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阿傾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我覺得齊帝對你挺好的,起碼比顧泰和對你好。”蘇淺言補充道,“所以你好好地做你的齊藺淵,好不好?”
齊藺淵架着拐杖,往她身側傾過去,蘇淺言條件反射地抬手扶着他的手臂,二人靠在了一起。
“言兒,你叫一下我的名字。”齊藺淵沉聲道。
蘇淺言抿唇一笑,道:“齊藺淵!你聽不習慣沒關係,以後我都在你耳邊叫你的名字!齊藺淵!齊藺淵!”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他將頭低下,靠在蘇淺言的肩膀,身子往她身上靠着。
他身上淡淡的海棠香味,縈繞在側,蘇淺言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齊藺淵,你這般撒嬌,倒像是孩子似的。”
“嗯……再叫。”
“齊藺淵~”
嬌柔的聲音令他有些晃神,齊藺淵微微抬頭,鼻子輕碰她紅透的耳垂,薄唇順勢吻了上去……
溫溫熱熱的感覺從耳根傳來,蘇淺言縮了縮肩膀,悶聲道:“幹嘛……”
“沒站穩。”齊藺淵勾唇道。
“信你個鬼。”蘇淺言紅着臉嘀咕,將他推開,說道,“好了好了,我去睡覺了,明日就將禮物給你送進來!”
說完便跳窗離去了。
看着晃動的窗檯,齊藺淵伸手碰了碰唇,臉上禁不住一笑。
翌日,蘇淺言出宮去看蘇傾,昨日她已去給空虛道長行針,他已經醒來,可以說話,可以下床走路。
誰知道蘇淺言剛到,便看到齊赫潼帶着人將任善堂圍了起來,還將季扶辰留在這裏的一隊護衛打傷了。
“誰敢攔本公主?別以為你們是逐日軍便可在京城耀武揚威,你們是逐日軍,不是叛軍!若是傷了本公主,你們便是謀逆大罪!”齊赫潼說道。
“三公主您可別亂安罪名,吾等受逐日將軍所託,在此保護友人,怎麼成了您嘴裏的叛軍?”
“既然是守護,為何要對抗本公主?本公主進去瞧一眼,你們也攔,這不是滋事鬧事嗎?都給本公主滾開!”齊赫潼抬腳踢開那個守衛。
她這話一出,的確是無人再敢攔她,畢竟誰都怕安一個“謀逆”大罪。
蘇淺言下了馬車,制止道:“三公主留步!”
齊赫潼回頭,看向蘇淺言,“又是你?一個賤婢!本公主還沒有與你算那日的賬,你又來攔本公主?”
那日蘇淺言給她塞了顆藥丸,騙她說是什麼含笑半步癲,害得她戰戰兢兢睡都睡不好,沒成想,那只是一顆普通糖丸!
“非也非也,公主要去哪裏,我怎麼敢攔?您只管進去,只是我得接兩個人走,等我接了人,您想住在裏頭都行!只不過啊,需要買下來這鋪子才能長住哦。”蘇淺言笑着走上前去。
“你什麼意思?你要接走誰?”齊赫潼問道。
“自然是接走裏頭那位蘇公子了。麻煩讓一讓啊。”
一隊護衛走上前,擋在齊赫潼面前,攔住蘇淺言的路。
“你有本事,就從本公主這裏過去啊?”齊赫潼挑釁地說。
今日這些護衛,可是她精挑細選的!個個武功高強,這個弱女子,就算會點穴又如何,她怎麼可能打得過這麼多彪形大漢?
再者,若她打得過,便治她一個謀逆大罪!
總而言之,今日怎麼著,也能教訓教訓這個賤婢!
蘇淺言何嘗不知道齊赫潼的心思?不過她向來放肆慣了,大不了被打死?齊赫潼的小心思,她蘇淺言還犯不着動腦筋應對,直接開打就是了。
想到這,蘇淺言抬腳將眼前那個侍衛踢得遠遠的。
齊赫潼瞪大了眼:“你真打?”
“難不成公主是說笑的?”蘇淺言冷冷一笑,“公主,只要我能從你這裏過去,裏頭那兩個人我可就帶走了!”
說完,面對撲上來的侍衛,蘇淺言活動了一下手腕,鬆鬆筋骨,開打。
蘇傾在屋裏聽着外頭的吵鬧聲,十分擔憂蘇淺言,他拿起一把木劍,推門而出:“三公主,你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傷害我妹妹!”
本以為蘇淺言會被痛打一頓,沒有想到,任善堂門口躺滿了被蘇淺言打倒的侍衛。
齊赫潼抱着巧雲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你……你謀逆……你……”
“謀逆?我來接我二哥哥,怎麼就成了謀逆?”蘇淺言扔掉棍子,朝蘇傾走去,“二哥,你一個弱男子,幹嘛拿着木劍啊?快快扔掉!”
蘇傾細細端詳着蘇淺言,道:“言兒,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走吧,我帶你和空虛道長離開。”
“慢着!”齊赫潼喊道,“不許走!我是公主,你不能帶走我看上的人!你敢帶走他,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蘇淺言沒有理會她,帶着蘇傾和空虛道長上了馬車,齊赫潼氣得發顫,指着馬車道:“南宮家謀逆!南宮家……”
馬車逐漸接近皇宮,蘇淺言看向蘇傾和空虛道長,問道:“你們確定,要隨我進宮?”
“言兒,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蘇傾堅決的說。
“阿傾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道長說。
看着兩個病弱美男子,蘇淺言嘆了口氣,道:“那好吧,其實,眼下也只有麒麟宮是可以給你們養傷的靜地了。”
見蘇淺言同意,蘇傾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取出一個錦盒塞給蘇淺言:“言兒,你這一路打點定是不易,花了不少銀子吧?二哥哥這裏還有銀子,你拿着。”
蘇淺言一隻手握緊了錦盒,一隻手推拖道:“哎呀,你我兄妹一場,何須如此客氣?”
“你收下吧。”
“雖然的確是花了很多很多很多銀子,但二哥你這樣……”蘇淺言抱住了錦盒,不好意思地說,“這樣不好吧?”
“我深知你不易,且二哥哥的銀子就是你的銀子,眼下咱們得罪了公主,進了宮不得更加謹慎?雖然你說那個御南王可以做靠山,但即便是靠山,也不是平白無故幫忙的。這些銀子,你拿去給御南王,就當做謝禮了……”蘇傾說道。
“嗯嗯,我知道了二哥哥。”蘇淺言乖巧地點頭,她將目光移到道長身上,道,“其實,空虛道長,我應該叫你什麼?總不能叫你空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