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煞罡氣
“襲擊！”
沈言臉色不太好看。
從模擬的結果來看，襲擊者的實力很強，一行共計有十人，而且其中一人乃是先天內罡境的高手，兩人處於先天真氣境，餘下的七人都是清一色的洗髓境。
這等實力，算是很強的了。
就算是章城兩大世家，都沒有這樣的力量。
自己雖然是先天真氣境的高手，但面對此等級別的高手，外加七個洗髓境從旁協助，也只能飲恨當場。
“上幾次的模擬，我離開劍宗后中途應是沒有什麼變化才是，現在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我因為前往古方村斬殺那頭邪祟，從而耽擱了一天。
也就是說，前面幾次模擬沒有襲殺的事情出現，全然是因為我根本沒有浪費時間的緣故。”
“前身一直都是留在劍宗裏面，而且本身只是一個小小的換血境武者，不可能得罪的了這樣的勢力，更不可能派遣如此多的高手，只為了襲殺一個換血境。
而我到來以後，接觸過的勢力也是不多，章城兩大世家顯然是沒有這樣的實力。
如此一來，就剩下乾元門了。”
沈言腦海思緒飛速轉動。
自己剛來沒多久，所有經歷過的事情，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捋清楚。
很顯然。
襲殺自己的強者，百分之九十是為了天問鏡而來。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一門絕世功法真的就這麼吸引人嗎？
再說了。
得到天問鏡不等同於得到乾元門，只有集齊九面天問鏡，才能找到乾元功的線索而已。
想不通，乾脆就別去想。
從模擬的記憶來看，襲擊自己的人，應該是後半夜才來，如今還有兩三個時辰給自己作為緩衝。
一念及此。
沈言也沒有浪費時間，閉目再次開始模擬。
……
“第一年，你突破至先天真氣境，夜間，你覺察到了危險，帶領弟子逃走。”
“同年六月十七，你被強者追殺，但憑藉自身的實力，暫時將其擊退。”
“同年七月十三，你發現自己被通緝了，所幸你隱藏的很好，沒有暴露身份。”
“同年七月十四，你在鎮北城路見不平，救下被欺辱的少女，惹怒當地權貴，面對壓迫你悍不畏死，引起了鎮北王的注意。”
“同年七月十五，你受到鎮北王的邀請，正式加入軍中。”
“第二年，北荒大軍襲來，你奮勇斬殺上百敵軍，于軍中揚名。”
“同年三月十二，鎮北王欣賞你的勇武，傳你絕世功法《神煞罡氣》上半部。”
“第三年，北荒大軍再次來襲，你奮勇殺敵，再次斬殺數百敵軍，你的《血衣劍法》自登堂入室，突破至爐火純青。”
“第五年，你把藉助戰場殺氣，成功轉修《神煞罡氣》。”
“第七年，因你多年來奮勇殺敵，戰功赫赫，鎮北王對你愈發欣賞，傳你完整的絕世功法《神煞罡氣》。”
“第九年，你於戰場中僥倖斬殺一位敵軍將領，從對方身上得到殘缺的絕世武學《血獄劍訣》。”
“第十二年，北荒大舉入侵，你深陷亂軍當中，你死了，終年三十二歲！”
……
模擬結束。
“你可以得到以下全部，或任意選擇一種：
一、三十二歲的實力！
二、三十二歲的閱歷！”
“全部都要。”
沈言毫不遲疑，自然是選擇全部都要。
念頭落下。
丹田真氣瞬間到了一個滿溢的程度，緊接着就有一股澎湃的記憶湧現出來，讓他有些失神。
許久。
沈言才把所有的記憶，全部都給消化完全。
那一刻。
他渾身的氣質猛然一變，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殺氣，使得周圍溫度都是下降了幾分。
那股殺氣沒有維持太久，便是緩緩消散開來。
“北荒！”
沈言低聲呢喃。
這一次的模擬閱歷，比往常任何時候的模擬閱歷，都要來得豐富許多。
鎮北城一待十二年，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北荒的大軍進犯邊境，他憑藉先天真氣境的實力，已經不記得到底斬殺了多少敵人。
多年來的戰爭廝殺，讓自己的戰鬥經驗，成長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程度。
還有就是境界方面的收穫。
儘管十二年來，依舊沒能突破到先天內罡境，可一身真氣已是到了當前境界的極限，只差一個契機就能做出突破。
另外。
沈言還得到了一門完整的絕世功法。
“神煞罡氣！”
這門功法比大星羅功要玄妙許多，就算是補天訣與之相比，都沒能強出多少。
而且。
補天訣乃是不完整的，神煞罡氣卻是完整的。
直到現在。
他才算是明白，絕世功法跟上乘功法，到底是有多大的差距。
如果把自己修鍊大星羅功的真氣質量比作一的話，那麼神煞罡氣修鍊出來的真氣質量，便能達到三的程度。
也就是說。
同樣境界的武者，修鍊有絕世功法的武者，絕不是修鍊上乘功法的武者能抗衡的。
不過。
這僅僅是指的真氣質量而已。
兩者廝殺，除卻真氣質量外，戰鬥經驗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十二年來軍中生涯，沈言就曾在斬殺中，斬殺過先天內罡境的高手。
另外。
他得到的那門殘缺絕世武學，就是斬殺了一名先天外罡境的強者后得到的，雖然斬殺的時候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面，但贏了就是贏了。
“劍指九霄！”
沈言回顧着血獄劍法的記憶。
因為是殘缺的劍法，所以他只得到了其中名為劍指九霄的一式劍訣。
然而。
就此一式劍訣，都能稱得上深奧莫測，完全不是上乘武學能比擬的。
可惜的是。
血獄劍法是殘缺的，如果是完整的話，必定是一門驚世絕學。
摒棄心中雜念，沈言看着身前的火堆，已然是快要燃燒殆盡，在火光衰減的時候，周圍的黑暗正在一點點的侵蝕而來。
“差不多該來了！”
他呢喃自語。
雖然只是過去了兩三個時辰，但如今的自己，已不是兩三個時辰前的自己能比。
來襲者雖然實力很強，沈言卻已不將對方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