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令人心寒的造畜之術
人蔘丹，是劉家村用百年人蔘以及自家獨特秘法所煉製而成的丹藥，效果極其的好，不說醫死人，但是敢說葯白骨，不論受再重的傷，只要有氣在，一口丹藥服下去，絕對死不了！
就是這麼豪橫！
無數江湖俠士、修行之士、皇親貴族都眼饞的很，可製作過程太過繁瑣，成分難尋，基本上是用一顆少一顆，令人遺憾至極。
越少就越稀罕。
剩下的人蔘丹的價格被越炒越高，甚至炒到了一百黃金一兩，按理說，這樣的價格在權貴眼中並不算什麼，洒洒水的存在，等到了他們那個層次，就有了更高價值的東西。
人蔘丹，是一種對於普通人而言救命般，足以作為傳家寶的存在。
無數普通人做夢都想擁有一顆，因為它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值得一個普通人奮鬥一千年。
但在羅小素的眼中卻不一樣。
他自進入這個藥鋪子之中，就感覺心緒有些不寧，總是說不出的難過、憤怒。
直到那個掌柜的將裝有人蔘丹的盒子拿了出來，親眼看到那人蔘丹的一刻，羅小素感覺眼前昏花，無數道幻境幻化如影。
那紅彤彤的人蔘丹，變化成了一個枯瘦的少年，渾身殘缺不堪，趴在那地上死死的向他哀嚎，那種憤怒、不甘、痛苦的感覺讓羅小素忍不住雙眼疼痛，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再難以張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看到這些東西，看到那人蔘丹上濃郁得如同黑煙一般的黑氣，看到那慘不忍睹的殘肢碎肉，看到那滿眼絕望憤怒的少年，到底是為什麼？
九叔雖然不知道羅小素為什麼這麼說，可下意識還是相信了自己的小徒弟，他觀察到了羅素那奇怪的印象。
明明是個木人，兩個眼睛卻彷彿着火了一樣極其火熱，留下了如同鮮血般的汁液，看得好不煞人！
這個葯有問題！
“咚！”
九叔一巴掌拍在桌子之上，將那掌柜的嚇得一大跳，整個人身子哆哆嗦嗦，面色變得煞白，看樣子是不知道內情，“掌柜的，你確定這人蔘丹是劉家村的嗎？是劉家村那個劉長明嗎？”
他忽然想起了昨天夜晚審問的那個鬼劉發，根據劉發所言，他爺爺劉長明原本是漁民，後來中途轉行當了采參人才發了家。
采參、人蔘丹，劉家人那所謂能夠招來鬼的密法……
一切種種在九叔腦海中翻轉，心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可又不敢確定。
“爺，這人蔘丹真是劉家村，而且是劉長明老爺子親手制的！”
掌柜的再次確認這確實產自於劉家村，九叔也不再多說詢問，提着自己買的葯頓時就轉身走了，看來這劉家村不得不去了！
他右手一劃，點點金光點在了羅小素的眉間之中，清涼的氣流瞬間遊走，盎然生機舒緩了羅小素眼前的熾熱。
“你剛才眼睛是看到了什麼嗎？”
“是，我好像看到一個渾身肢體殘破的少年在向我求救，那人蔘丹上面蘊含著黑氣、死氣、怨氣，絕對有問題！”
羅小素用雙手不斷揉着自己的雙眼，向九叔講述着剛才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為什麼會看到那些東西？”
為什麼？
他只不過是一個剛剛踏入修行的小菜雞而已！
九叔走在路上沉吟了一下，羅小素確實只是個菜鳥，為何他能看得到，作為第三境的高手，自己卻看不到呢……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兩人之間區別。
那就是地煞神通！
“傳聞，天罡地煞神通擁有不可思議之力，每一代持有者都悟出了不同的神通，宋慈老先生拿它來溝通鬼魂，但對你而言，作用卻不一定只用來溝通於鬼魂，更何況你還有第二門地煞神通，兩者可能疊加了起來～”
一加一有時候很可怕，迎來的是質的飛躍。
從古至今從未聽說有誰同時使用過兩門地煞神通，也許兩個合一，會有奇妙的變化。
“再加上你今天早上踏上了修行路，吞吐朝霞蘊養神魂，也許是激發了地煞神通的另外的用法。”
這是九叔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解釋了。
羅小素想想也是，可以想到剛才那悲慘至極的少年，那觸及靈魂的哀嚎，那看到令人渾身顫抖的殘破……
他早就聽說了，這個世界不像以前的那樣和平，不像他前世那樣安全。
可真正的見到黑暗之處，還是忍不住心生顫慄！
“師傅～”
羅小素低沉着聲音詢問着，“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唐僧，不能長生不老，不能長生不死，只是能治病，會有人吃他嗎？”
他的聲音都隱隱的帶着顫抖，有的東西聽的再多，說的太多，都不如親眼看一場。
因為再多再多也是數字，也是文字，難以擁有那種直接看到的，來自心頭的顫抖、憤怒！
九叔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說，他沿着長街緩緩前行，看着那些主動躲避他的行人，便講起了故事，“你知道嗎，為什麼這些人會害怕道士？”
“那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二十年前，那時候遭了天災，很多流民外出逃亡，居無定所，有一個姓牛的屠戶來到了天依城，靠着所帶的盤纏開了一家包子鋪，只賣肉包子，而且是豬肉包子，味道格外的好吃！”
“整個天依城男女老少都很喜歡吃，可偏偏沒看過他買過豬肉，周圍的屠夫很是好奇，半夜趴他的窗子，最終嚇死了～”
“你猜一猜，他看到了什麼？”
“他只是會一個普普通通的法術而已～”
“造畜，人命不如畜生來的精貴～”
羅小素默然，這個故事他從小就聽說過，不僅是從書上看到的，而且還好像是真人真事，不過不是法術，直接轟動了一時，小時候老媽還拿過這事嚇過他，讓他不要亂跑，要不然……
那時聽的害怕不已，但感觸並不深，現如今再聽一遍故事，心中的感覺難以用言語形容。
“師傅，我想去一趟劉家村，我感覺那個人還活着，他在向我求救！”
“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師傅我站在你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