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你不怕砸錯了?
“你,你,你……”
裴前霍氣的嘴唇直發抖,竟然直接站起身,指着魏晨瑞,你了半天你不出來。
誰都沒想到,一向都是讓手下人在前面沖,自己當和事佬的裴前霍竟會如此放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目瞪口呆。
三皇子反應還是很快的,怕他在盛怒之下,口不擇言,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趕緊踢了身邊人一腳。
那人被這一踢,頓時回過神來,不用三皇子吩咐,直接上前一步,將裴前霍的衣袖往三皇子方向扯了扯。
被這一打岔,裴前霍瞬間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一時有些心慌,強作鎮定之後,眼神往三皇子方向掃了一眼,正好看見三皇子閉眼。
頓時計從心來,順勢裝暈,往地上倒。
旁邊的人那是早有準備,接住了,沒讓他磕在地上。
“傳太醫,快傳太醫,裴尚書被二公主氣暈了!”
明眼人都看出來裴前霍是在裝暈,眼下又陷入僵局,他暈倒也可以緩衝一下,紛紛配合起來。
叫太醫的叫太醫,掐人中的掐人中,還有一些和裴前霍不對付的,在一旁幸災樂禍,整個朝堂,也亂成一鍋粥。
這下早朝是進行不下去了,皇帝也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對着大太監使了個眼色。
能混成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那察言觀色的本事可謂是爐火純青,皇帝什麼眼色,表示什麼意思,那可是門兒清。
清了清嗓子,高聲喊到:“立儲之事容后再議,退朝!”
大臣們趕緊停下手裏的動作,動作一致的跪地高喊:“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在他們的恭送聲中,大步離開議事大殿。
大太監見皇帝離開,說了聲:“來人,將裴大人抬到偏殿躺下,一會兒太醫來了,直接到偏殿看診,其他大人們,就散了吧!”
說完,就小跑的去追皇帝,在皇帝身後兩步遠停下,不緊不慢的跟隨左右。
見皇帝離開,魏晨瑞沒有理會朝堂上的一眾人,緊跟着離開大殿。
眼尖的大皇子,見魏晨瑞溜了,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大殿,魏晨瑞便帶着慧心往自己所住的蘭芳殿走去。
魏晨瑞也不想走,速度那麼慢,完全是浪費時間。
可是,宮裏的規矩在那裏,她一個沒有封號的公主,是沒有資格在宮裏乘坐馬車、轎子的。
想要打破這些規矩,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做制定規矩的人。
原本魏晨瑞是沒有心思爭皇儲的,她只想科研。
但是,搞科研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的,還需要有人配合,需要有能工巧匠的幫助。
因此,勢必要經常造訪工部,也就得常常出宮。
皇宮肯定是沒有京城大的,但是架不住它只能靠走的呀!
魏晨瑞每次出宮,都得從蘭芳殿走到宮門口,才能坐上馬車,前往工部。
這段路程,最少要走一個時辰。
再加上去工部的旅途,來回就兩個半時辰。
這還是速度快的時候,要是遇到雨天路滑,時間就更長。
這讓一向珍惜時間的魏晨瑞很是不適應,心疼的不行,就去找皇帝尋求解決的辦法。
對於魏晨瑞,皇帝還是很關注的,畢竟她是前任國師預言的盛世明君。
也知道她一心用在研究上,沒想當君王。
但是,通過皇帝的觀察,他覺得,魏晨瑞是個明君的料子。
她能想別人所不能想,還醉心研究改善百姓的生活質量。
能因為有人掉進井裏淹死,從而研究出壓水井,將井口封死,還低價將其普及,讓百姓湊一湊都能用的起,從此再無掉水井裏淹死的事件發生。
要知道,單單是皇宮裏,每年都至少會淹死兩個人,更何況其他地方。
也因此,皇帝覺得前國師的預言沒有出錯,即使她是個女子,早晚也會是個君王,會帶領整個昭國,走向盛世。
但是,苦於魏晨瑞沒這個心思,自古從未有過女子當皇帝的先例,想讓她當君王,只怕大臣們會不同意。
皇帝自認為沒那個本事改變大臣們的想法,不然早在魏晨瑞出生的時候就將其立為太女,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更不用為了保護她,而將她換出宮外。
既然國師有預言,且預言從未出錯,皇帝便認為魏晨瑞會有辦法。
因此,在魏晨瑞前來尋求幫助的時候,故意跟她說,只有成為制定規矩的人,也就是現在的皇儲,未來的皇帝,才能破例在宮內用馬車。
醉心研究的魏晨瑞,自然是不知道這裏面的門門道道,就以為只有這個辦法。
沒辦法,一心搞科研的魏晨瑞,只能爭取成為制定規矩的人,才有了今日早朝的這一幕。
為了節約時間,魏晨瑞走路的速度都很快,大皇子靠跑的才追上。
“皇妹,你等等我!”
魏晨瑞轉頭一看,只見大皇子跑的頭上都出了吸汗,呼吸聲也粗重起來。
這麼近的距離,都表現的這麼累,顯然體力不行。
嫌棄道:“大皇兄,你該鍛煉鍛煉了,這才多遠,你就這副樣子!”
大皇子整了整衣衫,擺擺手道:“哎呀,這不重要!”
然後四周看了看,見沒人,趕緊捂着嘴,湊到魏晨瑞耳邊小聲道:“你真毀他們的東西啊?”
魏晨瑞挑了挑眉:“怎麼?你不信?”
大皇子搖了搖頭:“不信!”
“那麼多東西,你說毀就毀,毀的過來嗎?”
“再說了,人家都是付了錢的,錢貨兩清,就是人家的私人物品,你這擅自毀壞別人財物,可是觸犯律法的!”
魏晨瑞無所謂的道:“這我知道啊,錢貨兩清是沒錯,錢退回去不就完了,大不了再賠一點,我又不缺那點錢!”
沒想到魏晨瑞會說出這麼壕氣的話,大皇子愣了一下。
魏晨瑞撇下發愣的大皇子,繼續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大皇子回過神來,見魏晨瑞走遠,又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等等,等等!”
魏晨瑞不耐煩了:“又怎麼了?”
“還有一個問題,那麼多人的,有人的要砸,有人的不砸,你們怎麼分辨?就不怕砸錯了?”
大皇子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