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床上認識的
“你算哪門子大哥?我是你親妹,你帶着人來踢門捉姦,給我留面子了嗎?”蘇淺言反問。
正常人家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大張旗鼓去抓?
原主自幼在乞丐堆里長到十三歲,被認回蘇府後,活在女主光環之下,爹不疼哥不愛,還處處被針對,難怪原主會性格扭曲,到處作死找存在感。
“言兒,你不要怪大哥哥,都是我考慮不周,我本想着快點將你找回來……”蘇舞琴忙走上前,說道。
蘇淺言站起來看向蘇舞琴,道:“我還沒說你呢!我為什麼會出府你不知道嗎?不是你約我出府的嗎?你給我的房間號根本就不是吃飯的地兒,而是廂房。”
“我……我沒有,言兒,你不要污衊我……”蘇舞琴頗為委屈地走回蘇塵羽身邊。
蘇塵羽向來包庇蘇舞琴,他說道:“琴兒最為善良,怎麼會故意讓你進去男人房裏?你若是失了身,她日後還怎麼議親?蘇淺言,你不要像只瘋狗一樣亂吠!”
“亂吠?好,我不說話。你直接打死我吧。”蘇淺言跑去院子撿了一棍子遞到蘇塵羽手裏。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蘇塵羽猛地抬手,蘇淺言可不受這一巴掌,她快速地把蘇舞琴拉到自己面前,利落的巴掌落在了蘇舞琴的臉上!
“啪!”
蘇舞琴的臉上紅彤彤的!
“哇,大哥,你怎麼打琴兒姐姐呀?你不是最喜歡琴兒了嗎?”蘇淺言“大吃一驚”。
“琴兒,你沒事吧?”蘇塵羽驚得將火辣辣的手收回,心疼地摸了摸蘇舞琴的臉。
“……”蘇舞琴自是疼的厲害,她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大哥哥你千萬不要怪言兒……”
“蘇淺言!”蘇塵羽憤怒地看向蘇淺言,拿起棍子就要打,蘇淺言也不躲,挺直了腰板打算赴死。
“住手!”蘇父蘇吳鮑的聲音傳來,喝止住。
蘇塵羽棍子對準了蘇淺言的胸口,他看向蘇吳鮑和祖母李宜春,氣憤地說:“爹!祖母,今日,這小賤人定是不能再留了!養條狗,都比養着她好!”
“把棍子收起來!”李宜春和蘇吳鮑坐了下來。
蘇塵羽不情不願地收了棍子。
蘇淺言頗為失落地看向李宜春和蘇吳鮑。
“逆女,過來跪下!”蘇吳鮑怒道。
蘇淺言走到蘇吳鮑面前,沒有下跪,而是撲到他身上喊道:“爹爹啊,女兒今日失身於外男,請爹爹責罰,請爹爹將言兒打死吧!”
蘇舞琴沒有想到蘇淺言會自己承認,便走上前,說道:“爹爹,這件事可不要怪言兒,想來,都是那男子逼迫的,女兒拿了那男子的玉佩做要挾,讓他莫要說出去!只要那男子不說,言兒的清白就不會有損……”
“琴兒,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區區一枚玉佩,就能讓那江湖人士善罷甘休嗎?”蘇塵羽覺得蘇舞琴真是好天真,傻乎乎的,不像蘇淺言那麼詭計多端。
“啊……不行嗎?我以為……”蘇舞琴將那玉佩取出來,捏在手裏,有些為難地看着蘇吳鮑。
蘇吳鮑看了一眼那物證,火冒三丈地將蘇淺言推開,罵道:“逆女!不知廉恥!你琴兒姐姐處處為你着想,你卻險些害了她一輩子!你被男人玷污,今日,我就將你逐出家門,你不再姓蘇!只有琴兒是我家嫡女!”
蘇舞琴聽了,唇角為不可察地勾了勾,隨後便故作友好地去拉蘇淺言:“言兒,你快和爹爹道歉,爹爹會原諒你的!失身也不是你自願……”
“滾開。”蘇淺言推開蘇舞琴,來到蘇吳鮑面前,說道:“你不把我亂棍打死嗎?”
“亂棍打死”是關鍵詞,她得完成這個任務才能回去領獎金。
“言兒,你別再說了,若是爹爹將你打死,蘇府在北源城還如何自處?你就不要激怒爹爹了好不好?爹爹和祖母身體不好,你……”蘇舞琴繼續扒拉蘇淺言。
蘇淺言擰眉看向李宜春,李宜春倒是沒有發大火,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蘇舞琴手裏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老婆子向來寵愛蘇舞琴討厭她,日常找茬站規矩都是常事!
如今她蘇淺言鬧了這麼大一件事,李宜春不趁機將她打死?
“琴兒,你手裏的玉佩,給祖母看看。”李宜春慢條斯理地伸出手。
蘇舞琴忙將玉佩呈上,“這玉佩是那男子的……”
她說這話,是想再三強調這就是物證,蘇淺言的確是與男人苟合。
蘇吳鮑一聽果然被點着了,他氣得發顫:“來人,馬上將這逆女扔出去,這輩子不得再踏入蘇府!”
在外頭候着的張管家匆匆跑進來,卻被李宜春制止了:“張管家,你先出去!”
“是……”張管家又灰溜溜地退下。
蘇吳鮑不解地問:“娘,這你都能忍?這小賤人若是再留在府里,我蘇府遲早被她害死!琴兒日後也會受她連累!”
李宜春瞥了蘇吳鮑一眼,道:“你可知,這玉佩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
眾人都頗為緊張地看着李宜春,蘇淺言眉心微蹙,這老婆子,該不會認識這玉佩吧?
不可能啊,她記得書里沒認玉佩的環節。
不過她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不然,也不會在一開始,告知顧承禮她姓甚名誰。
那顧承禮受了她這般羞辱,不回來殺了她就不算男人!
“咱們家做玉石,手藝了得,做工精湛,經常會接到京都達官貴人的單子。這玉佩,出自你爹之手。”
李宜春說完,站起來,走到蘇淺言面前,一改嚴厲的神色,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言兒啊,你跟祖母說道說道,那與你私定終身的男子,可是京城寧遠侯顧家的顧小侯爺?”
“顧家?!”聽到這兩個字,蘇吳鮑高興得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推開蘇舞琴,圍到蘇淺言身邊。
“言兒,當真是顧家?”他一改方才的疾言厲色,目光溫和。
蘇淺言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什麼顧家哦。”
“傻孩子,怎麼會不知道呢?你與那男子是如何認識的?”蘇吳鮑親切地問,試圖讓蘇淺言說實話。
“在床上認識的。”蘇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