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較量
一枚枚竄着火苗的燃燒型炮彈被拋出甲板，在海盜們即將靠近的帆船上騰起一股股熾熱的烈焰。
這些火焰似乎內里包含着特殊的火油，讓那些用海水潑上去的海盜們絕望的發現，根本無法有效的熄滅這些火焰。
圍在五艘鋼鐵戰艦周圍的一些較中型海盜船上，騰起一股股烈焰。
上面的海盜或驚慌四散逃跑，或者忙亂的企圖撲滅火焰，或者直接一腦袋扎進大海里，朝遠處游去，徹底放棄了這場戰鬥。
卡拉曼看到那些率先衝到鐵甲戰艦周圍的帆船組合成了一條由火焰構成的牆壁，將後續的海盜船全部擋在了外圍。
然而，對方投擲完這些能燃起詭異火焰的炮彈后，再次端起步槍朝更遠處的敵人射擊。
而在這種距離下，對方的散射炮彈也能夠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威力和效果。
卡拉曼心中焦急，咬牙齒后道：“開炮！給老子把前面擋路的傢伙全部轟成渣！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五艘船上的人屠個乾淨！不要猶豫！猶豫只會讓對方的大炮把我們全部撕碎！”
隨着卡拉曼旗艦帶頭向那些攔路着火的帆船開炮，其他海盜船也爭相效仿。
很快，剛剛還是盟友的海盜們瞬間將自己的同伴轟成碎渣，沉入海底。
而他們則繼續跨過同伴的屍體向前航行。
火鳳號上的宋陽看到這一幕不覺得嘖嘖搖頭道：“不愧是海盜...這些人的首領有些決斷力。如果他再任由那些船隻一直燃燒，咱們還能再打沉幾艘海盜船。”
在越過了那條由着火帆船組成的隔離帶后，海盜們已經能夠較近距離的觀察到那五艘龐然大物。
然而這時，兩支隊伍間的距離已經縮小到了肉眼可見。
他們看到那些較小一些的帆船被這五艘鋼鐵怪獸通通碾壓在了船底，化為碎片。
但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陣兒，那五艘鐵船便被越來越多堆積在一起的中小型帆船堵住了前路。很顯然他們被困住了。
卡拉曼神色一喜，急忙揮舞手中的大刀喊道：“好機會！讓所有人一起開火！”
其實不用他說，那些經驗豐富的海盜們已經看到了機會，紛紛調轉大炮炮口，朝着速度幾乎停滯下來的鋼鐵戰艦發射出一枚枚炮彈。
與此同時，宋陽的旗艦以及另外四艘護衛艦的船員們早就得到了“尋找掩體規避炮擊”的命令。
他們藏在鐵板較厚的規避掩體內，等待着即將到來的震動和撞擊。
海盜們發射的實心鐵球與散射炮彈如雨點般落在了五艘鋼鐵巨艦的船身上。
其中以宋陽這艘火鳳號最為吸引火力。
“咣當”之聲不絕於耳，就像天空中下起了一陣由鐵球炮彈組成的暴雨。
躲在船長室里的宋陽忍不住咧嘴笑道：“這場雨還真是考驗我們...也算大鳳海軍的一場考試吧~！不過為了搞清我們的防禦力底線到底在哪裏，這也是一次不錯的機會。畢竟提早發現問題才能夠在關鍵時刻出現之前解決問題。”
海盜們的這一輪炮擊足足持續了五分多鐘！
在他們打完手邊的炮彈后這才暫時告一段落。
眾多鐵炮一起發射所產生的濃煙讓周圍海面變得一片漆黑。
眾人被那硝煙味道嗆得不住咳嗽，捂住口鼻。
而不管是大鳳船上的士兵還是海盜們都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開戰。
炮擊詭異的全部停止，剛剛還交戰激烈的雙方默契的選擇了中場休息。
位於戰圈邊緣的那十幾艘觀察船此刻也是心中震驚。
在剛才那一輪疾風暴雨的炮擊中，大鳳的那五艘鐵船居然沒有閃起火光，發生爆炸！或者顯現出任何沉沒的跡象。
“我的天神啊....在這樣的攻擊下應該沒有人還能生還吧？”
其中一位大鼻子代表難掩內心的震撼，自言自語的說出了這段話。
而他的疑問也是眾多觀察員的縮影，大家心裏都在問着同樣一個問題，大鳳那五艘鐵船還堅持的下去嗎？
漸漸的，海風一點點將海面上籠罩的硝煙逐漸帶走，飄往遠方。眾人的視野再一次清晰了起來。
這一次映射在海盜們視線里的那五艘鋼鐵巨艦仍舊完好，只不過表面多了許多坑坑窪窪類似鐵匠錘打鐵塊時造成的凹痕。
這些凹痕密密麻麻錯落排列，應該就是被他們剛剛射出的實心鐵球撞擊而成。
另外，這五艘鋼鐵戰艦側面的炮口在密集攻擊下摧毀了幾門大炮。能看出那裏還在不斷冒出硝煙，甚至有點點火光。
可是這樣的結果根本不是卡拉曼此前預想到的！
在他的預想中，在如此密集和猛烈的炮火齊射下，大鳳的這五艘鋼鐵戰船最起碼得沉兩艘，重傷兩艘！也只有那艘最大的旗艦能夠保持屹立。
可現在看來自己的預估完全錯了，錯的不是一星兩點！對方的鋼鐵戰船不但一艘都沒沉，而且、似乎、可能還有一戰的餘力！
可不是嗎，被暴雨一樣的炮彈震到雙耳發麻的宋陽甩甩腦袋，從船長室站起，發佈命令道：“啟用拍桿和船首噴火炮，在海面上清理一條道路。”
“是！大人！”
身為傳令兵的阿布愣了那麼幾秒鐘，這才猛的意識到宋楊已經下達出最新命令。
他蹭的一下從甲板上躍起，撒腿就向船長室外跑去。
經過了短暫而詭異的沉默，五艘鋼鐵巨艦靠近外側的船身忽然伸出了數根巨大的木質船槳。
海盜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幹什麼用的，就看到那些巨大的船槳當頭向他們砸了下來！
“碰~~~咔嚓~~!"
在巨型排桿砸落後，圍繞於周圍企圖靠近的海盜船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它們或嚴重損毀，或直接被拍成兩半！眼看着自己的船沉入海底而沒有一點辦法。
“見鬼！那是拍桿！開炮！繼續開炮！給老子把那些拍桿全部轟斷！”
沉默了兩分鐘，海盜聯軍里終於有第二輪炮彈發射而出。
而這一次他們吸取了剛剛的教訓，把主要的射擊目標改為了那些鋼鐵巨艦船甲板上類似指揮室的地方。
既然無法對這些鐵船船身構造造成什麼傷害，那麼就儘可能殺傷他們的指揮人員和水手，這就是卡拉曼這群海盜所想的。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看見最為龐大的那艘戰列艦船首里，忽然伸出一根黑黝黝的炮管。
“怎麼？現在想利用船首炮轟出一條道路逃跑嗎？沒有那麼容易！”
卡拉曼怒吼一聲，急忙命令自己團隊裏兩艘噸位較大的帆船去填補上火鳳號前進道路上擁堵的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