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賦異稟
當世能用出這一劍的修行者寥寥無幾。
除了秦九招本人以外，虞都城裏，效仿的高手劍客不出三人。
莫成風無限接近。
“好強的劍意。”
短暫的震撼過後，無量宗一名弟子打破了寂靜。
“是誰施展的這一劍？”
莫成風調整了下情緒，下令道：“跟我走！”
眾人飛了過去。
這一劍驚動了虞都城裏的各路高手，他們紛紛躍出城樓，眺望天際。
甚至驚動了皇城中的大內高手，增派了巡邏人手，以防不測。
城中權貴，立刻調遣了巡邏隊，一同飛向城東。
……
莫成風和無量宗弟子趕到城東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原本就破敗不堪房屋，全部傾倒，滿地瓦礫。
廢墟中殘留的劍意，令眾人感嘆，他們都無法想像當時這裏發生了什麼。
還有施展那一劍的高手，現在何處？
“莫長老，這邊。”有弟子喊道。
莫成風回身飛了過去，看到一頭三丈之長，渾身黝黑的妖狐，被一分為二，上半身落在廢墟中，下半身掛在樹榦上。
平整的切口處有鮮血汩汩而出，不少血液已經結痂。
其他的地方，乾乾淨淨，沒有多餘傷痕，甚至沒有弄髒。
種種跡象表明，妖狐是被一劍斬殺。
“將這妖物的頭割下來，獻給宗主。”莫成風下令道。
“是。”
幾名弟子開始處理屍體。
“莫長老，妖狐的內丹要不要取走？”
莫成風搖搖頭道：“不是我們所殺，就不能拿。”
他現在還不清楚是哪位前輩一劍斬殺這妖狐，儘管妖狐的內丹沒什麼大用。
莫成風聽到了一絲動靜，腳尖輕點，朝着不遠處的院落掠去。
他看到院落中，一襲白衣的寧久微正在摟着懷中的秦淮，不斷地拍打着他的臉頰。
“小師弟，快醒醒，小師弟？”
秦淮就像是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
莫成風驚訝道：“秦兄弟？”
寧久微抬頭，看到了莫成風，疑惑道：“是你？”
莫成風問道：“敢問姑娘，可曾見到那位一劍斬殺妖狐的前輩？”
寧久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了看閉目沉睡的秦淮，又看了看滿臉期待的莫成風。
想起剛才那驚人的一幕，說道：“你要找的人，便是我的小師弟，秦淮。”
“？？？”
莫成風滿臉驚訝，看向睡意昏沉的秦淮，難以置信地道，“氣海？”
“不……”
寧久微抬起頭，皎潔的月光打在她白皙的臉龐上，她無比認真地道，“他現在是真元。”
在秦淮參悟到斬天劍意的那一刻，他的修為便在特殊力量的催化下，踏入真元境。
“……”
莫成風落入院落中。
寧久微抱起秦淮，向後退了數步，腰間佩劍自動懸浮了起來，頗有敵意地道：“你要幹什麼？”
“別誤會，我是想看看秦兄弟的情況。”莫成風說道。
“他沒事。”寧久微稍稍放鬆。
她現在誰也不信。
城東這一帶，杳無人煙，又突然蹦出來一頭妖邪，讓她總覺得不太對勁。
莫成風倒也能理解，說道：“沒想到秦兄弟在劍術上的造詣如此之深，等他醒來，我要好好請教。”
“他就算進了真元，也無法與你相比吧？”寧久微疑惑地道。
“修為只決定威力的大小，無法決定劍意的高下。哪怕是氣海境，只要他對劍意的領悟足夠，就能使出劍意……如同讀書人念書識字，有些念了一輩子書，也未必如年輕孩童的領悟高。”
說起劍意，莫成風滔滔不絕。
“劍意乃是持劍者心境，意境……劍意達成，可威懾妖邪。”
寧久微又道：“即便如此，又怎麼能斬殺妖狐？”
莫成風摸着下巴，思索着道：“方才我勘察了現場，那妖狐的確是被一擊必殺……我也想不清楚是怎麼做到的。”
他轉頭看向秦兄弟，笑着補充了一句：“除非秦兄弟一直在隱藏實力。”
“不可能。”寧久微搖頭道，“玉龍山沒人比我還了解小師弟……”
就差他屁股上有顆痣都說出去了。
莫成風說道：“若真如此，只能說明秦兄弟乃千年難得一遇的劍修奇才。或許，未來他將超越南荒劍神。”
寧久微這次沒說話，只是怔怔地看着秦淮。
平日懶散的小師弟，竟有這麼大的潛能？
……
無量宗弟子收拾好妖狐的屍體，離開了現場。
莫成風則是在院落中站了足足一夜。
虞都的巡邏隊，只在現場找到了一些痕迹，便率隊返回。
清晨。
天剛剛亮，秦淮便聞到了一股清香，睜開眼睛一看，頓時清醒了過來：“師姐，你嚇我一跳。”
寧久微就坐在床邊，守着秦淮。
“是你嚇我一跳，昨天晚上是這麼回事？”寧久微問道。
聽到動靜的莫成風，走了進來，急不可耐地打招呼道：“秦兄弟，是我，莫成風，昨日那一劍，驚天地，泣鬼神，真是令莫某大開眼界。”
秦淮想了起來，尷尬地看着寧久微說道：“運氣，運氣……”
“你真領悟劍意？”寧久微問道。
“嗯。”秦淮笑着點頭，“剛好那妖物撞我槍口上了。”
莫成風可不這麼認為，笑道：“秦兄弟謙虛了，那一劍若沒有長時間的領悟，是絕無可能發揮出強大的劍意。”
“……”
“此劍意源自南荒劍神秦九招的第六招斬天，寓意斬開天穹，蒼天開眼。”莫成風對劍術極其痴迷，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繼續侃侃而談道，“我參悟了近十年，也只是初窺門徑，未能領悟全部。”
越說越玄乎了，這讓我咋圓？
總不能說我大號本來就會，練得時間不比你短。
算了，臉皮得厚，不然沒法混。
“只能說明，我天賦異稟吧。”秦淮說道。
寧久微：“……”
莫成風點頭贊同：“沒錯，秦兄弟是我見過最有劍術天賦之人。”
這誇得秦淮都有些不好意識了。
連忙轉移話題道：“那是什麼妖物？”
“是一頭雄性妖狐，屍體我讓人處理了，內丹……”
“內丹不要了，這種妖狐的內丹，多半有副作用。”秦淮可不想惹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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