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把二奎送進大牢

【8】 把二奎送進大牢

沈松山眯着小眼睛說道:

“佟掌柜,您把我當什麼人了。東西我已經瞧好了,出了您這泛古堂的門,它就是變成一泡狗屎,我也認了。”

佟奉全呵呵一笑:“得嘞,沈掌柜,那我什麼廢話也甭說了。”

古玩這行,雖有買了假貨找舊賬的。

但如果是行內人之間的交易,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一來,自己東西看打了眼,是件及其丟臉面的事兒,藏都還藏不住呢。

二來,即便你找上門,只要對方咬死不認,你也拿他沒轍。

因為對方完全可以說,東西是你自個兒弄壞的,或者東西已經被你掉了包。

佟奉全很清楚,即便沈松山回去發現這三足奩斷了爪,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自己肚子裏咽。

這叫大門一出,願賭服輸。

第二天清早。

佟奉全把從沈松山那裏收的銀票交給了二奎,吩咐道:

“二奎,你去昌盛源錢莊把這銀票兌出來,我出去有點事兒,要晚上才能回來。”

二奎接過銀票時,佟奉全發現他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

二奎兌好銀票后,並沒有回泛古堂,而是來到了一間偏遠客棧。

他鎖好房門,開始在一張紙上寫着什麼。

半晌,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二奎有些警覺問道。

外面並沒有傳來應答聲。

二奎忙將紙張塞進袖口,又小聲問道:

“誰在外面?”

他慢慢朝門口走去。

忽然,“砰”一聲巨響,房門被硬生生砸開了。

竟有兩名手持警棍的警察站在門口。

二奎一臉震驚,“兩位警爺,你們這是?”

沒等警察應聲,又一人走進了屋子。

看到那人的臉時,二奎頓時眼睛一瞪,雙腿不禁微顫。

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佟奉全!

二奎聲音微微抽搐問道:“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佟奉全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二奎,你什麼也甭講了,有什麼話,進了局子再說吧。”

二奎手臂已經開始發抖,卻仍舊強裝鎮定,滿臉無辜問道:

“爺,我犯什麼事了,您要這麼對我?”

“呵,還不承認?”佟奉全不禁冷笑了起來,“行了,二奎,甭裝了,把你從我這偷的錢交出來吧。”

二奎額頭開始滲出了冷汗,卻還是滿目委屈說道:

“爺,我剛去錢莊把銀票兌出來了,這不,正準備回去呢。”

“哈哈!”佟奉全忍不住地大笑,“你兌銀票兌到客棧來了?”

“爺,最近老家來了親人看我,這客房是給他訂的。”

“二奎,你真拿爺我當棒槌是吧?”

說著,佟奉全使了個眼色。

兩名警察上前將二奎按住,開始搜他的身。

佟奉全走到床邊,從被褥中翻出了一個包袱。

他打開一瞧,果然,裏面裝的都是大洋。

還有幾件東西,都是泛古堂壓箱底兒的貨。

佟奉全指着包袱,眼神冰冷問道:“二奎,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二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眼裏滲出了貓尿,聲音嘶啞乞求道:

“爺,我老家這會兒正打仗,家裏人都遭了難,我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求您饒了小的,我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爺您的恩情。”

聽到二奎這番說辭,佟奉全怒了,眼裏冒起了熊熊烈火。

他不敢相信,那個平日裏看上去敦厚老實的二奎,臨到這個點了,還在蒙他。

三年了,整整三年,就算是個野狗也該養熟了。

可他二奎……

佟奉全看了看桌上的筆墨,問道:“二奎,你的信寫完了沒?”

二奎忙回答道:“爺,我那是給家裏人寫信呢。”

“給家裏人寫?”佟奉全不禁搖了搖頭。

這時,警察將一張從二奎袖口搜出的紙遞給了佟奉全。

佟奉全接過,卻並沒有看上面的字。

因為他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佟奉全又話鋒一轉說道:

“二奎,當初保舉你進泛古齋當學徒的那位,這會兒應該已經重病纏身,活不過十天了吧。”

聽到這話,二奎眼睛猛一瞪,滿臉震驚問道:

“爺,您,您怎麼知道?”

佟奉全淡淡說道:

“打你從昌盛源票號出來,我就一直跟着你呢。”

二奎驚得下巴猛一抖,跪着移到佟奉全面前,開始狂抽自己耳光:

“爺,您就是諸葛孔明再世,我這點小算盤終究逃不過您的法眼。都是我的錯,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是小的對不住您,您饒了我吧。”

“饒了你?呵,你想得美!”佟奉全眼神冰冷說道。

回想起當年的種種凄慘經歷,他愈發恨得二奎牙痒痒。

正是二奎偷走他的銀票和店裏值錢的東西,才害得他破了產,浪蕩街頭。

沒有這事兒,他就不會認識茹二奶奶,也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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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影視:從五月槐花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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