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躍入築基,壽近0載

第一百一十七章:躍入築基,壽近0載

六年後,溫銘從一團岩漿池內蘇醒,緩緩浮了上去,本我意識逐漸恢復,眼中露出驚季之色。

他只記得在開始血肉改造后,‘精血’入體並無多大反應,本以為順利,結果在‘毒蛟橫骨’入體時,驟然變異,以藥物控制的意識,瞬間被一股殘暴之念吞沒,然後就失去知覺。

“蠻荒異種,當真可怕……體內蘊含的血脈,居然隱藏着來自遠古殘念,幸好精純煉製,中和了狂暴,否則只怕徹底化作一沒有意識的凶物。”

溫銘根據潛在的意識殘片,知道‘他’這六年四處亂跑,宛若一頭凶獸毒物,肆意撲殺吞噬血肉,期間遇到不知多少堪比築基大修的凶物毒蟲。

最近一次與‘他’廝殺的那頭蠻荒異種火羽鳥,更是異常恐怖,噴吐出來的‘琉璃真火’,頃刻間焚山裂地,最終‘他’被打入岩漿深處。

也是因為如此,才讓本我意識回歸,否則還不知要多少年,甚至就此沉寂都有可能。

略有些后怕的站起身,踏在翻滾的岩漿上,‘地心炎火’灼燒在身,絲毫感覺不到熱意,反而有種‘溫暖’舒爽的觸感。

打量着周身,一身火紅的肌膚,宛若赤鐵,其上一層層細密紋路,彷佛一片片鱗片,觸摸起來並不堅硬,反而十分柔軟。

微微動念,一團岩漿憑空躍起,化作一面‘鏡子’,看着那十尺高的陌生身影,只輕輕一動,百丈熔漿勐然爆發,托着他直上懸崖。

盤坐於懸崖之上,腦海中浮現周遭數十里地形,哪怕地底百丈,也無法逃脫他的感應,打開光幕。

【姓名:溫銘】

【壽命:106/956】

【境界:築基一層:14/1000/赤蛟】

【功法:太阿寶典:唯一

溟滅刀訣:唯一

青罡神火、金剛不壞、畫地為牢、大地神行、環劍術/唯一】

【技能:

靈材類:573619種/***類/宗師

煉丹:丹道雜論/94種靈丹/唯一/獨創

符文:42/100/精通

陣法:37/100/精通

煉器:29/100/精通

……

【神通:血肉改造:78/100/精通

:萬毒法身/蠻荒異種/幼】

“修行百載,終於築基了,當真不容易啊。”

溫銘只覺念頭通達,一時間感覺天地任他逍遙,再無半點束縛,看向境界一欄,那‘赤蛟’提示,心中當即明白,因蠻荒異種血脈霸道,把之前融入改造的毒物,全部吞噬,最終化作唯一血脈。

同時他也明白,如若以後繼續血肉改造,只能選更為霸道和強悍的血脈,否則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會傷及根本。

逐又看向壽元,九百五十六年壽元,堪比金丹真人;在這個世界,築基大修在無特殊情況,可活四百餘載,唯有真人境界,方能壽達千年,乃一方大能。

當然,異類修行另算,諸如妖類往往有較為悠長壽元,但修行卻慢,有諸多劫數,每上升一步皆歷‘災禍’。

其中又以蠻荒異種最為突出,一些強悍者萬載壽元,但大多數連化形都難。

溫銘一展身形,宛若大鳥展翅扶搖直上,訊息間飛躍千丈,又極速拉升,抵達近‘雲層’處方才停止;站至高空俯瞰大地,視線驟然一空,百里清晰可見。

與練氣階段不同,築基大修法力凝聚如液,鼓盪間自有輕靈,能捉罡風扶搖直上,日行數千里,抬手間有萬鈞之力,毀山斷河輕而易舉,具有不可思議之威能,

可若有繼續修行,築基大修又得採集罡煞,凝練法力,洗滌法身,靠着日積月累的修持,方能攀登高處。

其中罡煞種類數不勝數,天地間常有煞氣,諸如太陽高升時,便有陽煞,凝聚而成可得‘太陽真火’;月升之時,可吞納吐氣,悉心收集凝練可得‘太陰真火’;人氣濃郁之地,采精氣神,可得‘三味真火’。

此間天地,煞氣無數,但大抵散而不凝,唯有福緣寶地,才有煞穴地窟,而此間毒淵,便是一天然寶地,隱藏煞穴無數,這也是為什麼,諸多大修常居此地的原因。

溫銘知道這些,全依靠‘金紋毒蛟’血脈內遠古記憶,雖不多,但也讓他推斷一二,再加上蠍女三人儲物袋中諸多秘錄,也不算完全無知。

‘金紋毒蛟’作為蠻荒異種,本身就屬於火系凶獸,最喜火氣凝聚之地,常年吞服毒物,不但能增長修為,也能採集火煞。

毒淵第十二層,便是火煞瀰漫之地,這六年裏不知被‘他’吞服了多少,方才持久作戰,四處廝殺。

可惜此地濁氣太重,常年吞服此地之煞,同樣有礙修行,需精心採集‘煉化’,才能得一二煞氣。

如是十年後。

溫銘境界穩固,卻因無上進功法,只能依靠原始的吞納吐氣,採集罡煞磨鍊法力。

看着一個個玉石匣子內,凝聚如石的火毒罡煞,足有五十餘枚,一個個鵝蛋大小,卻奇重無比,加起來足有近百斤。

這是他這些年仗着不懼熔岩,擅於御火,鑽入火山深處採集而出,幾乎搜颳了數萬里之地,才得這些數目。

可見采煞之難,這還是在毒淵第十二層,換做其他地界,恐怕更難採集。

“是時候該離開了,一晃三十餘載未見生人,都忘了外界什麼模樣了。”

他隱隱感覺,時有不安常伴心間,卻始終找不到根源,知道可能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也很正常,失去意識的六年,‘他’四處惹禍,不被盯上才怪。

……

千里之外雲層深處,一童子立於其中,盯着溫銘吞了吞口水:“主上也真是的,居然放他離去,說什麼難得遇到有趣的人,得留一善緣……我等無根之修,要那東西作甚。”

呢喃着,使勁一聞,饞得差點口水都流出來,眼中詭異之色越發濃郁:“多久沒吃過赤蛟了?數百年了吧。在此間蟄伏千年,何時能出去啊……哎,天魁真君當真厲害,以主上實力,也被他打得差點魂飛魄散……”

忽地身子一僵,面露驚恐,呀呀呀的直落而下,‘轟’的一聲,在地上砸出好大一坑洞,許久之後方才狼狽爬起來,哭喪着臉:“主上,小童知錯,再也不敢編排你了。”

……

溫銘皺了皺眉頭,他隱約看到千里之外,雲層中好似掉落一黑物,猶豫了下沒去查看,此地廣大無邊,內蘊無數凶物,毒蟲缺少,能在此生存者,皆是兇悍之物,例如打傷‘他’的火羽鳥。

再次看了下大地,便一展身形,裹着一團火雲,劃過天際直撲入口處。

一天後,溫銘降下火雲,在第一層入口處顯露身形,一身蟲皮羽衣拖地,雙袖寬大,隨風擺盪,宛若巨人般立於大石上。

“濁氣噴涌……一晃二十載啊。”

溫銘看着如雨滴似的,一個個身影垂落而下,密密麻麻宛若蝗蟲,有奇裝異服的魔修,有長相怪異的妖人,皆是‘天魔窟’修士。

收斂氣息,一甩長袖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到了石壁處,不顧其餘修士古怪目光,徑直往上攀爬。

如是數個時辰后,終於見一絲‘天光’,‘一路’上去,千百丈內無有毒蟲,倒是十分順利。

當他再次踏上大地,宛若重見天日,就連那滾滾雷雲,都覺得親切,甚至有些恍忽,彷佛二十餘年前,蠍女就在他眼前。

深吸了口氣,周遭數十丈驟然捲起颶風,驚得遠處小心觀察的修士瞠目結舌,這是哪位老怪物?

溫銘瞥了一眼暗處,懶得理會,徑直往一處溶洞走去,不多時便出現在一處‘集市’,尋了一個‘酒樓’足足吃了數十修士食物,方才意欲未盡的離去。

……

一處地底深淵內,天蟾端坐於高台,其下一老嫗被鎮壓,忽地眉頭一皺,掐指一算,似笑非笑的道:“毒龍,殺你本命‘毒蛟’的行兇者出現了。”

沉寂入睡的老嫗,剎那睜開猩紅雙眸,周身氣息勐然漲開,掀起百丈氣浪,嘶啞着聲音道:“在哪?”

天蟾見她這般模樣,搖搖頭道:“毒龍,你可莫要怪我,這些年你嗜殺成性,許多同道慘死你手,方才鎮壓你於此地……”

老嫗怪笑:“天蟾,莫要虛偽姿態,若不是我本命‘毒蛟’喪失,就憑你也配在此說教於我?”

天蟾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不錯,天魔碑上,我也就略高於你,但此時不同往日,無需再說多少。我且問你,如若我現在放你離去,你能否收斂凶性,不再肆意妄為?”

“可。”

“好,我且信你一次,如若再犯,休怪我不看同門情面……嗯,如今你道途已盡,‘五毒真經’天蠍真身法,得儘快尋一弟子傳下,莫要斷了傳承。”

說罷,天蟾散開陣法,丟下瓶子,道:“你感應此中氣息,應是能尋得那人。”

……

溫銘跨過‘地氣天幕’,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下‘地氣雲層’,其中有一股讓他忌憚的氣息,想必便是那頭蠻荒異種花蛇,隱匿千年煉化橫骨,能吐人言知人事,實力着實可怖。

就在他離去不久,一巨大蛇頭探出‘雲層’,盯着溫銘離去的方向,吐了吐蛇信,暗自疑惑,這是哪位前輩?居然煉化了橫骨,可為何氣息這般弱?

正在疑惑間,一道狂暴的毒瘴蜂擁而至,瞬息瀰漫整個入口,花蛇擺動腦袋,這毒龍又發什麼瘋,前些年被她弄得不安寧,甚至質問它,饒是它脾性好,也十分惱火,卻有忌憚其幾位師兄,不敢生殺之。

毒龍顯露身形,抬頭看向‘雲層’,冷哼一聲,拿出瓶子從中挑出一縷氣息,稍作感應后,皺起眉頭,‘那人’經過‘地氣天幕’洗禮,氣息居然再次變弱。

本想問問花蛇,卻見它隱去身形,不願出來,也不敢硬逼,只冷笑后,激蕩起毒瘴席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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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神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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