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姓苦秦久矣
大長老問他：“你可知道，成為火影，首先要得到村民的認可，其次才需要強大的實力……”
“我知道！當年我們名諱斑的先祖，就是因為不得人心從而競選火影失敗。”
“那是我們距離火影最近的一次……”大長老不由發自內心得嘆道。
“沒錯。”
誰能想到宇智波後來就越混越差，最後甚至還被滅族了呢？
“所以，當我的計劃啟用以後，我們一族的形象就會在村民之間逐漸回正，而我，我將解決日向一族最後的問題，讓他們成為我們的盟友！”
大長老問道：“怎麼解決？”
“聯姻日向。”宇智波源一字一頓道。
雛田已經出生了，不過現在還在襁褓中，跟佐助一樣大。
大長老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做夢呢？”
“完全可以！將來的孩子覺醒白眼就姓日向，覺醒寫輪眼就姓宇智波……木葉排名一二的家族聯手，再加上我們前面的佈置，成為火影猶如探囊取物！”宇智波源激動的回答道。
你丫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才覺得不可以，我特么知道這事完全可以！
雛田在年紀還小的時候就因為性格的原因被剝奪了繼承權，送去忍校給家族和村子的磨合當工具了。
既然都是工具，為何不能為我所用？
“你知道日向的宗家和分家之分嗎？”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小男孩說道這裏，忽然一頓，啞了一下。
他這時才無奈的想到，後面該怎麼說？聯姻肯定要聯宗家，但現在的宗家只有一個還在襁褓中的雛田，怎麼可能送出去嘛。
大長老此時捂了捂額頭，他感覺今天發生一切簡直有點玄幻。
自家孫子居然有如此見地，他雖然發自內心的欣喜，卻也在擔憂。這傢伙考慮的事都太大了，行事風格完全不像是個六歲的小孩，也不知是好是壞——若是他處處都能想到就好了，只可惜他現在考慮的問題還是有點片面。
大長老他想了想，還是換上了一個比較溫柔的態度。
他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對着自家孫子說道：“先不說日向家拿誰嫁給你……就算等你的計劃成功了，你也如願成為了火影，那你有想過沒有，那得用多少時間？”
宇智波源一愣。
大長老語氣沉重道：“你沒發現，我雖然支持族人們武裝奪權，但是我從來都沒有主動推過這件事……”
“用個你能理解的例子。”
“連你都能看出，三戰的時候木葉派我們宇智波一族去水之國戰場是去送死……”
“那你想過沒有。”大長老語繼續說：“那些死在水之國戰場的族人，他們的親屬會有多感激木葉？”
大長老說完后，很遺憾的轉過身去。
不想看到孫子被打擊的樣子，大長老背對着人家，嘆了口氣。
“源醬啊，族人的行動完全就不用我推，你要知道，宇智波早已苦木葉久矣！”
宇智波源聞言宛如槁木死灰。
……
從爺爺房間走出來的小男孩，一直處於失魂落魄的狀態。
“……你的方法也很不錯，可以嘗試一下，但是……”
想起爺爺方才說起那話時滿臉欣慰的神色，宇智波源的心裏卻是佈滿了失望。
雖然爺爺一副我家有麒麟至此死而無憾樣子，但他更加希望爺爺能夠認可他的計劃……
只是他知道，爺爺的‘但是’一出口，前面的話等於白說。
他很想再跟爺爺辯論一下，可是，當他看清爺爺的臉的時候，送道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在這個問題上，他面前的人首先是宇智波一族的大長老，其次才是他的爺爺。
作為宇智波一族德高望重的大長老，要是連族人們目前最渴望的訴求都無法完成，甚至無視的話……
想想宇智波富岳吧，他想反嗎，他TM不想——但他還不是表面上為了革命一副鞠躬盡瘁的樣子？
更何況，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連族人們的訴求都聽不了的話，還當個P族長。
所以他在最後，面對鼬的時候能光速投降，帶着老婆赴死眉頭都不帶皺的，就是因為他知道，他遲早有這麼一天。
宇智波七代身為族內的大長老，肯定不能無視族人們的訴求，更何況他本人還特么想反——雖然聽了主角計劃有所動搖——但是在這樣的大勢之下，處在風口浪尖的人不管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是隨風漂泊，身不由己了。
……
穿過迴廊，走過花園，邁出家門，走上大街……小男孩猶如一個七魂只剩六魄的殘魂，不停地遊盪。
看着三三兩兩的宇智波族人穿着身上印着族徽的短袖上衣，趾高氣昂的抱着手街上閑逛，夸夸其談眉宇飛揚的樣子，他沒來由的一陣牙痒痒。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整天把宇智波一族掛在嘴上……去TM的！再讓你們掛幾年全族都要自掛東南枝了！
沒來由的，他內心生出一股邪火，“砰！”的一拳捶向旁邊的牆壁，驚人的勁道直接透進牆內，炸出一堆碎石，嚇的一群宇智波人看向他。
“……這不是我們的小天才源君嘛？”
“這是受誰氣了？”
“哎，你們看，不愧是大長老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力氣就那麼大，我們宇智波果然代代都出天才！”
“你別說，我們只要一覺醒寫輪眼就有下忍的實力，同級之間單挑無敵，要是大長老家的這位覺醒寫輪眼，怕是能吊打上忍吧。”
“雖然你丫說的很誇張，但我為啥就想信一下呢？”
“哪有誇張啊，外面的那些廢柴上忍你又不是不知道……”
“……”
讚許，鼓勵，認可的目光落在了小男孩的身上，這些族人毫無保留的把他們的好感撒了出來，彷彿認定了宇智波未來的形勢大好，何苦被木葉壓在身下殘喘？
宇智波源低着頭，狠狠的攛了一下還在牆壁里的拳頭。
然後又緩緩鬆開了。
他彷彿有點理解宇智波鼬在原著的心情。
這些族人，腦子裏執着於組織，執着於族群，執着於名利。
彷彿就是天老大地老二宇智波老三。他們制約着自己的器量，制約着自己的眼光，目空無人，驕傲放縱……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現狀。
面對這樣的形勢，他應該怎麼辦？如果實在不管的話，叛亂將會至少三年，至多五年發起，如果止水依然選擇自殺的話，那麼叛亂還會延遲兩年。
“哼……”
小男孩冷哼一聲。
不好意思，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坐視宇智波一族一手好牌卻打的稀爛。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我的計劃快還是你們的叛亂快！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西邊高掛，時間還早。
回頭跟大家欠了欠身，小男孩和氣的跟大家挨個打起了招呼，收穫了一堆好感。然後他身子一轉，小腳一邁，竟是向著族長家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鼬？還帶孩子？趕緊出來受死！
……
“我們去新建的演習場練習忍術，晚飯前就能回來……”
“好，路上小心~”
和鼬的那溫柔善良的母親告別，宇智波源拽着鼬的小手吭哧吭哧就走，弄得小小年紀的鼬一陣跌跌撞撞。
“幹嘛呀，走那麼急……”鼬嫌棄的想撇開主角的手。
兩人短暫的交了番手，然後鬆開，肩並肩的向著族地外演習場走去，只不過急急忙忙的宇智波源始終悶不做聲地走在前面快人一步。
“出什麼事了？”鼬有點先知先覺，他感覺到一絲不太妙的氣息。
宇智波源停下腳步，轉身面向鼬，深深的看着他。
眼前的鼬，年紀還小，臉上還帶着稚嫩、天真、呆萌……但是，他毫無疑問是一個心思慎密的人，也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更是一個擁有成熟腦迴路的人。
鼬也站定，靜靜的看着他，呆萌以對。
宇智波源看着他的眼神還有着些許複雜，最後想了一想……他還是輕輕的開啟了口。
“鼬君，你可知，我們宇智波一族就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