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知名路人青年
北部森林,一座滿目瘡痍的矮山下。
藍發不知名路人青年,大吾,再次來到這裏。
“如此規模的火力轟炸,轉移時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可是這場大火,倒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得儘快解決了啊,不然真要耽誤行程了!”
前段時間來到金黃市,拜訪一位寶石收藏家的大吾,正好收到了來自搜查司的任務請求。
他剛好有搜查員的身份,任務地點也是在前往月見山的那段森林中,所以便順手接取了任務。
可是等他出發,乘坐盔甲鳥來到這裏時。
這片區域,已經是焰火漫天。
大吾費了好大勁,才把大火撲滅,這一來二去的,森林裏留下的痕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巨金怪等幾隻精靈,也客串了一次志願者,把森林裏被無辜燒死的精靈掩埋起來。
在這附近搜尋了一整天無果的大吾,反倒是在被大火侵蝕后的森林裏,找到了一塊斷裂的石碑。
他一時間來了興緻,不小心把任務給了忘了。
挖了半天的石頭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於是又趕回現場,重新搜索信息。
……
路卡利歐躲在樹上,透過樹葉間的間隙觀察着那個藍色頭髮的不知名青年。
“行為奇怪的傢伙,他在挖什麼東西?”
“是那伙壞人嗎?衣服好像跟那伙壞人穿的差不多!”
“只有一個人,就敢這麼囂張?!”
路卡利歐的狗頭上,彷彿冒出了睿智的光。
它把大吾的便裝當成了火箭隊的制服,把行跡詭異的大吾當成了火箭隊……
畢竟在它看來,如果是遠山樵說的“警察”,那應該不是這種衣服才對!
它又不是沒去過人類的城市,它也是見識多廣的聰明狗子!
可惡的壞傢伙,今天我路卡利歐就要把你一舉拿下!
此刻,路卡利歐完完全全把那天在遠山樵處受的氣轉嫁到了大吾身上。
見到大吾的精靈全都被釋放了出來,分開尋找線索。
它心動了。
它勇起來了!
它莽上去了!
路卡利歐前身力量彙集,猛地從樹上躥出,氣勢洶洶地捏着拳頭往大吾臉上砸去!
呼呼風聲在耳畔作響,那個藍色頭髮的男人一動不動。
路卡利歐得意地笑了。
啪——
大吾臉上浮現淡淡的疑惑之色,捏住路卡利歐的拳頭,打量着這隻莽夫狗子。
“有什麼事嗎?”大吾禮貌地問道。
路卡利歐神色獃滯。
什麼情況?!
為什麼?!
為什麼他把我捏住了?
我動不了!!!!!!
大吾只是見着路卡利歐一言不發,那眼神從一開始的得意,轉變成震驚,而後肉眼可見地變成了失魂落魄。
哈?
這傢伙在搞什麼名堂?
大吾也是一頭霧水。
剛剛他正打量着一枚從石碑中取出的符石,卻發現有隻精靈向他沖了過來。
還別說,這隻精靈挺不錯的。
路卡利歐,看樣子應該都有精英高級的攻擊力了,而且波導之力也運用得不錯,挺強的。
只不過,它好像沒有訓練家?
那它為什麼攻擊我?
這個時期的大吾,雖然還不是冠軍,但也已經有了道館高級的實力。
路卡利歐想偷襲他,顯然還是太自不量力了。
這愣頭青,要是讓遠山樵看見了,保證笑得前俯後仰。
大吾問了它半天,路卡利歐不發一言,只是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
就好像,就好像……
在等死?
“喂喂,小傢伙。你有什麼事嗎?偷襲可是不好的行為。”
大吾見它還是不開口,招了招手,把巨金怪叫了回來。
身形龐大的巨金怪飛到上空,氣勢十足,那兇悍的氣息無形震懾着路卡利歐。
要是擱在平時,路卡利歐就算害怕,也肯定會莽上去,二話不說先跟對方打一架。
可是現在。
先是在火箭隊那裏受挫,後來跟遠山樵打了一頓,不佔上風,再然後被小卡比獸欺壓了兩天,心裏憋屈鬱悶得緊。
見到了大吾,它就想出出氣。
結果被人家捏小雞似的捏住了拳頭……
哀莫大於心死。
路卡利歐放棄了。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想當年它在森林深處,挑翻年輕一代的所有精靈,最後被趕出來,來到了森林外圍。
本想着變得強大之後再殺回去,可是現在卻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
我真的能變強嗎?變強了,能打得過他們嗎?
大吾饒有興緻地看着它。
剛剛路卡利歐心裏想的,全都被巨金怪感應到,然後告知大吾。
“你這小傢伙內心戲還蠻足的,那伙壞人?你知道那伙壞人在哪裏嗎?”
巨金怪剛剛說它感應到了路卡利歐的內心提到了一夥壞人,還把大吾當成了壞人的同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伙壞人應該指的就是破壞森林的人了。
真好!
還以為這次任務要因為自己一時疏忽耽誤了,卻沒想到路卡利歐主動把線索送上了門。
路卡利歐心死了好一陣,卻發現對方的波導並沒有惡意。
誒?
啊?
它愣了愣神,再次用波導感應起對方的情感。
這一下,它又呆住了。
它,它好像又……又打錯人了……
於是,巨金怪擔任起翻譯官,幫大吾翻譯路卡利歐的話。
通過路卡利歐的回答,大吾漸漸了解了情況。
“走,帶路,帶我去找那兩個人。”
“盔甲鳥!”大吾喊了一聲,順便把其它精靈收起來,“你抓着這個小傢伙,我們往那個方向飛!”
盔甲鳥的叫聲尖銳嘹亮,巨大的鋼翼展開。
待大吾翻身騎上它的背部,盔甲鳥振翅起飛,爪子毫不客氣地抓住路卡利歐,快速向路卡利歐指明的方向飛去。
“那兩個孩子,可別出事才好啊!”
“真是太冒險了,怎麼能擅自行動,萬一潛入基地的時候被抓住了怎麼辦!”
大吾面露憂色,有些擔心。
只不過……他口中的孩子,遠山樵,十六歲。
他自己也才十八歲而已!就比遠山樵大了個兩歲。
旅行在外的訓練家,最小也得十六歲才行,怎麼說也輪不到大吾來以“孩子”稱呼他們。
大吾自己倒是卻下意識地忽略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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