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刺殺李光彩
“你還好嗎?真的沒受傷?”
回葯門的路上,收到了戴安娜的傳訊珠。
大美女還挺關心俺的。李光彩回復沒事。
走了幾步,又想起來,掏出她留給自己的傳訊珠:“明天有空不?中午請你吃飯。”
不久收到回復:“小算盤請客,一定到場。”
小算盤?
這老胡……
你們都是人世間的使者,互相通氣我能理解,小算盤是怎麼回事?你們可真閑啊!
剛進葯門,就有小巫師說大掌門招喚。
師傅這也是關心,仔細問了經過,囑咐李光彩好好休息幾天,總結下過程,另外他也交待了呂德貝,讓呂德貝給他好好總結下戰鬥經過,積攢經驗。
晚上見了呂德貝。呂德貝人很謙虛也很理性,只從戰術、技巧方面談,如果是自己會怎麼怎麼,從身法手法與暴擊術的配合,把關係梳理得清晰明白,讓李光彩深有感觸。
第二天中午,李光彩提前來到望聞香,等待戴安娜。
走進大門,發現負責迎接的小二居然伸着脖子看向裏面,根本沒注意到他進來。
再看其他人,不論是小二還是客人,都看向最裏面。
裏面有個說書先生,正聲情並茂地講着李光彩血斗地魔頭領的驚險過程,打得那叫個慘啊,李光彩聽了幾句,心都揪到嗓子眼上了。
完蛋,又成名人了。
趁着沒有這被發現,他悄悄上了二樓。
二樓的小二看到東家上來了,剛要大聲報名,李光彩止住他,讓他把最小的包間騰出來。
不一會兒,王懷急匆匆進來。
又見到光彩兄弟了,高興啊。
那天,在李光彩決鬥之後,王懷撒腿就從廣場往回跑,跑得和孫好娘一樣,路上頭髮都跑亂了。跑到酒樓,也是一把拽下天字號房的競標低價的招牌,也是氣都上不來了。
天字號房的價格又暴漲了。
“那個說書先生,是怎麼回事?”李光彩問。
王懷得瑟了一通,李光彩明白了。
李光彩決鬥之後,他們就找到了四方城最有名的說書先生,讓他講李光彩的事迹。可那說書先生說起書來那是精彩紛呈,可沒有本子不行,起碼得有個基礎的文本他才能盡情發揮。王懷又找了四方城有名的文藝青年繁易,把李光彩從進入邊界城當捕手開始的事迹編輯好,交給說書先生。
這說書先生不愧為四方城第一大拿,發揮得淋漓盡致不說,還給你盡情渲染、超綱發揮,講得一波三折、驚心動魄,很是抓眼球。雖說內容比不上三國水滸聊齋,但卻是身邊人的身邊的事,很是吸引客人。
這說書人有自己固定的幾個酒樓茶館,來回巡講,所到之處生意火爆。昨晚,王懷連夜把道聽途說的李光彩殺地魔頭領的故事讓文藝青年編排好,今天中午就在望聞香開講。
中間還有個小插曲,前幾天,發現有別的說書人也在講這個本子,但因為是聽來的,講得不全、還有許多差錯,氣得這位正牌說書人嚷嚷着要打假。王懷恨不得假貨泛濫呢,自然不答應,剛才是給那幾個“盜版者”送最新的本子去了。
李光彩囑咐王懷,門口的招待小二別走神,招呼好客人。等會兒戴安娜來了請到樓上來。
李光彩介紹說:“戴安娜是魔界……”
“我認識黛師傅。”王懷得意地說:“前些日子,黛師傅領着他們魔界的一幫人,專門來咱們望聞香吃光彩套餐,讚不絕口。”
能得到外國友人的評價,自是臉上有光。
“金啟忠還沒有回來?那邊怎麼樣了?”李光彩問。
王懷說:“老金在西方城很順利,他不着急回來是因為還在細化、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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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盟的程序,以後肯定不是一家一家地親自跑了,程序才是重要的。”王懷誇道:“還別說,老金在管理上真有一套,以前沒看出來。”
那就好。
王懷走後不久,小二把戴安娜領了進來。
戴安娜亮眼的金髮收拾得整整齊齊,絳紅的一套衣裙襯着白嫩的皮膚,越看越像個洋娃娃。
她進來后,先掃了一遍李光彩,才說:“真的沒事,那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吉人自有天相。”李光彩吹噓。他看出了大美女的關切之情,有點小感動。
戴安娜笑道:“吉人哪有自稱的。”
“我臉皮厚。”不知道怎麼回事,李光彩一見戴安娜,腦子就有些不對勁。
戴安娜笑着拍了他一下,坐在他身邊,讓他講講經過,並囑咐:“仔細講,不準漏過任何細節。”
李光彩老老實實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受說書先生的影響,講得跌宕起伏、聲情並茂,把戴安娜聽得,藍色的眼睛瞪得好大。
又追問了許多細節后,戴安娜才說:“太兇險了,你能活下來真是僥倖。以後不要這樣了,失去大勢之後投降就是。魔道巫三界、包括地魔,沒有人指責投降的戰地醫者。”
李光彩不同意:“我要是等着投降,我的戰友們會死。”
戴安娜說:“是,會多死幾個人,但如果你活下來,就會變得更強大,強大以後就會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不得不承認,戴安娜的理論是對的。
這麼冷靜理智的女人,還是個年輕女人,不多。
李光彩搖搖頭:“可他們是我的戰友。”
他想到了郝志明在戰場上醒來后給齊多來說的話:“你活着,那我也就活着,說明這不是地獄。”
怕死的李光彩,當時聽到后,熱血飆升。
戴安娜發現聊不到一起,就換了個話題:“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
李光彩不悅:“沒事就不能請你吃個飯?”
戴安娜促狹地笑着:“別人可以,小算盤不可能。”
“知我者戴安娜也。”李光彩嘆道。
李光彩給他講了自己的發財計劃:他在研製一種新葯,但是遇到了瓶頸。
聽到李光彩在“研製”新葯,戴安娜笑出聲來。一個剛剛邁入中品的藥師何來的底氣說研發。但聽到李光彩的瞎貓碰死耗子的排列組合的方法后,笑得更歡了。這得研製到猴年馬月?
“你不懂,這個思路來自於人世間的數字工程。圍棋你知道吧,號稱最不可能以邏輯來推導的智力遊戲,被數碼化程序的電腦取代,人類在它面前幾無勝績。”李光彩給他解釋了一通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原理。
戴安娜說:“就按你說的都成立,我問你,計算機一秒鐘運算多少次,你一次配方試驗要多長時間,這種成果是靠大數據堆砌起來的,你的試驗結果就是大數據,沒個幾千幾萬年,你的數據成不了規模,沒用的。”
“愚公移山。”李光彩聲音小了許多。
他請戴安娜提供幾種魔界常見的、巫界沒有的相關藥材,加入到實驗中。
戴安娜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這個思路不錯。”
戴安娜說今天她就讓人給送過去幾種,以後如果大批量要,可以通過三界城交易。
倆人越聊投機,就像多年的老朋友。戴安娜給他講了許多魔界的趣聞,才偏偏惜別。
過了幾天,小富婆木獃獃請客。李光彩、千機變、齊多來、海生平來了,郝志明已經能坐起來,乘飛舟也來了。就剩下兩個小武師還不能下床,來不了。
戰友敘舊,海生平這樣平時不喜熱鬧的人居然提前到了,整個晚上,她的笑臉不斷。
共同經歷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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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頗多。
尤其是抱着明知必死、多殺一個是一個的信念,卻奇迹般活了下來,更是感慨萬千,對生命又有了新的認識。
大家先是感謝李光彩,關鍵時候出奇兵,把大家從閻王手裏拽了回來。
然後發現如果沒有郝志明和千機變的死抗,李光彩就沒有機會。
然後發現如果沒有海生平的先發治人,郝志明和千機變早就崩了。
然後發現如果沒有木獃獃的蛋防,李光彩剛出去就會被六品的地魔撲昏過去。
然後發現如果沒有兩個三品的小武師的出擊,詭計多端的千機變也拿不下第一個地魔。
然後發現,這麼多的然後,只要少了一個,大家還是個死。
李光彩都不知道怎麼總結了:團結?集體?相互無條件信任?1+1>2?
他從時間線上分析后,說如果海主任沒有提前發現對方的念師,可能就沒有後面那麼多然後了。
木獃獃沒什麼心機,直接問:“海主任,您是怎麼發現那個念師的?”
問完她就後悔了。
問巫師的功法,是十分忌諱的事情。
海生平沒有藏着掖着,講了來龍去脈。
她的全家都死於地魔,當她看到全家慘死的場面后,八歲的凡人小女孩當場就覺醒了。
從此留下了對地魔刻骨的恨,發誓:不殺光地魔不成家。
後來成了分會地魔工作組成員,天天和關在地下的地魔打交道,研究它們的一切,後來成為組長。
她自稱是巫界對地魔感應第一強的人。
這種感應不是功法法術,就像第六感,她自己也說不清原理。
在大家中了埋伏之後,當看到地魔的組成規模,以她對地魔的了解,知道應該配有念師。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感應到了。
“這是地魔給逼出來的能力。”海生平說。
酒宴很晚才結束,大家都喝了不少,除了木獃獃,都醉了。
出來后,木獃獃堅持要李光彩去蠱門,路上好照顧他。李光彩拗不過,只好同意了。
李光彩搖搖晃晃地走着,木獃獃扶着他。這是他第一次喝多,暢快地喝多了。
但他很好奇,問木獃獃:“你喝得比我多啊,你和千機變單獨就碰了好多杯。”
她和千機變還參加過兩界山的生死戰,戰友感情更深。
木獃獃姑娘獃獃地問:“喝醉酒是啥感覺?”
啥?
呆姑娘自問自答:“我從沒喝醉過,不知道呀。”
好吧,酒精免疫。
遠處,一個身影在陰影里。
它叫污泥,是地魔在四方城“地組”的刺殺骨幹,六品中的武師。
地魔的名字花里胡哨,而且沒有姓,起名隨意性很大。
它今天的任務就是刺殺李光彩。
剛開始埋伏在李光彩回葯門的路上,剛才收到消息,李光彩朝蠱門方向去了,就急忙趕過來。
近了,歪歪斜斜的李光彩被木獃獃扶着。
污泥迎面朝他們走去,就像個路人。
李光彩有修鍊程度很高的暴擊術,如果發動能起到有效的防禦作用。必須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只要他的暴擊術不發動,六品打四品,沒有懸念。
何況自己還修鍊了暴擊術,雖然只練到了三品中。有暴擊術的加成,更穩了。
李光彩走在外側,那個女巫師扶着他走在里側,倆人都沒有注意他這個路人。
迎面而來。
污泥的手裏多出一把短刀,調出暴擊術,全力砍向對方。
發動之後,看到對方才有了生理反應。
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