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只有傻子才會這麼做
寒經略在寫着信件。
沙漠裏沒有任何的無線信號，他寫出的東西每次都要回到綠洲沙丘發出去。
距離他們駐紮點有着二十公里的路程。
這一點是寒經略最痛苦的。
他與小夥伴們用着一種自創的代碼書寫信件。
他們之間有些話，要躲過委員會的信息審查，就必須需做的只能讓自己知道的符號，以及各種意思。
這是他們長時間研究物理學所得出來的。
他們用物理等式，計算方法矇混過關，書寫着真正的內容只有他們核心人員才能看懂。
最近一個月，帕克和基耶以及張朝那幾個傢伙，幾乎每周都會給自己一封郵件。
大多數數字的背後都是他們的新發現，以及新的感悟。
埃爾羅這個悶葫蘆居然被調入了物理研究基地。
去研究開發逃亡到這裏的十二艘移民飛船。
要知道那些古老的玩意先進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完全搞懂的。
與自己有着露水之緣的艾德文娜兩年來很少來信。
她是一個比較冷的女孩。
沒有回信，寒經略發了幾次覺得沒有什麼意義，便也斷了發信件的念頭。
內心很失望，有些悲痛。
也許她只是他生命的一個過客。
現在他的朋友們都在從事着自己喜歡的事業。
他的朋友們都開始了獨立的研究事業，幾個人都在重要的崗位上做着重要的事情。
他們不知道現在的寒經略過的是多凄慘。
兩年來，內心柔弱的自己逐漸變得堅強起來。
整天跟着工友們用着鐵鍬掀開那些土黃色的沙土。
弱小的植被被自己的雙手種植下去。
他自己如同那小幼苗一樣。
逐漸地適應了他祖先生活過的土地。
漸漸地生根發芽，活了下來。
看見寒經略不理自己，路德只好翻翻白眼，這個木頭疙瘩簡直就不懂得風情。
他繼續去找他的女人，他新交的女人。
沙漠的夜是寒冷的。
黃沙之下會覆蓋著一些乾枯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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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證明了這裏千年前都是一片森林。
人們大多時候是喜歡群居的。
夜晚，一些小夥子便會從黃沙下找來很多的枯木。
然後點起篝火，在這樣的溫度之下，一些女人們才會感覺到溫暖。
幾乎每晚，男人、女人們在篝火旁尋找着自己的伴侶，雖然有時候這樣的伴侶很短暫。
今晚寒經略也來到了篝火旁。
他已經是這裏的老人，至今沒有屬於自己的伴侶。
這讓很多人整天笑話他。
不過他卻不在意。
他現在反而覺得在這裏，親手種下一顆顆小幼苗，讓自己有種成就感。
現在所做的一切他更是感覺到自豪。
每當頂着沙塵，他送鐵鍬挖出黃沙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會對一些問題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他用他自己的方法，用腦子去計算着那奇怪的等式，直到他能夠完全勾勒結果為止。
他把自己的這些全都寫信給自己的朋友們。
他們在郵件上繼續分享着自己的研究發現。
在篝火上，妮娜來到了寒經略的面前。
“你很特別，是怎麼做到的！”
寒經略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她也是一位前來學習的學生。
不過她顯然很不適應這裏的生活。
“幹完活就睡覺！”寒經略說道。
“呵呵，這麼簡單？”妮娜撇撇嘴說道。
“不然呢，這該死的環境，我們還能幹啥，只能幹完活就睡覺！”
寒經略收起了他一直帶在身上的筆記本，揣進貼身的兜里，開始正視眼前的女人。
女人身材很勻稱，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
在沙漠裏這樣的女孩很難得，並沒有風化的有多少裂口。
寒經略知道，女孩是負責他們後勤的，並不像需要整天跟着工人們到處挖坑。
“陪我說說話吧！你知道的，這個地方到處都充滿曖昧！”
寒經略聳聳肩表示認同。
“我的家鄉在海邊的南部，那裏距離大海很近，我有空的時候很喜歡去海邊，那裏的風景比沙漠的夜景還要美麗！”
妮娜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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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經略的身邊，抬起頭看向了漫天的星辰說道。
“是啊，我們所有的人的家鄉都是美麗的，我可沒去過大海邊，聽說海里的魚真的比我們的農用機還要大嗎？”寒經略問道。
“咯咯咯！”妮娜笑了起來。
“是啊，比我們的農用機還要大！你的家鄉在哪裏？”
“維克多，我一直在那裏生活學習！”
“哦，那裏距離圍牆不遠，是不是真的能夠看到外星飛船在那裏起飛降落。”
“這是真的，不過一年他們也來不了幾次，我們只能爬上牆頭看看。”
“他們，他們是不是真的如同報紙上描述的那樣，充滿了骯髒與暴力！”
“我們不允許與他們接觸，你知道，那地方基本都是禁區，只有委員會的人能夠與他們說話。”
“哦，真想去看看！”
妮娜說完輕輕地靠在了寒經略的肩膀上。
塵封了兩年的心跳再次動了起來。
寒經略感受着身邊女孩臉上的溫度，一動也不敢動。
任由女孩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的鼾聲。
之後的日子裏，寒經略總會與妮娜說話。
他們並沒有逾越各自的身體。
只是交談着，上到天文，下到地里，甚至一些細小的發現，她都會笑得花枝招展。
妮娜走進了寒經略的生活。讓他乾枯的內心變得濕潤起來，一種莫名的情感在寒經略內心肆虐。
再也不是那種青春期的衝動。
現在的他已經思緒齊整，對待女人就應該接受這種原始的本能。
妮娜經常在寒經略面前述說著，屬於她的點點滴滴。
同樣的，寒經略也向她展露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不公與不滿，甚至是心裏的困惑。
也許這就是愛的花火，但卻是短暫的夢境。
一年之後，寒經略終於展開了對妮娜的追求。
是那種最原始的，身體接觸。
“妮娜！今晚你就給我吧，你知道的，我愛上了你！”
一天的休息之餘，寒經略鼓起勇氣終於說出了他一年來一直憋在內心裏的話。
“寒經略，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妮娜有點驚訝地看着他，心中有些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