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有人來了
出了府衙。
老者沉聲說道：“聖女，你把天問鏡的消息說出來，只怕會增加不必要的風險。
在他看來，天問鏡的消息應該越少人知道越好。
蘇晴搖頭：“白老大可放心，不集齊九面天問鏡，根本就沒有得到乾元功的可能，天下人都知道，我乾元門已經掌握有數面天問鏡，其他人想要集齊，就得擺平乾元門。
錢司能為章城知府，必定是個聰明人。
為了區區一面天問鏡，得罪我們乾元門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那人買走了天問鏡，有可能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如果不藉助府衙的力量，想要在偌大章城中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到最後，蘇晴俏臉上露出笑容。
借用府衙的力量，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錢司有沒有可能想要得到天問鏡，這一點她是完全不擔心。
除非對方腦子有問題，不然都不可能去染指天問鏡。
如果是別的事情，或許有這個可能，但對方隸屬於朝廷，那就斷然不會。
大周朝廷，不同於其他勢力，內里掌握的神功絕學不計其數，根本不是其他勢力能比擬的。
錢司以其把心思放在虛無縹緲的乾元功上面，倒不如把心思放在朝廷上。
自朝廷手中得到絕世功法的可能，比自天問鏡中，得到乾元功來得實在。
——
自章城離去。
沈言沒有浪費時間，徑直向著臨縣的方向趕去。
來的時候是騎馬，回去的時候卻是用雙腿趕路，待遇方面差了一大截。
但是在速度方面的話，卻是沒有差多少。
開闢丹田。
凝聚真氣。
身體在真氣的蘊養下，已經是比洗髓境的時候強大了不少，同時在借用真氣的爆發下，更能發揮出遠超常人的速度。
就算是跟馬匹相比，都是絲毫不差。
如果說有什麼缺陷的話，大概就是持久問題了。
沒辦法。
真氣好用是好用，就是消耗特別快。
像是沈言現在這樣，利用真氣爆發的情況下，不到十里就得停下來歇一歇。
要麼。
就只能以純粹的肉身力量趕路。
但那樣一來，速度會比用真氣的時候慢上一截。
就這樣，走走停停，邊恢復真氣邊趕路的情況下，他在第二天破曉時分，就已經看到了臨縣。
不過。
沈言沒有在臨縣停留的打算，徑直向著劍宗而去。
一個時辰不到。
劍宗所在的山嶽已經在望。
等他來到劍宗山門前的時候，正好見到莫雨拿着掃帚，打掃着地上的落葉枯草。
“宗主回來了！”
見到來人，莫雨滿是欣喜，落葉都顧不得掃。
沈言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回來了，這幾天宗門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儘管兩人在年紀上面只是相差幾歲，但他對莫雨，完全是以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心態來看待。
莫雨搖頭：“沒有什麼事情，倒是宗主離開山門的第二日，又有村民上山，想要請宗主幫忙，但被弟子給暫時回絕了。”
“又有人上山？”
沈言眉頭一皺。
在他模擬的記憶中，除了一個計峰以外，應該沒有什麼人上山才是。
但轉念一想，心中卻也釋然。
模擬中的未來，只是未來無數可能性中的一種可能而已，並不代表未來會跟模擬中的一模一樣。
事實上。
自己每做的一個舉動，都能給未來帶來很大的變化。
就像這次去章城的。
正常來講，自己應該只是被周家邀請成為供奉，結果卻是成為名譽長老。
本應該給周家小姐接盤，結果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再然後。
自己如果拒絕的話，應該是馬上回來宗門，結果自己卻是在章城中逛了一兩天。
可以得見，只要有任何一點不同，都會引得未來變化，這就叫做蝴蝶效應。
如今。
本不應該有人前來的，結果卻還是有人前來，沈言對此也漸漸習慣了。
“可知是哪一村的？”
“弟子沒有問，據說是慕名而來。”
“嗯，那就暫時不用去理會吧。”
沈言微微搖頭，沒有理會那麼多的打算。
既然對方跟自己錯過了，說明彼此沒有緣分，想那麼多就沒必要了。
旋即。
他就從懷中剩下的二兩多銀子：“這些銀錢你暫且收好，作為日常花銷用度，另外再簡單收拾一下，做好搬家的準備。”
“搬家？”
莫雨剛把銀子收好，俏臉上就露出錯愕。
旋即，她就回過神來。
“宗主，我們在這裏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
“我觀這裏風水不太行，打算換個風水好點的地方，好了，不用再問那麼多，告知你那兩個師兄，然後簡單收拾下，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沈言沒有在這方面多說的準備。
人多嘴雜。
自己得到天問鏡的消息，必定是瞞不住的，要不了多久乾元門就得通緝自己。
他不能確定，乾元門的人，什麼時候會找到劍宗，但料想不會太久。
結合這些情況，自然是先走為妙了。
看到沈言不想說，莫雨也不敢詢問太多。
……
卧房中。
沈言盤膝坐在床榻上面，正在潛心修鍊大星羅功。
良久。
他突兀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太難了！
自己的天賦簡直是差的一塌糊塗。
苦心冥想許久，汲取而來的天地靈氣，都不能在丹田中保留半分，就好像自己身上千瘡百孔一樣，到處都能漏氣。
這也就難怪了，為什麼模擬中苦練數十年，都沒能打破先天真氣境的極限，進入到內罡境。
無他。
純粹是天賦太差。
但凡是天賦好點，數十年的苦心修鍊，都能做出一兩個境界的突破，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依舊卡在先天第一個境界上面。
“必須得到新的陰靈才是，不然依我目前的情況，到死的那一天，都未必能進入內罡境！”
沈言眼中神色堅定。
他現在不想搞什麼潛心修鍊，只想一心搞點陰靈。
但眼下搞到陰靈的方法只有兩個，第一個就是搞錢，然後搞古物，第二個就是直接從邪祟身上尋找。
前者暫時沒想到辦法，但是後者的話。
不知想到了什麼，沈言內心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