爺心中思量,而眼神卻入了迷。
這一屋子食客酒客,對這位衣着華麗的美男子,似是毫無興趣,只顧着眼前的酒食。
“消息說在二樓。”吳憾見小爺傻傻看着那幫不入流的酒客,小聲提醒到。
“哦,去二樓。”小爺怕是忘了正事。
二位不急不慌登着樓梯,二樓的嘈雜遠遠勝底樓,雖然樓層高一些,卻比底樓更顯的擁擠。食客酒客,人挨着人,桌挨着桌,各說各的,各聽各的,間或大聲嚷起來。與一樓最大的不同便是這一層竟然沒有一個女人。
而在這群食客酒客中僅有禿頂鷹鉤鼻中年蒼蒼男人臉朝樓梯口坐着,安靜的很,雖是與一幫老爺們圍坐一桌,但顯得格格不入,只顧嚼着花生,抿一口黃酒,卻不說話。
小爺盯着奇怪的禿頂男人,禿頂男人似是感覺到有人盯自己或者他們登樓擾了禿頂男人的視線,也朝他們望去。
吳憾並未看這禿頂男人,而是四下望去尋找他認為僅有一隻眼的獨眼。掃視時卻與那禿頂男人對了眼,吳憾這才察覺到禿頂男人的奇怪。
常年的偵查經驗吳憾確信此人必有問題,可又不能打草驚蛇,隨即移開眼光,裝作繼續尋找能坐的位置。
小爺單純,那能如吳憾這般會掩飾竟然在與禿頂男人四目相對時,沖禿頂男人微微一笑。
禿頂男人似是很享受這位早已名震江陽的美男子小爺,拋開的笑意,他知道這是東嵊國三公子小白。於是也微笑着擺手招呼道:
“這位公子,莫不是小爺?”
“前輩,正是。”小爺拱手行禮道。
“哈哈,果是美男子,來來,若是不嫌棄來我們這擠一擠。”禿頂男人,邊用袖子擦拭桌面,邊推搡緊挨着自己的兩位大男人,趕他們去別桌坐。被趕的人倒是不煩,乖乖讓開。他們同一樓的人一樣對這位着華服的公子哥,毫無興趣。
小爺哪能不領情,快步走過去,吳憾緊隨。
“敢問這位大哥如何稱呼?”小爺坐上長凳,問道。
“嗨,小商小販哪有名字,別人叫我老四,小爺直接這般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