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遺址內的發現

十點了，況華沒有任何發現，他略帶遺憾地來到了門口處等待胖子李奇。

門口熙熙攘攘，擁擠着等待進入的人群把入口堵的水泄不通。況華費了好大勁才擠到了邊角處，等待了片刻，他發現李奇拿着手機接着電話匆匆往這邊走來。

“況華，我找到那人了，你從出口出來，我帶你去。”正門口擁擠喧鬧吵雜，李奇大聲嚷道。

況華真想罵他一頓，直接去出口不就好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擠到入口這兒，還以為這胖子要帶人進來。

“行！”況華嚷了一句，又朝內擠去。

出了展館，李奇開車帶着況華一路向西而去，“況華，人在遺址那邊等着我們，我已經聯繫好了，之前有過一些業務來往，而且我幫過他一些忙，這次正好他閑着，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答應給咱講解一點東西。”

“不錯啊，你這生意都做到考古單位了，看來門路挺廣啊。”

李奇只是笑了笑，似乎帶着一種不甘的味道，“咱以前經常一起補課踢球，你還去過我家，我的家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哎，這些年也是運氣，我這哪有人家的命啊，混口飯罷了。”

“到了，我們下車吧。”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遺址處，旁邊立着一塊石碑，上面鑲着一塊棕色牌子，刻着祭祀坑，三星堆城牆，兩行金色的字樣。兩人下了車，來到鐵門前，門半開着，一個中年保安走了過來。

“李老闆，劉教授在辦公室等你，你'直接去找他吧。”保安說完走到大門前停了下來。況華聽這口氣，知道胖子應該跟這保安挺熟的，肯定不止一次來過。

況華沒有說什麼，只是跟着李奇來到一樓一間辦公室內。

“劉教授您好，過來打攪您了。”胖子李奇點頭笑臉走進去。這時辦公室內，專家劉教授正在整理着文件，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樣子，頭髮微白，中等身材。

他抬起頭望了過來，“哦，小李過來了，坐，這就是你說的同學吧，剛剛畢業從京城來的？”

“劉教授您好，我叫況華，京城大學歷史學專業，這不剛剛畢業，想着到處走走看看。”況華說道。

“原來如此，歷史學？剛才小李跟我說，你家以前就在這邊，不知工作定了嗎？”

“還沒呢，不過我父親快退休了，身體狀況不太好，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到處走走，然後回京城離家近點找份工作，起碼能照顧上家裏。”況華說道。

“哦……”劉教授略帶失望，不過也沒在意，“聽說你對青銅大立人挺感興趣啊？”

“劉教授，我對大立人的造型以及那個上古年代的手法工藝非常震撼，也很是好奇，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有外星人幫忙。不瞞您說，我上小學二年級時跟着我父親來過一次，但這次再來，明顯感覺哪裏變了，但就是說不上來，正巧碰見了李奇，他告訴我這青銅大立人以前翻修過，所以就過來打攪您了。”

“你上小學二年級？你今年應該22吧，小學二年級應該是2072年？”

“對，就是那一年。”況華回道。

李奇這時忙笑道：“劉教授，我這同學記性特別好。”

劉教授望了一眼李奇沒有開口，他低頭思索着。

“不錯，就是那一年，應該是個年底，這個問題還得從青銅大立人手中拿什麼東西說起，當時的輿論對此已經達到極其火熱的程度，我們雖然更多傾向於手握象牙，但是並沒有嘗試過，那一次有幾個專家就提出是否進行一次恢復實驗，後來他們挑選出一根口徑相仿的出土象牙進行恢復。”

況華一聽道：“這麼說，就是我當年看過之後發生的事咯？我記得我是，冬天來的，天寒地凍，好像是11月底的樣子。”

劉教授點了點頭道：“沒錯，那一次是年底，12月中旬，但是恢復后的第二天晚上，象牙莫名其妙的掉落下來，非常奇怪，當時我還只是負責一些瑣碎的事情，當時就是我過來清理現場的，當晚上級和專家經過會談，還是決定恢復原樣，於是就將手中殘餘的小半截象牙清除，恢復了原樣，那些殘餘的象牙因為和三星堆這個主題不屬於同個系列，所以就封存起來了。”

“那，劉教授能否帶我看看這象牙呢？我感覺青銅大立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不知道會不會那次掉落缺失了什麼？”

劉教授聽到況華'這麼說，立刻反駁道：“不可能，當時雖然不是我經手，但那堆象牙我親自查看過，並沒有遺漏，而且其手握之處也一模一樣，並未有什麼缺失。不過……既然你想看看那些斷掉的象牙，我就滿足你吧，十幾年了，都沒有人動過了，你跟我來。”

況華和李奇跟着劉教授出了辦公室，來到後面一座文物修復室。劉教授打開了角落裏一個擠滿灰的柜子，看來真是多年沒人碰過了。

“劉教授，我可以拿出來看看嗎？”況華往裏看了看，扭頭問了問劉教授。

“當然可以，這些都是殘次品，也不屬於幾個品類，都已經多年沒有打開過了。”

況華一聽，拿起一截斷碎的象牙仔細看了看，他翻來覆去，努力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他失望了，他將半節象牙放回了櫃裏，又拿出一節，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有啥發現嗎？”劉教授在一旁隨口一問，他並不覺得青銅大立人有缺失，只是他從況華的表情上，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這種轉變似乎是面對某種熟悉的東西的一種失落之感，奇怪，劉教授不知在況華身上為何會有這樣一種表現，這令他非常費解。

然而，這時況華已經將幾根短截的象牙全部拿出來查看了，根本沒有那種衝動之感，難道不是這些象牙？

“劉教授，當時只有這些了嗎？您有沒有記漏呢？會不會遺漏什麼？”況華感覺不應該這樣，青銅大立人一定是有什麼缺失了，而且問題一定出現在那次掉落，或者是維護事件。

“應該就是這些，當年我保存在這個柜子的，而且沒人再翻動。”

“那，當年會不會有什麼碎渣之類的東西呢？”況華提醒道。

這時，劉教授突然響起了什麼，他一拍大腿，連連道：“你看我這記性，多虧你提醒，當年確實還有一些碎渣，本來是打算倒掉，但其中一個老教授讓留着，以便有新的發現可以復原。所以將那些碎渣用一個小盒裝了起來。”

“那，劉教授，那盒子呢？”

“嗯？”劉教授更加疑惑，為何況華這麼緊張？難道這大立人真有缺失？劉教授此刻不禁懷疑起來，而後又輕輕一搖頭，他當年檢查過無數遍，後來又反覆比對過，已經做到非常嚴謹了，又怎麼可能缺失呢？

“盒子應該在那個雜貨架上，你等等，我找一找。”劉教授走到最後面的一個大架子前，上面堆放了不少雜物。劉教授挨個查看，他搬開一些雜物，一個個翻看，有些盒子年代已久，很難分辨。

況華和李奇在一旁幫忙接下雜物和一些盒子，查看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十幾年前這個裝碎片的盒子。

況華接過盒子，突然有種感覺，他眼光有種一樣的光彩，似乎這個盒子內有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