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是不是很爽
以鎮制鎮,針鋒相對。
這是外公自行摸索出來的一種破鎮手段,可用於生死關頭,放手一搏。
不過這個方法還只停留在理論階段,外公還沒來得及去實踐就離開了人世,是否可行也不得而知。
眼下,就讓我來證道吧!
我脫下外套搭在玉姐身上,然後去房間取了一套“十二吞鬼獸”作為鎮物,在別墅里佈下了“化陰局”。
十二吞鬼獸與吞口一樣,也是來源於儺祭之術。做成鎮物的十二吞鬼獸不僅可以吞鬼,也可以化解陰氣。
用“化陰局”來牽制“噬陽局”,氣場會快速恢復到陰陽有序的狀態,我就能用三魚共首符牌或者破鎮五字訣找到鎮眼了。
可偏偏在這關鍵時刻,玉姐又出事了。
我將最後一尊鎮物放到鎮眼中,焚了一道鎮符,正準備開鎮的時候,玉姐突然發瘋似的朝我衝過來。
來不及開鎮,玉姐已經到了跟前,手裏舉着水果刀,狠狠的刺向我。
目光獃滯,眼瞳翻白,嘴角流青涎,這是陰魂上身的癥狀。
我側身避開水果刀,一個驢打滾,抓住到了沙發上的衣服。
玉姐沉沉低吼,以常人不可能的速度飛身掠動,手起刀落,幾乎是挨着我頭皮扎在了沙發靠背上。
太特么險了,這一刀要是被扎中,必死無疑。
我還沒緩過神兒,玉姐抬手又是一刀,將我胸前的衣服給劃破了,身上也開了道長長的口子。
幸虧我反應快,及時往後退了一步,只傷及表皮,否則也完犢子了。
接連兩次差點死在玉姐的刀下,我也惱怒了,飛身一腳踢掉了她手中的刀。
不料她快速抬手抓住了我腳裸,朝前猛的一拉扯,然後橫切一掌擊中了我腰間。
被陰魂沖體后的玉姐,不僅速度快於常人,而且力氣也極大,打得我頓時一陣窒息。
還好當時我本能的往一側縮了縮,要是硬生生的挨這一下,估計腎都要廢。
我默默的把孟志平的先人問候了一遍,特么哪有這樣斗鎮的,這分明是在搏命。
玉姐一擊不中,當即大吼兩聲,狂躁的托起沙發朝我砸來。
“噬陽局”里的這個陰魂實在太暴力了,估計活着的時候脾氣就不好,死後也不消停。
孟志平那老小子看着老實巴交的,其實也是有備而來。如果今天楊座山對孟志平兄弟幾個動了手,估計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沒命的往樓梯上跑,沙發在背後掠起陣陣風聲。
“轟隆!”
木屑橫飛,扶手被沙發砸斷了一截,離我不到十分公,嚇得我心臟差點驟停。
“好不好玩,刺不刺激?”玉姐的嘴裏發出一個深沉的男人聲音,“這娘們的肉身不錯,老子太特么喜歡了。”
喜歡你大爺。
我繼續爬樓梯,盡量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別走呀,繼續陪老子玩唄,老子好久沒這樣爽快過了。”玉姐嘴角一揚,身體快如閃電般的掠了過來,重重撞在我身上。
我腦袋“嗡”的一聲,被撞個了七葷八素,口鼻都在流血,從樓梯滾落下來。
滾到地面時,我偷偷順了一截木條攥在手裏。
玉姐也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一頭裁到了地上。
我準備拿木條直接掄過去的,轉念一想,這樣傷害的只是玉姐的肉身,對於陰魂毫無作用,便作罷了。
被陰魂附身的玉姐無所顧忌,彷彿有使不完的勁兒,像頑猴一般,上竄下跳。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不能儘快擺拖玉姐的糾纏,哪怕我後面找出“噬陽局”的鎮眼,也來不及破鎮。
而且很奇怪的是,我和玉姐在別墅里的一舉一動,孟志平似乎都清清楚楚。
不對,這裏除了“七絕鎮”和“噬陽局”,肯定還有其他的鎮物存在。
孟志平必掌握別墅裏面的情況,才能及時應對,繼續下一步的動作。但是現在別墅里只有我和玉姐,孟志平想要了解我們的一舉一動,只能通過鎮物。
“七絕鎮”已破,“噬陽局”以改變氣場為主,不具體這種條件。
想到這,我心頓時有了計較,知道該怎麼破局了。
玉姐在陰魂的操控下,還在對我窮追不捨。我倆像貓抓老鼠一般,在別墅里轉圈。
孟志平的目的很簡單,能弄死我最好,弄不死拖住也行。
我猛的停下來,轉身直視玉姐。
玉姐追得急,剎不住,迎面撞了過來。
“玉姐,對不住了,不是有意要佔你便宜的。”我張開雙臂,一把抱住玉姐,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玉姐的身體此時是陰魂在操控,勁大無比,抬腿往上用力一頂。
男人才能體會到的巨痛從雙腿間傳來,胳膊不自覺就鬆開了。
玉姐從我懷裏掙脫,嘿嘿笑道:“感覺咋樣,是不是很酸爽?”
我躬着身,捂住受傷的地方,一個勁的吸氣。
玉姐一陣哈哈大笑,走到我跟前,想要薅我頭髮,卻不知為啥突然頓了一下。
我瞅着機會,側身抓住她胳膊,順勢將手裏的三魚共首符牌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一陣白煙從玉姐的額頭騰起,符牌變得滾燙,隱隱有紅色的光暈閃爍。
外公曾說過,這枚三魚共首符牌的材料是千年雷擊棗木。
雷擊棗木由天地陰陽之炁交泰而生的精華,是五雷之中的天雷所擊發而成,被稱為製作法器第一聖木,也叫神木。
雷擊棗木做成三魚共首符牌后,又在首觀中受了數十年的香火供奉,沾染了濃厚的道家罡氣。
符牌正反兩面還有得道高真親自雕刻的符紋,開光之後極具神威,搞定區區一個陰魂,自然是不在話下。
剛才滿腦子裏都是找鎮眼,把這一茬給忽略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狼狽。
玉姐發瘋似的咆哮,渾身顫抖不止,嘴裏不停的往外吐泡沫,就跟羊角瘋發作了似的。
我擔心這樣會傷到玉姐的肉身,只得將三魚共首符牌移開,但是雙手還是死死的按住玉姐。
玉姐慢慢緩了過來,邊喘氣邊道:“小兄弟……不,大師,請手下留情,放我一條生路吧。”
“剛剛不是讓我陪你玩么?這還沒玩過癮呢!”我拿符牌靠近玉姐,作勢就要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