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相矛盾
包丁此時已經是武者了，甚至已經達到了攝提師的招募門檻！
詠春拳法雖然只是四級武學，但是自從第一次木人樁的修鍊開始，到逐次解鎖矛術、盾術，
但凡每晉陞詠春拳法的一級，都能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反應速度，以及小幅度的提升力量和肉體強度。
當中尤其是反應速度方面，在眼力的落葉境之下，顯得分量十足。
包丁這時才後知後覺的連忙將石實所贈的瓷瓶內那些藥丸倒出，連接服用了七顆，這才稍稍減輕了一些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這些不過是綠豆大小的鍛體丸，對於包丁來說可謂是及時雨！
新近晉級為武者，鍛體丸卻並不是服用的越多越好。
包丁感知到體內翻騰的氣血漸漸平緩下來，對藥力的吸收也達到極限之後，便停止了服用藥丸。
這時，包丁才記起來，庖道的面板此時或許是因為破綻點數清零，沒有可供選擇的操作了。
看來破綻點對於庖道來說就是根源。
一旦破綻點清零之後，面板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可是，要怎麼才可以補充破綻點呢？
包丁對這個問題是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屋外面傳來了趙明亮的聲音。
“丁子！你是不是住在這間屋？”
包丁只好應了一聲，開門請了趙明亮進屋。
“邪了門了！”越明亮一屁股坐下，就從佩囊裏面取出一塊魂魄晶石來放在木几上，說道：“我剛剛從外面回來，石實轉告我說，這是一塊廢晶石！”
包丁給趙明亮上了茶水，看了兩眼魂魄晶石以及上面的龜裂，這才將信將疑的問道：“趙哥，這一塊晶石，是我們在飯館後院的那一塊嗎？當時並沒有裂紋吧？”
“可不是嘛！”趙明亮有些忿忿不平，將晶石拿在手中握緊，又說道：“魂魄師居然跟石頭說這裏面的魂魄已經被抽幹了，一點也不剩！現在的這塊石頭，只不過是豆腐渣而已！”
“我是第一次見魂魄晶石.......”包丁為自己辯解了一句，看着一塊原本堅硬勝鐵的晶石就在趙明亮掌中化為齏粉。
“當然不會懷疑你！”趙明亮拍掉了手上的齏粉碎石，說道：“你又不是魂魄師，如何懂得從晶石當中提煉、炮製凝魂丸和凝魄丸的秘術？”
“這是你的路引以及攝提司的用印的雇傭文書，你收好了。”
趙明亮將兩張文書展開來示意了一下，這才一口喝完了茶水。
當他看了一眼木几上的瓷瓶，嗅了一口空中殘留的藥丸清香，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盯着包丁看了好久，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你，鍛體境下品了？”
包丁知道自己身上氣血明顯變化究竟還是瞞不過人，尤其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
畢竟真正武者已經不同於常人。
他便坦然道：“借用了石實的練功房時段，然後兩人切磋了一番，這就胡裏胡塗的晉級了。”
趙明亮感嘆了一句：“你知道嗎？放眼整個琊郡，原本攝提司扈從當中只有一人是武者。而現在......變成兩人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遲疑了一下，趙明亮便開門見山的說道：“那老王是遇上了貴人，讓那一位大人硬生生用藥丸、高等武學給推上去了，這才晉級為鍛體境。老王本身卻是一個不求上進、貪生怕死的，這才會寧願待在院子裏養老。”
“而你不同！你現在可選擇自己日後的路怎麼走。”
“如果還願意繼續跟我一同執行委託任務，我只能給你加到一個月四貫錢的月薪，畢竟那可是我自己掏腰包來支付的，我也要量力而行。”
“而另一條路子的話，你可以嘗試參加一個月之後琊郡的攝提師公開招募。往年通常是七十八左右的初選規模，最後淘汰的話可以留下三五七人不等。”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選擇了自己去競爭攝提師，入選了的話是要恭喜你的。但是萬一落選了，日後恐怕就沒有攝提師會再招募你為扈從了。”
包丁不解：“為什麼呢？兩位武者不是理應更容易完成委託任務嗎？”
趙明亮眼神有些閃躲，接着搖頭苦笑一聲，解釋道：“委託任務有賞格，甚至還有功勛值、獎勵，但是戰利品只有一樣：魂魄晶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提煉一顆魂魄晶石有些像是賭玉。”
“魂魄晶石被提煉、炮製成凝魂丸和凝魄丸之前，任何人都是無法預測其純度的。”
“而凝魂丸和凝魄丸的特殊性決定了它們又不能服用半顆凝魂丸或半顆凝魄丸，只能是整一顆的服用。”
“所以，問題來了。你可以說兩位武者一人優先挑選一次，下一次換同伴來挑選。可是你根本無法保證兩次的戰利品是相同的純度。”
“甚至很多武者也無法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次的委託任務。”
趙明亮攤手道：“所以，兩位或超過兩位的武者，甚至結社，是可以接同一件委託任務，分配戰利品都是有約定俗成的規矩的。”
“但是如果一位扈從要是與他家大人爭奪魂魄晶石的收益的話......”
“相當於是拖慢了大人的修鍊進度。”包丁此時自然也明白了過來：“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要不就甘願當一位扈從，旱澇保收。
要不就挑戰魚躍龍門,競爭攝提司的一個蘿蔔坑，雖然背後有靠山但是卻要聽命於人。
又或者是加入那些武者、魂魄師所成立的武行、結社，搏自己一個前程，也是可以的。
“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吧！三天後我要執行委託任務去了。”
趙明亮也沒有咄咄逼人，又說道：“這一塊魂魄晶石賣相可能不太好，但它是我上一位扈從拚死從一隻鬼兵級魑獸屍體當中挖出來的。”
“與其總是睹物思人，還不如讓它變得更有意義。”
“究竟是當作老哥哥給你的見面禮，還是當作祝你日後平步青雲的賀禮，都在你一念之間了。”
趙明亮此人雖然實力不高，於人情世故方面的分寸倒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這種手段倒是頗有一些“以退為進”的含意了。
包丁嘆服之餘，並沒有馬上表態，道了聲謝，說道：“我會認真考慮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
趙明亮倒是不拖泥帶水，起身走到門口，這才停下來，提醒了一句：“雖然我們現在都是武者了，但是即便是同在鍛體境的武者之間，仍存在着上中下三個品級。”
“石實剛才跟我說了一嘴，我知道老王敲了你竹杠。”
“所以，如果那個老王再找你的茬，忍他一時也就會風平浪靜了的！”
“他畢竟在鍛體境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品級未知，但是實力估計只是比你略勝一籌。只要你們兩人不動手，他無法確認你是武者的。”
包丁生受了晶石這一份人情，便也不再道謝，只是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至於“豬鼻”的生意，既然趙明亮不主動提，包丁也乾脆裝傻不問了。
等到他關上門，包丁將那一塊鵪鶉蛋大小的魂魄晶石拿在手上端詳起來。
之所以覺得像是一塊鵝卵石，是因為包丁目前所見過的兩塊魂魄晶石都是光滑的表面，接近於圍棋棋子的外形，並且......都是黑白兩色，並無其他任何雜色。
在包丁仔細的觀察之下，他很快便發現了這一塊晶石雖然尺寸較飯館後院的上一塊要小，但是它卻是黑中有白點，白中有黑點。
簡而言之，很容易與包丁相當熟悉的一件事物聯繫起來。
太極魚圖！
當然了，這一小塊晶石的色彩、形狀遠遠沒有真正的太極魚那般對稱、完美，黑中白點與白中黑點也是大小不一，反正只能勉強用想像力來彌補其不足之處。
“摸了這麼久也沒有什麼異常出現，看來真的要讓自己見一見血了.......”包丁咬咬牙，從腰側將自己從飯館順來的那一把牛刀取出來，在自己食指尖上劃了一道。
剛才修鍊時被那庖盾虐得滿地找牙，也沒有聽包丁喊過一聲苦，現在劃了這一刀卻是有些齜牙咧嘴。
包丁看着牛刀，撓了撓頭，自嘲一笑，便不再理會這個問題了。
將食指在那晶石表面畫了一個押，包丁靜靜的看着。
一陣柔和的光芒在晶石表面一閃而過。如果不留意，即便是近在咫尺多半也無法發現。
就在下一刻，包丁耳邊突然傳來了久違的叮叮兩聲！
哈！
包丁頓時大喜過望，意想面板。
【庖道】
破綻點數：443/100（-250）
眼力：落葉境中品（15/200）
武學：鍛體境下品；
《詠春拳法》，四級武學（不可提升），二矛（1/100）；二盾（73/100）；
《長臂拳》，不入流；
矛：詠春拳法；長臂拳
盾：長臂拳；詠春拳法
【提示】：可提升庖道；
庖道面板的相關數值相繼亮了起來。其實當中絕大部分數值並沒有變化。
包丁剛剛差點就被那“443”的新增點數給晃瞎了眼，隨即便注意到了後面更刺眼的“－250”！
嗯，當然了，不僅僅是這個數字不太吉利，“－”更是可能將新收穫的點數給減了至少一半！
要不要提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