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們自己動手
想法是美好的。
但現實是骨感的。
接下來的日子,認定他身上有武道機緣的方南天和楊濤一直都在暗中研究要怎麼搶奪其身上的武道機緣。
為此兩人在私底下討論了無數次的計劃。
幾乎每天都要聚在一起好多次,而且還是神神秘秘的,搞得武館內的許多弟子都覺得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麼基情,要不然怎麼會如此膩歪?
就算是熱戀期的小情侶也沒這麼黏人啊!
“楊濤,付勇那邊盯得怎麼樣了?他還沒有動靜嘛?”這天,方南天看着在練功場跑來跑去的江北,眼裏滿是焦慮。
距離上次吃飯已經過去足足一周時間,按理來說計劃已經開始甚至結束了才對,可結果江北每天還是好好的來武館上班,就跟一點事都沒有似得。
楊濤聞言也是皺着眉頭,回道:“師兄,這幾天我一直都派人盯着付勇那邊,但傳回來的消息是這段時間付勇都非常老實,每天就是待在龍海武館裏訓練,屬於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我都開始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對江北身上的武道機緣不感興趣了。”
“不可能。”
方南天聞言搖搖頭說道:“付勇這個人對武道之路的追求十分渴望,但此人的武道天賦一般,上限很低,如果不獲得武道機緣的話,他估計此生都難以突破武者境踏入武師境。所以哪怕是為了他的武道之路,他也不可能放棄奪取武道機緣的機會的。”
其實方南天說的都片面了。
事實上凡是踏上武道之路的武者,可以說就沒有人不會對武道機緣不感興趣。
縱觀武道世界發展二十餘年,哪一次出現武道機緣的傳聞最終不是鬧得血雨腥風,死傷無數。
所以從這裏就能夠看出武者對武道機緣的追求和渴望有多深了。
“那有沒有可能他不相信我們的話?”楊濤疑惑道。
方南天一聽陷入沉思。
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
畢竟誰都不是傻子,哪有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的,更何況習武之人都有着一百零八個心眼,面對這種事情不相信也實屬正常。
“難道他沒有找人調查一下江北的情況嗎?”方南天思索道。
按理來說就算是不相信,那也不應該完全不相信的。
畢竟那可是人人都覬覦的武道機緣啊!
說什麼也應該將信將疑,然後自己私底下去調查一番才對吧?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師兄,我聽說這幾天付勇的身體情況不太好,每天都要去醫務室檢查身體,還在吃藥。”楊濤搖搖頭,說道。
身體不好。
還在吃藥?
難道是在上次的武道交流切磋上受傷了?
不應該啊!
作為上次武道交流切磋時的對手,方南天很清楚當時和付勇切磋的情況,兩人最終是以平局收場,並且都沒有給彼此造成任何一點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受傷是不可能的。
既然沒有在武道交流切磋上受傷,那為什麼這段時間還要吃藥呢?
方南天百思不得其解。
“能不能查出付勇受傷的原因?”方南天詢問道。
“很難,聽說付勇對他受傷的原因隻字不提。”楊濤回道。
隻字不提。
那裏面肯定是有問題了。
不過這就很好的解釋付勇這段時間沒有去找江北麻煩了,原來是自己身上負傷。
既然如此,那就再耐心等待幾天吧,等到付勇傷勢痊癒后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方南天如是想道。
只是這一想就又是一周過去了。
這天。
看着依舊在武館內活蹦亂跳的江北,方南天內心越發的急躁起來,問道:“付勇那邊還是沒有行動嗎?”
楊濤搖頭回道:“沒有。”
還不行動。
這個付勇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難道對付一名二級武者還要猶猶豫豫準備半年不成?
算了,不等了。
“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們自己行動起來。”方南天下決心說道。
他最近越發的看江北不順眼,內心積攢的不滿和怨氣可謂是已經達到了極限,正迫切地要釋放出來。
所以他不打算等了。
“師兄,我們出手怕是不太方便吧,畢竟江北這小子還是我們武館的人呢,萬一到時候被發現......”楊濤猶豫道。
洪道武館有明文規定,弟子和弟子之間不能有惡意、傷害的切磋,更不能去致彼此於死地,否則一經發現就會從嚴處理,後果必然是非常嚴重的。
方南天聞言壓低聲音說道:“怕什麼?只要我們做的夠隱秘,誰會知道?”
“可是......”
楊濤還想說什麼,卻直接被方南天給打斷:“可是什麼?難道你不想得到江北那小子身上的武道機緣?你可要清楚,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靠着武道機緣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了二級武者!你就真的一點不心動?”
楊濤聽完不說話了。
一個月的時間從普通人成長成為二級武者,這種誇張的提升速度沒有人會不羨慕和嫉妒。
要知道他從普通人達到如今的二級武者地步,花了足足三年時間。
兩者比起來差距屬實有點大。
“當然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我自己來。”看見楊濤這副表情,方南天知道自己已經說動了他,便開始拿捏起來,說道。
果不其然,只見楊濤咬咬牙,說道:“師兄你這話說的,平日裏我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這個風險呢?要做師弟陪着你一塊!”
“好!”
方南天拍了拍楊濤的肩膀,肯定道:“放心,事成之後我倆平分這份武道機緣,決不食言!”
“好!”
就這樣,師兄弟倆在等待半個月無果后準備親自下場行動。
而就在他們即將要行動的時候,同樣在龍海武館休養了半個月時間的付勇也一改往常規律的生活作息,大白天離開武館來到市郊區的一處幽靜宅子裏尋找幫手。
直到夜幕降臨,付勇從宅子裏出來,身邊還跟着一名粗狂的中年男子,他們戴上面具,藉著月色迅速朝着市中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