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餘孽
「太子妃娘娘——」
「啊啊啊啊啊——」
蘇海痛的在地上胡亂打滾,身上都被水澆的透透的,整個人痛苦萬分。
「我錯了!」
「我認,我——」
蘇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了他爹的聲音:
「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娘娘這是對老夫唯一的孩子做什麼!」
蘇太傅這一開口就把他擺在了一個弱勢的地位上,好像寧灼灼才是那個不講道理欺負人的混蛋王八蛋。
寧灼灼才要開口,冷不防薛長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唯一的孩子?」
「哦,那灼灼過世的外祖母,原來不是蘇太傅你的孩子啊。」
蘇太傅被薛長曜反將一軍,頓時噎得一張老臉通紅:
「微臣、微臣這是氣糊塗了。」
「氣糊塗了?所以蘇太傅是想要賴賬?」
寧灼灼聽到這裏更迷糊了,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攬進懷裏的男人,道:.
「我怎麼一句都沒有聽懂啊。」
片刻后,寧灼灼總算是明白了。
不由得生出來了幾分幸災樂禍。
原來這蘇太傅蘇海父子兩個想的挺好,想要藉助言論來逼迫寧灼灼同意救人,結果這早朝上被太子爺罵的狗血淋頭,灰溜溜的認了錯,還要賠一萬兩銀子。
正好太子爺下了早朝,聽說寧灼灼來蘇太傅府上以後,也就皮笑肉不笑的說要去蘇太傅府上親自去取。
蘇太傅哪裏敢說一個不字,老老實實的跟着薛長曜過來了。
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蘇太傅雖然平日裏老是被他這個蠢兒子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關鍵時候自然還要替他出頭的。
結果這還是沒懟過。
「既然這樣,慕知就先去拿銀子吧。」
「我呢,也鬧夠了,到時候叫人把他治好再抓過去巡街。」
「我要讓整個盛京城都知道,隨意造謠寧王府是什麼下場!」
「嗯,行。」
二人甜蜜的模樣在這場合看起來有些突兀,但沒有人敢多嘴的。
只是寧灼灼和薛長曜回了太子府,卻發現門口站了一堆人。
「若婉?」
寧灼灼一驚,立刻就從薛長曜的懷裏離開,闖了過去。
旁人看見是寧灼灼,再一看還有薛長曜,立刻就請安。
薛長曜說了句免,只是經過唐溫故身邊的時候,目光滿是不屑。
知道要死了,所以才這麼無所不用其極。
唐若婉看見寧灼灼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寧灼灼不要怪罪太子府的人,是她執意要出來散心,結果就撞見了唐溫故。
寧灼灼拿她沒辦法,只能應下。
看來有些事情,想要逃避還是逃不過的,寧灼灼如此想着。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唐溫故還是在叫嚷,說之前自己為了救唐若婉,差點連命都丟了。
「若婉,就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求求你讓太子妃娘娘高抬貴手好不好!」
「而且當初我也是為了燕朝立了汗馬功勞的!」
一旁的薛長曜聽見這話,頓時就露出來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汗馬功勞?
他也知道自己曾經是效忠燕朝的啊。
果不其然,就在唐溫故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人起鬨,說什麼不能讓英雄寒了心什麼的。
還說哪個男人不偷腥,說唐若婉跟寧灼灼小題大做——說這種話的都是男的。
這個時候,薛長曜站在了寧灼灼跟前,道:
「諸位,我這裏有個東西,想必各位很想要看看。」
聽到這裏,唐溫故忍不住心裏咯噔一聲。
「不可能!」
「薛長曜不可能知道的!」
唐溫故心裏如此安慰自己,直到薛長曜吩咐親衛上前,他才開始有些慌張了。
不可能!
這個秘密除了他沒有人會知道!
預計他高聲叫喊:「太子殿下這裏為了維護太子妃娘娘的名聲,便是連功臣也要殺嗎!」
「還是說想在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微臣顏面盡失?」
「顏面盡失?」
太子爺嗤笑一聲:
「你也不看看,你有臉面這種東西嗎?」
「給本殿扒了他的衣裳!」
太子爺此話一出口,那些親衛立刻就撲了過來,直接扒掉了唐溫故的上衣。
然而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把人看好了,把之前本殿派人在神醫谷取的藥水,倒在他的後背上。」
唐溫故想要掙脫,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
畢竟雙拳還難敵四手。
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隨着藥水倒完,不出半刻鐘的功夫,方才還空白的後背上,頓時浮現了一副猙獰的狼頭圖!
寧灼灼跟唐若婉都被嚇到了。
寧灼灼:「這、這不是牙狼國的圖騰嗎?」
而且這種圖騰的持有人,只能是皇室血脈。
這麼說來,唐溫故竟是牙狼國的皇室後人!
「你是不是好奇,本殿是這麼知道的?」
唐溫故呵呵冷笑:「太子殿下神通廣大,實在是我等佩服。」
「我也好奇,我明明已經隱藏的這麼好,為什麼你還能抓到我。」
「因為,你當時攻打牙狼國的時候,曾經帶着幾個人潛伏去了牙狼國的國都。」
「說起來你這個頭一個到達牙狼國國都的人,居然比其他在牙狼國潛伏了多年的棋子,還要熟悉這裏面的每一條路。」
「就因為這一點?」
薛長曜點點頭。
「呵呵。」唐溫故繼續道:「太子殿下還真的是自信。」
「就不怕猜錯了人,寒了功臣的心。」
「猜錯人,也總比有個真的要好。」
「而且在我眼裏,灼灼身邊不能有任何危險的存在!」
說到這裏,薛長曜想起來了之前唐溫故想要娶灼灼的事情。
「你一開始想要的榮華富貴,或許就應該是天下之主的位置。」
「沒錯。」唐溫故扯出來一個邪笑:
「誰不喜歡這個位置?」
薛長曜只是笑:
「那是你。」
唐溫故沒有接這個話,而是道:
「現在牙狼國已經沒了,你抓我這麼一個皇族餘孽,也沒有什麼意思啊。」
「不,你以為至死這一點嗎?」
薛長曜一隻手端在身前,慢條斯理道:
「你是不是覺得。」
「幽羅宮的東西,都那麼好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