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秦子琛的真實身份
對待百姓,雲禮向來都是十分溫和的,他從來沒有苛捐雜稅,大景朝有他的治理,也確實一年比一年要好的多,這些百姓們也都是聰明的,自然知道雲禮對他們來說究竟是一個多好的君主,所以他們這些人也都非常識相。
可以說雲禮在民心的這一方面拿捏的非常的穩。
“朕此次御駕親征,為的便是打的匈奴落花流水。這些年來,匈奴頻繁進犯,朕想着百姓們怎麼都不能再吃戰爭的苦,便一直在邊疆那邊小打小鬧。如今匈奴戰書已然遞到京城,朕願挾天子劍,與匈奴殺上千百回合,決不能讓大景朝的士氣跌落!既如此,百姓們,朕此次前去,必將匈奴土地帶回,前來給天下復命!”
雲禮手持天子劍站在城門上,對着底下的百姓大喊着,一時之間,京城裏只剩下了一聲聲的“好”,看得出來,大景朝所有的百姓都對雲禮非常的信任。
雲禮出發了以後,一直到大軍行進的第15天,眼看着離邊疆也就一點點距離了,突然山鳥驚飛,蛇什麼的也全部都竄了出來,雲禮眼眸一沉。
他們還帶着大軍呢,所以走的格外的慢,本身是要走一個月的路程,但是因為這些天來他們一直都非常努力的在趕路,所以頂多也就二十五天左右就可以到達邊疆,這邊雲禮正在這兒愁着呢。
因為這個趨勢是地動的前兆,這也是雲沉央之前跟他說過的,所以雲禮立馬便讓所有的大軍都原地整頓,不要再亂動,他又命人前去勘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現這裏倒也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雲禮低下頭來想了想,也覺得這事兒好像並不是很厲害,他又派人看了看。
這地動的前兆雖然已經發生了,可是距離地動來臨還有好長時間,雲禮也沒再多猶豫,直接便讓所有人都停下來原地休息,一直到了傍晚,所有人才都鬆了一口氣,不過只是輕微的地震罷了,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雲禮也放下了心,繼續命令大軍前進。
卻說雲沉央這會兒在邊疆,因為秦錚一直都不讓她上戰場,她也覺得很無聊,所以這個時候她便在小院裏搗鼓起來了其餘的東西,只是越搗鼓越覺得不大對勁,因為她懂醫術,所以配了許多的葯都給邊疆的戰士送回去了,如今那些藥物大部分都沒用的上,
畢竟匈奴那裏實在是太慘了,幾乎可以說是節節潰敗,再加上大景朝糧草什麼的都十分的充足,雲沉央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
她總不能一直都在這裏弄這些東西吧?
想來想去,雲沉央還是決定先去戰場上看看,雖然秦錚不讓她去,但是她偷偷摸摸的去,不讓人發現不就行了嗎?
雲沉央打定了主意以後便全副武裝,又跟瓊漿交代了一聲,在瓊漿不贊同的目光和各種各樣的勸說下,雲沉央毅然決然地背上了行囊,直接便衝到了戰場去。
不過她到底還算有一點兒心眼兒,知道在城裏買個男裝換上,通過女扮男裝的形式進戰場,不然的話,恐怕她還沒有到戰場上,接着就被人攔了下來。
不過這秦錚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東西,等到她已經到了前線以後,秦錚這才發現了雲沉央的喬裝打扮。
他心裏着急,可是這個時候把人送回去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雙方都已經開戰了。
秦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個小公主總是會給他添各種各樣的麻煩,所以他這一會兒看起來略微有一些不耐煩。
不過雲沉央並不在意這些,畢竟秦將軍確實是背着汗馬功勞,大景能有今天這一分安寧的日子,也多虧了秦錚。
雲沉央只是笑眯眯地不停地在跟秦錚認錯,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擺什麼公主的架子,秦錚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不過想着雲沉央頭一次上戰場,心中還是難免有一些擔心。
“公主,待會兒的時候你就跟在我的身後就行了,切莫不可隨意亂跑。”
秦錚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太放心,又忍不住交代了一聲,看着雲沉央不耐煩的擺擺手,秦錚也閉上了嘴巴沒再多說話。
反正雲沉央都已經打定主意了,這樣說的話,也只能說是雲沉央非要上戰場。
只是雲禮那邊或許不會聽他這麼多的解釋,想到這,秦錚就有一些無奈,不過看了看自己身後這個小丫頭一臉熱血的模樣……罷了罷了,反正他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雲沉央人都已經到這兒了,怪也只能怪那些人沒有提前跟他說軍中多了一個生面孔罷了。
秦錚讓雲沉央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可雲沉央並不想這樣,她還想上陣殺敵呢,就在秦錚一個不注意,雲沉央接着就溜了上去,一路上殺了不少人。
等到秦錚發現雲沉央不見的時候,雲沉央早就已經提着一大兜子敵人的耳朵過來了,還都是左耳。
因為算軍功的話,只能算割下來敵人的耳朵才行,不然的話,誰又知道你在戰場上殺了多少人呢?
沒辦法,眼瞧着雲沉央都已經得勝歸來了,秦錚也實在是沒法繼續再說下去,不過瞧着雲沉央這麼有天賦,他多少還是有一些驚訝的。
畢竟在他看來,小公主嘛,就應該在皇宮中嬌生慣養,就不該出來做這些事情,不過他卻沒想到雲沉央竟然還有這樣的一份毅力。
罷了罷了,反正雲沉央人都已經來了,他就算說什麼也都來不及了,不過一看雲沉央這樣,秦錚倒也放下了心。
看來這小公主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也好過什麼都要讓他來打點。
雲沉央這邊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兒回去了,可是秦子琛這一會兒心情卻不太好。
沒錯,因為他感覺大軍的行程實在是太慢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去邊疆見自己的小姑娘,只是他實在是沒辦法再往前走了,思來想去,還是想去跟雲禮先說一聲。
若是雲禮同意的話,他便直接單槍匹馬得先去邊疆那邊,左右雲沉央如今都在邊疆那裏了,說不定也是為了他特意跑到那兒去的呢,還不知道這小丫頭瞧着自己不在那兒有多生氣呢。
雖然說雲沉央並沒有跟秦子琛說過自己是為了他才來的邊疆,可秦子琛就是下意識的這麼覺得。
事實上,雲沉央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只是秦子琛這般自戀,便是讓雲沉央看見了都會忍不住嘲笑他。
果然,秦子琛得到了雲禮的同意以後,便一路上快馬加鞭的往邊疆那邊跑了過去,等到他到了邊疆的時候,雲沉央還剩美滋滋的在自己小院兒里哼着歌呢。
沒辦法,秦錚上一次的時候,算是知道了雲沉央的手段,絕對不可能再讓雲沉央有任何的空子可鑽,沒辦法,雲沉央這才繼續回來製作藥物。
但是上一次因為她割下來的敵人的左耳非常的多,所以她也在軍中算是立了軍功,如今算起來,她的軍銜應當是一個千夫長的。
雲沉央喜滋滋的在這裏查着各種各樣的資料,既然無聊的日子又開始了,那她就只能繼續配藥了。
秦子琛來到這兒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幕,雲沉央坐在藤架下翻閱着書本。
邊疆雖然是苦寒之地,可也有為數不多的好天氣,今日正好陽光還不錯,雲沉央又一向比較喜歡曬太陽,所以他在外面一邊曬太陽一邊看醫書,看起來過的倒悠閑得很。
秦子琛瞧見這一幕,也只覺得十分的歲月靜好,巴不得以後都這樣過呢。
“誒,秦大哥,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還得過一段日子才能來呢……你不是跟着父皇一起過來的嗎?怎麼你倒是比大軍來的要早一些呢。”
兩個人又寒暄了半天這才作罷,秦子琛依依不捨的回了自己的地方。
就在大軍快要到邊疆的時候,雲禮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突然把定國公喊了過來,瞧這雲禮臉上變幻莫測的深情,按照定國公對他這麼多年的了解,一猜便能猜的出來,雲禮這一會兒心裏必然是有什麼事兒裝着,想要問他呢,但是卻一直沒有開口。
不過兩個男人都互相沉默了一陣,還是雲禮最先開口。
“咱們兄弟二人都已經這麼多年了,關於子琛那個孩子的事情,我多少也都聽說了一些,只是卻並不知子琛的具體身份,要是說他當真是你們隨意抱養了一個孩子,這話放在他人的身上或許別人能信,但是朕可不行。你比朕還要清楚,朕自己對這種事情本身就敏感的多,今天反正都已經把你叫來了,不若咱們兄弟二人就好好談談這事兒吧。”
雲禮剛一開口,定國公便覺得自己身上出了冷汗。
沒錯,這個事兒他是一直都沒有跟雲禮說,可是他也覺得跟雲禮說並不是不行,只是他害怕雲禮心中有隔閡,對秦子琛再有什麼其餘的意見,所以他才一直都不敢說。
只是卻沒想到雲禮竟然自己開口說了。
沒辦法,既然雲禮都已經問了,那他要是再不說的話,怕是雲禮會生他的氣。
定國公思來想去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起來。
“子琛那孩子確實也很命苦,當年他是文將軍和匈奴公主的孩子,只是最後因為文將軍時常與大景來往,尤其是和我的書信來往較多,匈奴那邊便覺得他是大景的姦細,說什麼都不肯放過他,甚至還要他來攻打大景。但是文將軍也是一個大景朝的人,若不是因為心悅於匈奴公主,他絕對不可能去匈奴那邊的。”
“沒辦法,他們夫妻二人為了躲避匈奴大軍的捕殺,便開始了東躲西藏的生活,起初倒還稍微好一些,可後來公主懷了孕,沒辦法,文將軍自己出去擋了那些陰謀詭計,只是前面一直都很順利,到後來最終是沒有挺的過去,被匈奴的大軍找到了,一下子便失去了性命。當時正好他們身邊還有一個隨從,一直在跟着匈奴公主,在生下來子琛以後,便打孩子交給了那隨從,那隨從也知道來找我,所以這才把孩子送到了我這裏,那孩子便是子琛。”
“這麼多年了,子琛也一直都在定國公府里好好的過着。之前我也擔心這孩子心裏會有恨,所以一直都細心地觀察着他,對他也更加的疼愛一些,比其餘的孩子都要多一些疼愛。後來我發現這孩子多少都有一些不大對勁,經過一番盤問以後才知道,他也對自己父母的事情有一些認知,便是我想勸他放下仇恨都沒得說。畢竟匈奴公主和文將軍一輩子都在為了匈奴盤算,只是沒有攻打大景而已,可是他們卻開始了卸磨殺驢,別說是那孩子聽了,就是連我聽了心裏都有一些生氣。”
“那孩子知曉自己親生父母是死於匈奴大軍手上的,又哪裏還能繼續撐得下去呢?當下便要開始報仇。這不,當年皇上您把他送到邊疆去讓他治理土地,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只是皇上放心,子琛那孩子是個良善的,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大景朝的事情。文將軍一生戎馬,雖然對咱們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可是只憑藉著他拒絕了匈奴想要攻打大景的這個要求,咱們就該能看出來,文將軍心中一直是有大景的,只是實在是迫於無奈……但是子琛的孩子真的沒有什麼壞心眼子,皇上就放心就是了。”
定國公害怕雲禮懷疑秦子琛,一直在不停地給秦子琛解釋,這雲禮確實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在聽到定國公這樣說以後,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秦子琛這個孩子,雖然他跟他接觸的不多,可是也算是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大景朝長大了,見得不多,但是他卻對這個小少年有一些其餘的了解,畢竟秦子琛之前因為定國公的緣故,也時常的進宮,只是和雲禮的接觸不多罷了,他也能看得出來秦子琛這個孩子是個良善的,絕對不會有什麼要背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