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導演!喊卡!
李達用一日疾行,換馬不換人,飛奔回了江陽,到江陽時正是正午時分,只見商賈盈盈、畫棟重重、車水馬龍,一片繁華景象。
江陽,在大江中游之北,故名江陽。大江發源於東嵊國嵊山,自東向西流淌,在方國折向南流,匯入大河。
江陽地勢平坦,受大江經年累月沖積,土地肥沃物產豐盛,南北通衢,人言“江陽豐,天下足”,是兵家必爭之地。
庄公為政寬仁,強兵富民,與鄰國交好,北方強國渾可汗國貿易通商,成為渾可汗國無可替代的糧倉。渾可汗人,游牧為生,哪會種地,為保糧倉,渾可汗不願出兵吞併方國,也決不允許方國出現動亂。
故此國內受子民擁護,國外受強國庇佑,面積小小的方國在眾國中成為無人敢欺凌的富強之國。
李達手持大內腰牌,順利通過數十道關卡,來到寢宮。
庄公威嚴,左手撐着茶几斜坐在榻上,右手持錦書,若有所思,見李達來,放下錦書,正襟危坐。
“我已有耳聞,你且大概說說。”
李達據實把所見向庄公稟報,並把心中疑惑向庄公說道:“那人髮型奇特,近兩百黑甲騎士皆慘死,卻僅留這一活口。太過詭異,故此人多半不是公子小白。”
“且先不說他是不是小白,你擅自帶兵進入東嵊國,就不怕引來紛爭?”
“回庄公,進入東嵊是小人聽命於翁主而為之。”
“禁衛軍僅聽命於我,為何聽命於翁主?”庄公厲聲問道。
“回庄公,出發前,明公公傳您口諭說:遇事不決聽從翁主。”
“明公公?好,孤知道了。不怪罪你。”
“孤再問你,救完人有沒有返回再查探?”
“回庄公,小人返回前已派人去往東嵊國離事發地最近的州地壑縣,告知土領與我方國騎士共同保護現場。”
“好,下去吧。叫子敬來見我。”
李達行禮退下,見李達走遠,庄公威嚴的臉,憤怒起來,握緊拳頭砸向茶几,口中小聲憤恨到:“又是明公公,孤早晚手刃你。”而後懶散坐着。
沒多久,子敬邁着小碎步,急匆匆趕來。
庄公見子敬趕來,依舊隨意坐着,而非端起來,只不過臉比之前凝重了許多。
還未等子敬開口便問:“你已聽說了吧?”
“子敬,先是坊間傳言,后又聽回來的騎士說了幾嘴,深感奇幻,不知所以。”
“孤也疑惑,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那個唯一的活口,你看該如何處理?”
“庄公,心中早有定論,只不過想借臣之口說出來罷了,依臣愚見,那人一定是,也必須是公子小白。”
庄公聽聞此凝重的臉舒緩了許多,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就你心思多,給孤退下吧。”
子敬沒做回答,僅是行禮退下。
這邊庄公起身,依據實情向東嵊國肅公親寫書信,書信大意,是自責沒能安全接妥公子小白,願把仝關及仝關以西10里划入東嵊版圖以表歉意,並盛情邀請肅公明年陽春來江陽一聚。
書就,庄公向盛公公下令道:“令外事郎管賢親送此信前往東嵊國都。”
盛公公接過錦緞,正預行禮退下,卻又被庄公叫住,“讓管賢、子敬還有孤的四個成年犬子與孤吃午飯,不用去東殿,就在這,簡單就好,和管賢說吃完飯再走。”
“奴才領命。”盛公公回道,沒有快速轉身,生怕庄公還有吩咐。見庄公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盛公公又說到:“奴才退下了。”
“啊,速速去吧。”
庄公庄轉過身,面向身後巨大的紅色幕布,令一小公公拉開,一張巨大的江山錦繡圖,呈在眼前。
方國西南便是徂徠國,再往南是一片未開化之地,雖被徂徠划入版圖,卻無法有效管理。而正西大大小小侯國林立,這林立的侯國中一殷國,想當年可是這大一統江山的國都。
再往西一虎狼之大賀國。賀國介於游牧與農耕之間,戰馬不乏,軍糧不乏!
正北隔着一小小宋國,便是渾可汗國。
而正東便是國土數倍於方國的東嵊國,東嵊國多山地,土地多為貧瘠,東臨東海,南抵殘喘的小國徐國。
庄公細細看着,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直到庄公長子恭來到。
仝關內雲珠雖是一夜未合眼,卻未有任何睡意,時至中午也僅是躺在車內眨巴迷離得眼睛,而且這是她第15次從小爺修養的小屋回來,驚的軍醫,獃獃守在小爺身旁不敢挪步。
“芳芳,你說這公子待會還是沒醒來,要不要潑一盆涼水把他澆醒?”雲珠躺在馬車內說到。
“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必須是我,我要讓公子知道是我救了公子。呵呵,嘿嘿。”雲珠想到美處又不禁痴笑起來。
馬車拉着帘子,芳芳以為是翁主下了命令,應了聲是,便去照做。
馬車內雲珠那知芳芳已經離開,還在絮叨:“公子要是知道是我救了他,那還不感恩戴德的對我好,到時候我故作矜持幾番,是不是就能牢牢握住公子?”
馬車外無人應答,雲珠罵到:“死丫頭,你說是不是?”
依舊沒回答,雲珠疑惑,起身撩開帘子,見車外除了幾位紅衣騎士,沒見芳芳。
“該死的丫頭!”雲珠說完縮回車內。
芳芳四處找來仝關守軍,借了水盆,從防火地缸中取了滿滿一盆涼水,奔着小爺修養的房間碎步跑去。
屋內軍醫見芳芳端着水盆進來,忙問:“姑娘這是為何?”
“你莫管。”芳芳說罷,直接把一盆冷水衝著小葉那張帥的撩人的臉潑去。
“哎呦,姑娘,翁主讓小的好生照看,你這是鬧哪般呀?深秋時節,這一盆涼水誰受得了呀!出了事,小的要調腦袋的,我這就去告訴翁主。”軍爺無奈道。
“嚷什麼!這也是翁主的意思。”
再看小爺被那盆冷水澆醒了七魂八魄,猛坐起來。
看到身前兩位古裝打扮一男一女正在爭吵,女子長相清秀,有些許他一直的喜歡女孩的模樣,男子鬍子拉碴,身形瘦弱,一身灰布。
小爺第一反應不是穿越,而是認為在拍古裝戲,因為他租住的地方離懷柔影視城不過幾百米的距離,況且他也曾做過群演領過盒飯。
“你看這不醒了嗎?”芳芳指着小爺向軍醫說到。
還未等到軍醫說話,小爺說到:“這是在拍戲嗎?”
此言一出,芳芳和軍爺無法理解,相互望着,嘴裏情不自禁的突出幾個字:“拍戲,何為拍戲?”
小爺認為他們在裝,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當了群演,再怎麼著,也不能不談盒飯之類的事就演吧。
想到此,小爺大聲喊到:“導演,導演!”
這詞彙,軍爺和芳芳更是不懂?兩人有你看我我看你,愣住,不過芳芳突然回過神來,莫非這公子和自己一樣,強光時未閉眼睛,這會呀,眼睛不舒服,才讓下人搗眼睛,好讓眼睛舒服。
想到此,芳芳直接跳到床榻上,騎在小爺身上,輪起練過功夫的拳頭,左右開弓。
“咚、咚、……”瞬間七八拳已打出,直打的小爺,啊,啊慘叫。
“這會舒服了嗎?”芳芳不認為那是小爺求饒,竟沒心沒肺的問到。
“導演,導演,我不拍了!”小爺哪受得了這位在方國江陽數一數二高手的拳擊。頓時眼冒金星,看不清左右為何物。
“啊,還要搗?那就來了!”說罷芳芳又是數拳擊出。
車內的雲珠早就聽到方才芳芳和軍爺的爭吵,心中惦記公子,下了馬車,匆匆趕來。
等雲珠到達時,芳芳的第二套拳剛剛開打。眼見着,芳芳騎在公子身上打公子,耳聽着公子“啊,啊”慘叫,她那心頓時撕裂。”
”死丫頭!給我住手!”雲珠心疼的喊到。
在看小爺周良,在芳芳兩通重拳之下,又即將進入昏厥,在進入昏厥之前用儘力氣喊到:“導演,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