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鬧事

153 鬧事

魏晨瑞的動作雖沒有大肆宣揚,卻也沒有做任何的遮掩,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只不過鎮國公並沒有關注過這些,在老二柏玉森說出來的時候,很是意外:“這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柏玉森很想翻個白眼,可是對象是自家老父親,硬生生忍住了,頗有些無奈道:“爹,那演武場是從兒子手裏借去的啊!”

鎮國公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搖頭嘆息道:“老了,看樣子是該退下來了,這點事情竟然都忘了!”

見鎮國公神情有些落寞,老五那個機靈鬼趁機討好道:“爹您哪裏老了,只是最近身子不大舒服,精神不濟罷了。”

老五柏玉垚是個慣會討好賣乖的,鎮國公還沒糊塗到聽不出他話中的討好之意。

明白歸明白,心裏卻也因為這句話輕鬆下來:“行了,你們接著說,都是什麼看法!”

鎮國公家裏是怎麼商量的,魏晨瑞並不關心,他們家出色的小輩還是挺多的,完全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下來一個身子不大好的老爺子,只要他們確定這不是皇帝有意針對,就不會有問題。

離開鎮國公府,魏晨瑞就朝着勇安侯府方向走去,勇安侯雖然身子骨還挺硬朗,但是年紀也不小了,已經五十有二,正好在魏晨瑞定的退休年紀之列。

第二站就去勇安侯府,也是想給鎮國公府一個信號,告訴他們勇安侯也在退休之列,用以消除鎮國公的猜疑。

卻不想剛走到勇安侯府門口,被鎧派來的人叫住了。

“殿下,不好了,演武場那邊出了事,鎧大人不知如何處理,讓您過去看看。”

鎧處理不了的,那隻能是內部的事,不會是外部來搗亂,魏晨瑞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立馬往演武場趕去。

到了演武場一看,進士們將一間教學用的帳篷圍的那是里三層外三層,鎧和血激等人也不見蹤影,想必是在人群裏面。

魏晨瑞趕着過來,並沒有詢問報信人員,這邊發生的事情,這會兒就讓慧心隨便拉了一個人過來,準備問一下情況。

慧心跟着魏晨瑞,與這些進士打過好幾次照面,這個進士自然是認識的,再往後面一看,見魏晨瑞的馬車停在那裏,立馬就準備開口問安,被慧心手快的捂住。

“別說話,不要驚動其他人,過去再說,殿下有事情要問你。”

那人也不是個傻的,猜到魏晨瑞是準備偷偷打聽情況,忙不迭的點頭,慧心這才鬆開手,轉身朝魏晨瑞的方向走去。

那人深吸幾口氣,穩了穩心神,這才跟在慧心的後面,走向魏晨瑞的馬車。

到了馬車跟前,那人對着車廂行了一個書生禮,小聲道:“學生岑俊光,拜見太女殿下。”

魏晨瑞可不喜歡整那些虛禮,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們不好好學習,都圍在這邊幹什麼?”

岑俊光苦笑道:“學生也想好好學習啊,可是您請過來的那幾個人,不讓我們好好學習啊!”

魏晨瑞早就猜到借來的幾個人可能會出問題,沒想到這麼快,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鬧的這麼大:“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岑俊光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和魏晨瑞講述了一下。

原來,魏晨瑞從刑部借來的幾個人,被借過來,以為一點俸祿都沒有,有那麼一兩個就不好好教導,還時不時的朝進士們撒氣,雖然沒有動手大人,罵的也很是難聽。

能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學識自然是不會差的,被人這麼罵,肯定是不會服氣,就有了爭鬥。

文人嘛,肯定不是動武,就用文斗。

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那都比了個遍,刑部的鬧事者,那是一場都沒贏。

為此鬧起了脾氣,說是教不了這些人,就嚷嚷着要撂挑子走人。

當然,這可是上官給他下達的任務,嘴上說的凶,心裏可沒這個膽子真的走人,本想藉此機會,讓主事者鎧壓着進士們給自己賠禮道歉,就此揭過。

可誰知鎧那是個悶葫蘆,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直接一句“你要走可以,找殿下說去”將人頂了回去。

沒找到台階,那人氣的不行,又不敢去找魏晨瑞說走,就忍了下來,沒走。

就人安靜了,鎧也就沒有報告給魏晨瑞,誰知今天又鬧起了么蛾子。

進士們時間有限,都很用心的學習,那人不好好教,進士們就跑別的帳篷外面去旁聽。

好巧不巧,那個帳篷里的先生,與那人本就有些嫌隙,就借題發揮,鬧了起來。

那個先生也不是軟柿子,自然不會任由他搓揉,毫不客氣的反擊,兩人就此針鋒相對,越鬧越凶。

進士們見勢頭不妙,趕緊去找鎧。

這種情況,鎧雖然不怎麼會處理,但是第一時間讓人將兩人拿開,防止他們打起來。

見鎧過來,那人更加不依不饒起來,直嚷嚷着“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都是魏晨瑞借過來的人,鎧哪裏敢做主讓誰走,只得派人去請魏晨瑞。

了解情況之後,魏晨瑞對那個人印象那是非常不好:“那個鬧事的先生姓甚名誰,你可知曉?”

知曉所有先生的名諱,乃是作為學生的基本要求,岑俊光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先生名叫查松波,另一位先生名叫穆孟飛,穆先生學識淵博,對於各類的案子,有着自己的見解,講述起昭國的律法,也沒那麼生硬,我們理解起來也容易很多。”

這岑俊光也是個厲害的,雖沒有說查松波的壞話,但是通過褒獎穆孟飛,讓魏晨瑞對其有個先入為主的好印象,可見穆孟飛是很得岑俊光喜愛的。

這樣的人才,正是魏晨瑞需要的,便將穆孟飛記在心裏,準備一會兒詢問一下鎧,再好好考考那個穆孟飛。

將岑俊光打發之後,魏晨瑞便讓侍衛宣佈自己到來的消息。

隨着一聲“太女殿下駕到!”,人群讓出一條寬闊的路,魏晨瑞的馬車就順着這條路,從人群中穿過。

見魏晨瑞的馬車過來,鎧趕緊上前迎接,並將魏晨瑞攙扶下車,帶到帳篷前面。

侍衛的那聲喊,讓原本還在吵吵嚷嚷的兩人瞬間熄火。

穆孟飛見魏晨瑞下車,立馬就行禮問安,很是恭敬;查松波在穆孟飛行禮之後,才後知後覺的跟着行禮問安,這差別,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魏晨瑞畢竟對二人不熟,也不好憑表現就能將人和名字對號入座,於是問道:“你們二位都怎麼稱呼?為何鬧起來?”

查松波怎麼可能讓穆孟飛先開口,搶先道:“下官查松波,因這穆孟飛蠱惑學生與下官作對,和他鬧了些不愉快。”

魏晨瑞假意不知情,看着穆孟飛問道:“是這樣嗎?”

穆孟飛很是沉得住氣,並沒有因為查松波的這番話失態,恭敬道:“回殿下話,下官穆孟飛,一直用心教導學生,不知這查松波為何要闖進下官教學的帳篷,對下官惡語相向。”

魏晨瑞點了點頭,又對着鎧問道:“你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鎧沉聲道:“我本來在準備晚上的訓練,突然有學生過來,說是先生鬧起來了,礙於身份,他們不好插手,讓我過去看看。”

“我到的時候,那個查松波正指着穆孟飛的鼻子破口大罵,穆孟飛則是一直在耐心解釋。我怕兩人動手,也想讓兩人都冷靜冷靜,就讓人去將人拉開。”

“可是那個查松波死活不肯走,還罵起我來,直嚷嚷着要您來做主,沒辦法,我只好派人去找您。”

鎧在魏晨瑞面前一直是自稱“我”的,也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那些進士們可就不一樣了,能在太女殿下面前自稱“我”,殿下還不怪罪,說明兩人的關係那是非常的好,鎧是深的魏晨瑞寵愛的。

意識到這一點,給鎧甩過臉色的查松波心裏不由的咯噔一聲,知道事情不妙,沒等魏晨瑞開口,普通一聲跪在地上:“下官有罪,下官就是太生氣了,殿下將我們幾個從刑部借過來,讓我們各自教授幾十個進士們學習昭國的律法。”

“本來下官教的好好的,不知這穆孟飛使了什麼招數,竟將下官的學生全都叫到他帳篷外面聽課,下官氣不過,這才來找他理論。”

這下誰是誰非,魏晨瑞心裏已經是門清,撇了查松波一眼,朝着人群喊道:“那些人是這查松波負責教授的學生,站出來說話。”

魏晨瑞吩咐,進士們哪敢不聽,紛紛站了出來。

魏晨瑞一看,裏面竟然有一個熟面孔:“鄧華武,你來說說,為何跑到穆孟飛負責教授的帳篷外面聽課,他許你們好處了?”

鄧華武趕緊站了出來,由於對魏晨瑞比較熟悉,深知她的性子,說話也是比較隨意:“殿下,您是從哪裏招來的這麼一個人啊,小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哪裏是來教人的,這是來拿我們當出氣筒的吧!”

沒等魏晨瑞開口,查松波再一次搶先道:“你們不好好學習,被我責罰,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怎就成了拿你們當出氣筒了?”

先生懲罰不好好學習的學生,那是天經地義的,查松波故意有此一說,讓人不好從這方面挑毛病。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魏晨瑞的問話,魏晨瑞能忍,慧心可不能忍:“問你話了嗎?插什麼嘴,懂不懂規矩!”

被慧心這麼一說,查松波徹底熄火,不敢再說什麼。

魏晨瑞也看出來了,這人只怕是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只會將責任推給其他人。

結合幾人的話,魏晨瑞對於整個事件,也有了清楚的認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鬧事的,冷冷道:“你昨天懲罰了幾個學生?都是為何懲罰的?”

查松波只顧找茬,哪裏記得懲罰了幾個學生,更加不記得是為何懲罰的,含糊不清的說道:“這個,這個下官有些記不太清了。”

魏晨瑞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記性這麼差的嗎?這都記不清了?”

“你記不清不要緊,學生們可都記着的,昨天被他懲罰的,都舉一下手。”

此話一出,站出來的學子在鄧華武的帶頭示範下,幾乎一大半的人都將手舉了起來。

魏晨瑞掃了一眼舉起手的進士說道:“都說說,你們是為何被懲罰的。”

還是鄧華武帶頭先說,其他人緊隨其後,都說出了自己被懲罰的原因。

有的是因為比查松波到的晚被罰,有是因為給他問好的聲音太小被罰,有是因為嘴裏一股蒜味被罰等等,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除了第一個到的晚的,其他的都與學習沒有什麼關係。

查松波在一旁聽的冷汗直冒,卻不肯低頭認錯,故作鎮定道:“下官不覺得懲罰有什麼不對的,殿下要是不能認同下官的教學方式,那就請讓下官回刑部。”

沒想到這人竟然死不悔改,魏晨瑞收拾起來,也就沒什麼心裏負擔,毫不留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本殿就不留你了,收拾東西回去吧。”

“至於你在這裏的表現,本殿會如實向刑部尚書反映的,並提出響應的意見。”

畢竟是刑部的人,魏晨瑞不好直接收拾,只能先和刑部尚書大聲招呼,要是他不動手,選擇包庇,那就不要怪魏晨瑞捅到昭和帝那裏去了。

聽了魏晨瑞的話,查松波還鬆了一口氣,他姐姐乃是刑部尚書的愛妾,他能進刑部,也是因着這一層的關係,他可不認為刑部尚書會對自己如何,還準備到時候告穆孟飛一狀,讓他從刑部滾蛋。

和魏晨瑞打了招呼之後,麻利的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訓練場。

在查松波收拾東西的時候,魏晨瑞也沒閑着,先是安撫了一下穆孟飛這幾個刑部之人和所有的進士,將人打發走,然後將穆孟飛和鄧華武都叫進帳篷,詢問一些事情。

對於穆孟飛這樣的人才,魏晨瑞還是挺看重的,將人叫進帳篷之後,再次出言安撫:“你放心,這事兒可沒算完,本殿是不會放過查松波的,你受的委屈,不會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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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之群臣跪求科研大佬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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