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人單方虐殺!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人單方虐殺!

衛景上山來殺玉飛山上的諸人,並非是果真抱着除惡務盡的大俠心思,更多乃是為了殺人取得特性。

而且這幫子人乃是西域小小龜茲之人,斷然沒有放過的理由。

大恆天朝大國,與前世華夏古代多有相同之處,來此將近半載,衛景不說多有歸屬,但見西蠻子竟佈局青安郡,如何也不能任由西蠻子劫掠罷?

風木嘆眯着眼仰頭打量那幾顆人頭,面目模糊,分辨不出。

“聽聞北蠻子最喜割下人腦袋,然後做成酒器尿壺,以蔑其人。

而西域蠻子最愛砍下頭顱掛在風沙甚多的樓門前,宣強示威。

難不成山上那白面書生的大當家乃西域之人?

西域久沐王化,有幾位中原打扮的書生,倒也說得過去。”

衛景一掃風木嘆,竟是被他說個八九不離十。

細細簌簌一道響聲,從不遠處叢林中傳來,衛景與風木嘆兩人聽得真切,但都置若罔聞。

跟蹤着他們窺探的傢伙,小魚小蝦而已。

衛景仰脖攤攤手,“玉飛山上這等模樣太過松垮了些,你我二人行至寨門前,竟還不見土匪。”

這倒是冤枉了玉飛山,實際上在衛景二人在山腳下露面時,便有盯梢之人發現,並往山上稟告,奈何衛景兩人雖說一路閑庭信步,可實打實地一掠數丈,斥候根本無法跟上吶!

————

玉飛山。

奉西堂。

一位斥候腳下生風,隱隱之間施展粗淺的江湖身法,大步奔來。

“三當家,大事不好,有兩位不知深淺的江湖高手已至咱們寨門前,恐怕來者不善吶!”

斥候身前,面目凶煞的三當家正埋頭案牘之間。

此人燕頷虎鬚,豹頭環眼,打眼一瞧,分明是位無腦的武夫,可實則其人乃玉飛山智謀三當家。

與玉飛山白面書生的大當家那面如冠玉相比,恰似一個天,一個地。

三當家手中頓了頓,隨即寫下最後數字,將那張小小薄紙捲曲,放入一指頭粗細的小竹筒之中,爾後站起身,走進堂前一鳥簍前,抱出一頭隼梟,將裝有信件的竹筒綁於這頭隼梟腿間,從窗口處放飛。

隼梟乃大恆西部以至西域的一種鳥獸,體型不大,長不過尺余,翅膀窄而尖,嘴短而寬,上嘴下彎並有齒狀突起,振翅之間,千里可追,萬里可尋,且較有戰力,非是那等鳥雀乳鴿所能比擬。

此鳥較為難馴,但若馴服,可做信鴿,千里信件兩日可至,頗受青睞。

龜茲國主對散佈在大恆的這張網並未斷了聯繫,而是通過鷹梟來往信件,三當家適才所書信件便是送往西域龜茲國主。

三當家這才回過頭來,淡淡問道:“又是甚麼不開眼的蟊賊,充當大俠以邀名利?

派遣一隊人馬,衝殺過去即可。”

那位斥候擦了擦額頭汗水,“三當家,那二人實力強橫,恐非常敵!

沿途上山,小人的腳力竟跟不上,且二人氣機不泄,無法感知到其底子。”

三當家扭頭,頗感興趣道:“哦?如此說來,我倒要去瞧瞧了。”

他們玉飛山不招攬尋常沒實力的江湖人,但若是高手,倒不介意許以重利,以期入伙。

“召集寨中人馬,隨我一同迎敵!”

————

衛景牽扯出喬峰、二爺兩具木偶,自山下假裝奔來,而非是突兀現身。

一隻隼梟自天幕之上一掠而過。

吞下大當家特性的衛景仰頭恰好瞧見,沒半點猶豫,操縱着喬峰木偶高高躍起,一跳數丈之高。

木偶施展真氣,探出雙手,一把裹住那隼梟,隼梟撲騰雙翅,卻無法再飛遠分毫,反而越是掙扎越貼近喬峰手心。

喬峰木偶落地,衛景接過來那鳥,自其腿部解下竹筒。

衛景自竹筒中抽出信件,大致讀了讀,內容無非是山寨近況,以及向西域龜茲國主稟告青安郡內諸事。

衛景遞給風木嘆,風木嘆讀罷,自然從字裏行間讀出了其中齷齪勾結,面色冷峻,“玉飛山竟與西域勾結。

那龜茲國主竟如此狼子野心!”

中原王朝,上至江湖高手,下至市井百姓,拔高天朝上國大恆而鄙賤四夷土蠻,瞧見西蠻子竟與青安郡土匪勾結,如何能置若罔聞?

仙門弟子多些居山中,只求大道長生,對於凡俗諸事多不理會,但風木嘆不同,不說其遊歷大恆一年,只說紫劍山門長老自小教導,他便對大恆子民此身份多有認同的。

衛景勾勾手,操縱着兩具木偶鬆鬆筋骨,笑道:

“風兄,咱們破門而入,將這狗屁山寨直接踏平。”

風木嘆一聲不吭,腰間掣肘劍輕吟,代替了其任何言語。

喬峰木偶踏出一步,風木嘆並肩而行。

氣機鼓脹。

一人一木偶周身有氣機衝天而起。

風聲呼嘯,旌旗頭呼呼作響。

“嘎吱——”

正此時,數丈高的寨門推開,有人馬如一條長龍魚貫而出。

為首的三當家拱拱手,“我乃寨中三當家,不知幾位來我玉飛山何事?”

衛景右手做刀狀,在脖頸前一劃,嘴角翹起,“自然是為了殺人。”

凶神惡煞的三當家哈哈一笑,眯着眼道:“小子,莫要仗着有幾分實力,便不將天下人放於眼中。

我玉飛山數百精騎,各個有一身武藝傍身,縱是化境高手,要滅我玉飛山都要掂量掂量。

你一個毛頭小子,何敢口出狂言?”

三當家掃視一眼二爺、喬峰以及氣機微震的風木嘆,冷冽道:“難道是這三人給你的膽子?”

山下那位斥候,最擅輕功,一身輕功邁起,尋常內力高手都極難追,這夥人能跑得過那人,說明這些人要麼輕功猶在斥候之上,要麼實力強橫。

三當家想拉攏幾人,能夠不動手,握手言和最好,可天不遂人意,面前幾人動輒喊打喊殺,明擺着不做過一場不罷休,可當下寨中實力最強的大當家二當家不在山上,用兵卒拼殺倒非不可,只是手下都是他們一個個花了大價錢培養出來的,死一個都極不值當吶。

三當家面容一變,緩和道:“兄台,爾等來我玉飛山,想必是欲博取名利富貴罷。

劉某有個更好的法子,不如幾位先進寨,咱們邊喝便聊。

江湖嘛,並非只有打打殺殺。”

衛景似瞧出三當家心思,笑眯眯道:“三當家可是在等大當家二當家?

適才在山下時,我等瞧見一隊人馬,打頭的一個青巾白衣讀書人以及一位魁梧巨漢。

居然不開眼地招惹我們,已經被我等兄弟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般地一一殺了去。

三當家恐怕等不來嘍!”

衛景話音甫一落下,玉飛山眾多被隱藏的土匪頓時議論紛紛。

大當家二當家在他們面前積威深重,都認為兩人那可都是伸手能摸天的神仙人物,連當家的都敗在這幫人手中,他們能打得過?

三當家見軍心不穩,心頭雖同樣震驚,但仍強壓下駭然之意,厲聲吼道:

“小的們莫要驚慌,此數人雖實力強勁,但絕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同時殺死兩位當家,大當家術法高強,縱非是此數人之敵,也定然能從其手下逃走。

此人所言,不符其實,是為亂我軍心!

想趁着兩位當家不在山上,覆我玉飛山,其心可誅!

我等同心協力,共殺此賊,待大當家歸山,我等也好邀功請賞!”

“是啊,大當家實力超群,曾十招之內殺死一位成名已久的外勁高手,怎會不是這些人對手?”

“不止如此,二當家一把流星錘,使得出神入化,配合之下,恐怕縱是江湖十大高手都能匹敵!”

“險些被這毛頭小子騙了去!”

“我等受大當家恩德,此人竟膽敢小瞧我玉飛山,非將他挫骨揚灰不可!”

“……”

三當家不愧是智謀之士,三言兩語便又將這群匪寇鼓舞起來。

可他們卻不知道大當家與風木嘆對壘時,被一刀徑直砍中脖頸,重傷倒地。

一群人馬各自拎起手中兵刃,只待三當家的一聲令下,便朝敵方衝殺過去!

衛景輕笑一聲,雙手隱晦挑動,喬峰木偶一偶先前邁出一步,渾身氣機凝滯片刻,爾後嘩然衝下。

地面塵土飛揚,無端起風。

喬峰木偶乃是衛景雕刻出來的第二具,蘊養時間算不上短,在衛景突破二品這數日時間中,一品的木偶蘊養速度加快數倍不止,距二品凝玉境,其本就相差無幾,趁此時機,衛景恰好足以在此臨陣突破。

喬峰氣機沖刷,一股浩然真氣逸散,在三當家感知中,如同烈日驕陽。

三當家瞳孔驟縮,拔刀出鞘,朝前一指,“小的們,殺敵!”

這群山匪絕非烏合之眾。

那位大當家隱藏山寨實力,一次下山劫掠所帶山匪只數十人,但每次所率的山匪又非是一伙人,正因此,山中諸匪大多是見過血且不乏鍛煉的硬茬子。

數百山匪各個騎馬,橫刀立馬,烏泱泱吼叫着衝殺!

二爺木偶循步上前,緊隨風木嘆喬峰之後。

風木嘆口中‘握’劍,脖頸一甩,一條粗大的雪白劍氣橫出。

喬峰木偶不甘落後,雙掌攤開,雙臂垂下,手心向外,微微前邁一步。

一股大風呼嘯,嗡地一聲,撲向人馬。

轟!

劍氣掌風相互交雜,沖在最前面的數十人瞬間連人帶馬一同倒地。

但並沒有人退縮,無礙的土匪雙腿夾馬腹,手中兵刃舉起,悍勇而來!

大當家積威日久,臨戰脫逃,可是當場格殺,再加殺敵一人確實賞賜豐厚,一賞一罰之下,眾土匪自然會做最佳選擇。

各自施展一招式的風木嘆、喬峰木偶與土匪短兵相接。

一位身軀壯碩的土匪眼神兇狠,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寬身大刀,對準喬峰木偶身軀便是一刀而下!

喬峰木偶後腿一退,躲過霹靂而下的一刀,隨後縱身一躍,腳尖點在長刀刀背,胳膊一擰,一記漂亮肘擊向上一拔,擊中馬背上壯漢,其刀脫手,落於喬峰手中,其人脫馬,一個筋斗栽倒在地。

喬峰木偶一勒馬韁繩,調轉馬頭。

一人雙目瞪大如銅鈴,手中掣刀,趁此時機,縱馬前馳,側身將過之際,藉助馬勢,刀橫而來。

喬峰木偶豎刀格擋。

嗤啦——

雙刀交錯,有陣陣火花。

但喬峰木偶的氣力比那漢大上數倍不止,刀霍然前壓,那漢子胯下飛奔的戰馬嘶鳴一聲,朝側方跌倒,咚地一聲砸在地上。

喬峰木偶拋下戰馬,雙腳一蹬,身子掠起,兔起鶻落之間,已至另一人前。

洶湧掌勁轟在那人胸口,其人直接拍飛,在空中劃了一條長弧后,砸在土匪人馬堆中。

喬峰木偶鬢髮吹動,連連縱橫,短短小半響,即打死數人性命。

二爺木偶背後拖刀,腳步隨即而至,寬大肩膀一使力,刀身扭轉,自后往前橫掃。

偃月刀勢大力沉。

面前衝殺的一匹高挺駿馬頭顱徑被削去,馬背上一名土匪腦袋飛旋,緊隨於馬頭之後。

刀雖不過丈長,只得擊殺一人,但猛烈血腥的刀罡卻不停歇,一條猩紅狹長的刀芒如一根長長絲線,收割兩排隊列整齊的土匪后,才煙消雲散。

二爺飛掠上一匹棗紅的高頭大馬,偃月刀於空一旋,嗡嗡作響,左手勒馬韁,右手掣刀,悍不畏死地突入地方陣中。

砍瓜切菜一般,左刀一記斜劈,右邊一招上撩,一招砍下一顆頭顱,一招劃開土匪胸膛,五臟六腑都裸露出來。

“殺!”

十數名土匪面露凶光,齊齊殺來。

身處戰場後方的衛景嗤笑一聲,雙手手指鬆了松,聳聳肩,舔了舔乾涸唇邊,“那便陪你們玩一玩。”

站在遠處操縱木偶的衛景,以雙手起舞,大有一種抱着遊戲機打的荒唐感。

不同於遊戲,眼下所殺之敵,都是活生生的人。

二爺木偶氣機一漲,坐在馬背上雙手舞動偃月刀。

面前收割下五個頭顱后,兀然有一名土匪手握長槍,藉助馬匹前蹄下沉之勢,朝喬峰木偶槍偷襲刺來。

嗤——

土匪長槍槍尖刺入,有一種刺中血肉之感,但他襲中後背,卻不覺有半點骨頭阻隔。

土匪長槍拔出,綠袍人傷口處不見半點鮮血留出,只是多出一個窟窿。

土匪瞪大雙目,舉起長槍再刺,但偃月刀芒一閃而過,其人已驚愕之下而死。

不只是他如此,另外一邊對付喬峰木偶的土匪同樣感得詫異愕然。

不曾衝殺的三當家瞧見喬峰二爺兩人異樣,緊鎖重樓,心頭思索着是甚麼江湖野修的古怪法門,竟傷不露血。

三當家心頭退意已甚。

那三人衝殺之間如入無人之境,一幫訓練有素的土匪,本以為敵人再厲害,頂多也就是多死倆人而已。

哪裏料到,那三人戰力竟達到如此地步!

分明是單方面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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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木偶匠開始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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