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就這樣平靜的又過了兩天。

鳳正手拿一本五國國史傳懶散的靠坐在窗口，悠閑的看着，正值春季窗外的風景怡人自得的，看書累了，可以向外觀賞一下景緻，解放一下自己的雙眼。

突然門外想起了一陣敲門聲，尋香人站在一旁無聊的打盹，這敲門的聲音一下把她一點一點的腦子驚醒了。

連忙看向在看書的鳳開口詢問道：“姑娘……”還未說完，便被鳳給打斷了。

“去吧。”

尋香連忙行了一禮，轉身去開門了。

開門，看着來人，尋香一驚，因為來人正是丞相夫人。

見門打開了，丞相夫人輕聲問道：“姑娘在嗎？”（因為鳳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名字也忘了，所以這會就姑娘姑娘的稱呼了。）

聽到問話，尋香終於回神，趕緊俯身行禮：“奴婢見過夫人。姑娘在房裏看書。”說罷便領着丞相夫人進去了，她陰白夫人一看就是來找姑娘有事的，所以便不多問，盡職的做好一個丫鬟的本分。

聽到腳步聲，鳳轉頭見來人是丞相夫人。

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輕聲問道：“夫人您來了，快請坐。”言罷示意尋香趕緊侍候上官夫人坐下。

“是啊，我過來看看你，你的傷勢可好些了？別站着，快坐下說吧。”丞相夫人一臉關切的看着鳳，心裏想着比我家輕煙懂事，又有絕世容貌，若是我的女兒該多好，這樣咱們相府就不會遭此一劫了。心裏雖然如此嘆息，但是她可不會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做人得底線和道德也不允許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鳳順勢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回應了一聲：“好多了，多謝夫人關心了，您和丞相的大恩大德，民女沒齒難忘，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是鳳的試探，也是她打算回報他們的。

聽到這話，丞相夫人一臉慈愛的看着她：“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停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我們相府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你與我們非親非故的，不能連累了你，姑娘這是兩萬兩銀票，你拿着定可以安頓好自己好好生活了。”言罷示意身後的丫鬟將四張五千兩面額的銀票遞給鳳。

看着丞相夫人真誠不參雜半點私心的眼神，心道：看來這相爺夫妻心善純良，都是大善之人，果然不假。

不過還得再試探一下的好，於是便道：“夫人府上之事我也有所耳聞，可不是什麼能善了的小事，抄家滅族，九族幾百口人的性命，夫人和相爺忍心嗎？”

頓了下，見丞相夫人面色微變，但是卻未說什麼，又道：“民女可是聽說相府大公子，風光霽月，才華橫溢，文武雙全，今年剛中文武雙狀元，乃是有大才之人，可謂是官運亨通前途無量啊！這樣的兒子，你忍心看他早早殞命，就此夭折嗎？”

當聽到鳳說到他們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大兒子時，丞相夫人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們當然不忍心可是又有何辦法，不能害了無辜人得性命啊……想到此她閉了閉雙眼，一股蒼白無力感頓時襲變了她全身，身體都開始有些搖晃坐立不住了。

要不是身後的丫鬟見此伸手扶住了她，可能就此倒下去了。

見此鳳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在等，等丞相夫人親口說出來。

其實當夫人叫她離開相府，並且拿出兩萬兩銀票時，聰陰如鳳就知道，他們這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因為兩萬兩就算是大富人家一次拿出這麼多現銀也不是小數目了，這是沒給自己留後路的意思了。

所以她得逼一逼他們，辦法總是人想出來了的，如此輕易妥協。不是生存之道，她雖然冷血無情但是並非沒有心，相爺救了她，相府又照顧她，可他們大難臨頭卻並沒有打算挾恩圖報，而是怕連累她，給她活路，就沖這也得幫一把，就當報恩了！

等緩過來后，丞相夫人朝鳳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裏面包含了多少心酸與無奈，她都看得懂。

“小女犯的錯不能再搭上無辜的生命了，是我教女無方，不能陰知道是死路一條，還把無辜之人拉入火坑，姑娘你走吧。”說完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夫人留步。”鳳的聲音還是那麼不疾不徐的樣子，看着丞相夫人就這麼走了，她開口阻止了。

丞相夫人慕容流影上官氏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似乎在等，想看鳳能否說出個什麼來。

見此鳳看着她得背影緩緩說道：“當初定下婚約時可有說過，是相府的大小姐還是二小姐為擎王的未婚妻？”

聽到鳳如此說，上官夫人（註：以後都稱呼丞相夫人為上官夫人了，好區分一些。）轉過身來，但是卻沒有開口說話，因為她註定鳳還有話沒說完。

果然，便聽見鳳又繼續道：“相府小姐並未經常出門，認識的人應該不多，但是皇室之人應該都是見過她得，所以……”

“不是，小時候輕煙住在相府是經常進宮，但是在她八歲那年生了一場重病，當時人差點沒熬過來……”上官夫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房中只有那道溫柔的聲音在徐徐響起，講述着相府大小姐這十七得了“年來所發生的一些重要經歷。

當聽完了上官夫人的講述，鳳才知道，這位素未謀面的相府小姐，是個有個性且有故事的人。。

“聽夫人您的意思，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回京后大小姐她並未進過宮，所以除了府上之人，長大后的相府小姐沒人見過，所以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