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奇初體驗
,職業祭天
劉睿恆默默的開着車,向著城中心而去,車內有些沉默。
突然,張布衣再次眉頭輕皺,向著窗外和車后打量而去,卻沒發現什麼人。
他的動作,引起了王圓籙的注意,同樣向外查看了一瞬,隨即詫異的回頭看了張布衣一眼。眼中滿是驚訝,似乎這個小師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印象差異。
“大師兄可是有什麼發現?”張布衣開口問道。
“沒事!”王圓籙如是的回了一句,然後將手伸出車窗,比劃了幾下,不知道在比劃什麼。
張布衣眼神閃爍,心裏瞭然。
······
他們的目的地和張布衣想的有些不一樣,沒有什麼高門大院,也沒有什麼氣派的部門建築。
小汽車雖然一直在往城中心行駛,卻越行越偏僻。不一會,當小汽車停下時,幾人已經來到了一處老舊的弄堂里。
“到了,下車!”王圓籙微笑道。
張布成有些茫然,張布衣眼裏閃過一絲明悟。
四人下了車,面前是一個破舊的朱門大院,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顯得有些破敗。
王圓籙一馬當先的進了院子,就如自語的道:“一個個的,越活越回去了,連個毛頭小子都能發現你們的,難怪人家越來越囂張,都敢大白天,大街上行刺了。這個月任務指標加倍!”
張布衣三人緊跟着進了院子,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王圓籙就如在自說自話般。
不待不明所以的兩兄弟問話,張布衣感覺後腦勺有些發涼,豁然回頭,整個人都是一僵。
只見院子中,屋檐下、房頂上、旁邊角落的大樹上,分別都有着一個人在那,一共四個,三男一女,此刻四人都一臉幽怨間,眼神冷幽幽的盯着張布衣。
三個和張布衣修為一樣,二轉九重境,準備三轉。唯一的那個女子,居然是四人修為最高的那個,剛剛三轉的樣子。
張布衣:“·······”
驟然看見這麼陰間的一幕,張布衣有些爪毛。蜀都巡檢司,和他想的真有些差別啊!
不過作為暗部,好像,大概也不會像景樂巡捕房那樣,明目張胆的搞個衙門吧?
被盯的有些發毛的張布衣,偏頭看向了前面的王圓籙。王圓籙帶着些許笑意,隨即一板臉,道:“這像什麼話,還不過來見過小師叔。”
四人明顯一愣。
“刷刷!”
氣息波動間,幾道身影就落在了院中,再次認真的打量起了張布衣。
“小師叔?這位還是這位?”唯一的那個女子,性格似乎有些跳脫,圍繞着張布衣和張布成,毫不掩飾的打量個不停。
“兩個都是,趕緊見禮,越來越不像話了。”王圓籙板著臉說道。
“弟子見過師叔!”
“見過小師叔!”
“······”
“弟子見過小師叔。”跳脫的那勁裝女子見禮間,看着張布衣道:“有見面禮么,師叔~~~~~~”
師叔的稱呼還用了軟糯的嗲音,有些酥魅。
張布衣:“······”
輩分高了也不全是好處啊,比如現在,這種老阿姨居然都想問他要見面禮了?
臉呢?
簡直不像話!
“別胡鬧!”劉睿恆見張布衣尷尬,居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句話的威力,居然比王圓籙的訓斥都管用,四個弟子,全都瞬間老實了下來,包括這個修為最高的女子。
“啊,哦,你們好!”張布成反應慢了半拍的回道。
這時王圓籙開始介紹了起來,隨着他的介紹,張布衣知道了四人。
他們都是青玉觀的三代弟子,和觀里幾個不同的是,他們是來蜀地后,刻意篩選出的天賦最高的,專門為紅塵殿建設而培養的。
因此年紀都比劉睿恆還大,畢竟早建設了好多年。
而現在這裏,屬於蜀都暗部的一個駐點之一,不過屬於紅塵殿人員的專屬駐點,換句話說,全是王圓籙和朱太峰的親信。
畢竟當初他們是整個的,主動歸屬巡檢司的,而且還是在巡檢司建設初期,由周樹人這個全國巡遊做的引。
所以他們這部,在蜀都巡檢司暗部,甚至整個蜀地巡檢司,都有着很特殊的地位。從王圓籙和朱太峰都是蜀都巡檢司副總署就能看出來。
要不是暗部的不適合當總署,指不定正副兩人都會包了。畢竟當初巡檢司初建時,那真是三貓雜魚兩三隻,民間修士一個個老清高了,請都請不來的。
要不是之後大儒突然入朝,然後設法一起弄出了諸多法門,搞出了功法傳承貢獻庫,局勢豈能輕易逆轉?
幾人認識了一翻后,王圓籙就帶着張布衣他們兩人進了院子,四個弟子作為蜀都各處組長,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王圓籙領着張布衣,進了院子的一處書房,神秘微笑間,拉開了一個機關。
在張布成獃滯的目光下,一個巨大的地下通道出現在了眼前。
“走吧,去見見咱們巡檢司暗部,紅塵殿分部!”王圓籙帶着些許得意的笑容,走了下去。
張布衣兩兄弟緊隨其後,起初,張布衣看着通道,以為又是一處如天牢或者地下密室一般的地方。
但是進去后,張布衣發現自己還是相差了。整個地下室,原本的風格應該是地下宮殿的古風,不過隨着時代改變,裝飾風格開始出現變化。
就造成了建築上,是一處地下宮殿般。卻被各種電燈,玻璃屋,辦公桌的現代陳設給裝點着。
造成了就像將前世諜戰片中,外國的特工總部搬到了國內古代地下宮殿中去了一般的畫風。時代氣息極其鮮明,讓張布衣記憶深刻。
在這裏,張布衣不僅看到了電燈,還看到了不少科技產品,一個個文員工作者們,忙碌的工作着,異常繁忙,和上面的清幽,荒涼,形成了鮮明對比。
“整個蜀地暗部總部有三處,蜀都城有着兩處。咱們紅塵殿總部為龍頭,另外兩處以咱們為尊。
不過因為出身原因,來咱們這裏做文職容易,做外勤暗探,可就不太容易調進來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在城北那邊,另外再建一個總部。”
王圓籙帶着幾人,一邊前行,一邊訴說著。
“不過雖然這裏曾經是咱們青玉觀建設的,之後也是整體靠向的巡檢司。但是畢竟成了巡檢司暗部,不屬於咱們自家的地盤了。
所以一切的行事,還是有着嚴格的規矩,包括不限於公家有的傳承、設施、甚至是人力,都不能再輕易的私用。”
言語間,王圓籙看了看張布衣兩兄弟,似乎是在打預防針。
張布衣點了點頭,作為一個現代人,這些道理他當然明白,也沒想將這裏當自己家。
“部長!”這時,一個巡檢匆匆走了過來,打斷了王圓籙的繼續講解。
“什麼事?”王圓籙皺眉道。
“朱部長和杜前輩回來了,受傷不輕!剛才不少人就是去接應他們了,你們這邊才被人突然行刺。”對方在王圓籙耳邊,低語的說著。
王圓籙面色一頓,對着劉睿恆道:“你帶小師弟他們參觀!”
言罷,轉身就跟着那巡檢走了,並問道:“怎麼回事,咱們行動什麼時間被人摸得這麼清楚了,連我的行蹤都摸透了······”
張布衣看着逐漸遠去的兩人,聽着漸漸消失的對話,眉頭微皺。
回頭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布衣嘗試的道:“咱們繼續?”
劉睿恆聞言,彷彿張布衣才是帶他參觀的般,轉身就像前面走去,張布衣兩人立即跟上。
接下來的畫面就詭異了!
三個人,寂靜無聲的在各處瞎溜達,到一處地方劉睿恆就如之前一樣停頓一會,似乎給張布衣他們查看瀏覽的時間。
這本來沒什麼,之前王圓籙就是這麼乾的。但是人家一邊走,在一邊說著具體情況,幫助張布衣兩兄弟了解這裏的‘企業文化’,歷史演變什麼的,就如導遊。
而劉睿恆彷彿只記着了動作,沒記着言語一般。
一路上,一個字都沒有,任務性的領着張布衣他們溜達。三個人氣氛逐漸怪異,完全不像在熟悉工作環境,簡直就像囚犯被壓着看牢房般。
安靜、詭異!
就連起初帶着好奇,不斷四處亂看的張布成,漸漸也發現了不對勁。
良久,他終於忍不住的問道:“劉師兄,咱們這是在逛啥?”
“終於······問出他想問的了!”張布衣內心吐槽道。
“熟悉好了么?熟悉好了咱們就去給你們安排工作起居室。”劉睿恆聞言,也終於說了一句話,沒半點感情,簡直將應付交差表達的明明白白。
張布衣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保準是第一次領新人入職的!
要不然的話,這麼一大宮殿的工作人員,都被他摧殘一遍還沒出經驗的話,簡直不得了!
“嗯,先去住處吧!”張布衣趕緊的道。
劉睿恆聞言,立即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調轉方向,向著宿舍而去。乾脆的架勢,宛如剛才不是他在‘折磨’張布衣兩兄弟,而是張布衣兩兄弟在為難他似的。
片刻,三人一行穿過了不少區域,來到了一片特殊的區域,劉睿恆指着一片的地下區域,道:“這邊就是起居室,你們自己選一個吧,可以隨便住。”
然後又沒了,什麼解釋都沒有,抄着手,就等着張布衣他們選一般。
“咱們以後住地下?”張布衣如是的問道。
“這邊是特建的,每個房間上面對應着專屬小院,這下面可以當做你們的密室來使用。”劉睿恆回答道。
“所有人都居住在這裏么?嗯,我意思是必須住在部門裏?”張布衣補充道。
這片刻他已經算是有經驗了,這劉睿恆就如癩疙寶,需要你戳他,他才走的。還好不是問了也不理會那種。
“不,當初上繳時,只有那邊總部充公了,這邊嚴格來說屬於咱們私人地盤。就是門裏的人,也不是隨便能住進來的。”劉睿恆回答道。
張布衣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想出去住隨便,但是想在這住,得看人?”
劉睿恆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布衣嘴唇動了動,最後懶得問了,先選住處吧,之後慢慢就了解了,這麼干問也不知道什麼是主要的,沒針對性。
禁慾系冰山男神什麼的,果然只適合跟女人過日子,反正他表示,他聊不動!
和這種師兄一起共事,想來應該很安心。畢竟這種人標準的人狠話不多,有事他絕對二話不說,真上的!
但是你要和他一起生活的話······那又是另一種極致體驗了,三天不冒個屁,張布衣得急死!
片刻,張布衣兩人選定了起居室,跟着他們,不說話的劉睿恆這時總算主動開口了,問道:“選好了?”
“好了!”張布衣和張布成回道。
“那你們先休息會,我去那邊看看咋回事!”言罷,劉睿恆轉身就走,乾脆而洒脫。
張布衣:“······”
張布成:“······”
兩人呆立良久,張布成看着空空蕩蕩的屋子,懵逼的道:“休息?”
張布衣也看着空曠蕩蕩的房間,道:“沒想到,蜀都總部條件這麼艱苦的,真是難為一眾師兄弟們了!”
張布成:“······”
兩兄弟相顧無言半響,張布衣乾脆離開了下面,來到了上面的院子的階梯上,坐着。張布成見此,也坐了下來。
兩兄弟就這麼可憐兮兮的坐在陽台上,看着還算不錯的院子,就着不錯的天氣,喝着西北風,可有滋味了。
張布成想着下面那麼多的辦事文員,居然沒一個人來管他們的,滿臉的糾結和不解。
明明進來的時候,還是小師叔的啊,怎麼一關上門,就變了呢!
“要不你去找個人來問問?”張布衣看着張布成懷疑人生的表情,如是的道。
“該找誰?不是說下面都是密探么?”張布成如是的回道。
張布衣聳聳肩,雙手一攤道:“那就沒辦法了,等着吧,總會想起的。”
張布成聞言,直接靠在了旁邊的柱子上,看着天空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