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殺身之禍(求收藏追讀)
研究了一番,徐丹楓不禁嘖嘖感嘆,這個“化針”可真是個好東西。
這些天,徐丹楓斬妖除魔,仰仗的全是那威力不凡的“一劍”,但是慢慢的,他也發覺出了問題。
對上一隻妖怪還好,但如果哪天碰上一群妖怪,就相當的麻煩。雖說他這一劍有時候會變成特大號的,能將劍光所到之處的妖怪全都斬了,但若是那妖怪是東一隻西一隻的出現,那他就只能轉身逃命了。
而且,這一劍威力太大,用來對付那些弱小妖怪屬於殲星炮打蚊子,怪浪費的。
而現在這個“化針”完全彌補了他擔心的這個情況。
所謂“化針”,就是可以將法寶或以上層次的武器,通過此天賦幻化成無數牛毛細針。
這些針會跟隨操控者的心意,對敵人進行攻擊。
雖然一根針的攻擊力度並不算太大,但是這些針可以將“每日兩劍”分化成數次使用。
這就相當於,徐丹楓可以使出四分之一劍,七分之三劍,又或者……
一百八三分之四十九劍。
而且,這些牛毛細針受徐丹楓的操控,那他的這一劍就不再是直來直去或是什麼半月形的了。
他的劍光可以拐彎了!
徐丹楓一拍大腿,決定挑空去趟書局,買本《肘後備急方》鑽研鑽研。
……
翌日。
“慶福你跟老吳一道,按照地址去尋那看院子的劉伯,我跟小徐道長去街上轉轉。中午你們就到臨江樓來找我們。”
趙星洲臨出門的時候,趙老夫人沒有直接告知宅子的地點,而是將看宅子的劉伯家的住址給了自己的孫子。
雖然趙星洲對自家祖母的這個安排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做多想,反正有老吳這個熟悉凌河府的人在,他根本不擔心找不到人。
而來了凌河府自然是要逛上一逛的,不說看看不一樣風貌,就單說他第一次出遠門,總要給家中的父母和姐姐妹妹帶上一些禮物,這才說得過去。
徐丹楓原本想在屋裏歇着,可是一旁的古靈兒一聽臨江樓是本地最有名的飯館,淚水順着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流。
另外,趙星洲也勸徐丹楓,他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點頭同意了。
這凌河府位於凌江東側,原本就是個小漁村,後來因為此地盛產紅木,而朝廷為了運送木材方便,又看中了這裏發達的水系,便開鑿河道,這才形成了如今的凌江。
不過,凌河府這個名字倒是沒改,一直沿用了下來。
這一府之地不是連山郡又或是康川縣可比的。
一上午逛下來,除了趙星洲和古靈兒仍舊興緻勃勃之外,徐丹楓已經在心裏發誓,下回不論男女,誰叫他逛街他也是堅決不來了。
古靈兒愛吃,趙星洲有錢,這倆簡直一拍即合。
路上的每一間鋪子他們都要進去看一看,甚至藥鋪都進了。
而且,出來的時候,趙星洲手上還拎着幾個包葯。
“好端端你買葯作甚?”徐丹楓真是不理解。
趙星洲學着藥鋪里老大夫的動作,搖頭晃腦地說道:“這藥丸可緩解身體之疲勞,最適合舟車勞頓之人服用。”
徐丹楓拿起來湊在鼻子下頭聞了聞,皺眉道:“這就是普通的十全大補丸,年紀輕輕的沒事少吃藥。”
趙興洲接過徐丹楓扔回來的葯,反駁道:“還說我?倒是你,什麼也不買,就挑了本針灸的書。怎麼,觀里沒香油了,你也要改行做赤腳醫生?”
“對!學好了我先扎你!”
這一路逛的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等他們一行人到了臨江樓,都已經是午時過半了。
臨江樓一共三層,第一層是開放的廳堂,二三樓則是包間和雅室。
此時一樓廳堂的前方正端坐着一個灰色長衫的老先生,老先生身前的案桌上擺着茶杯、摺扇和撫尺。
趙星洲一看就興奮到:“呀,這臨江樓還有說書的呢?”
在康川縣想聽說書得去茶樓,畢竟茶樓相比於酒樓來說,更加安靜。
可臨江樓作為凌河府最大、也是最高級的酒樓,這廳堂的消費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
而來此吃飯的人,大多自持身份,並不會大喊大叫,所以為了博個雅趣兒,便有了說書先生坐堂。
“既然有說書的,咱們就在一樓用飯如何?”趙星洲這話主要是問徐丹楓。
“我無所謂。”
徐丹楓心說,在哪兒吃不是吃,反正全場小趙公子買單。
落座之後,正趕上說書先生新開一章。
只聽撫尺“啪”地一聲,被那老人家拍在桌上。
原本略有些嘈雜的臨江樓廳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路不平,樹上鳥多音雜亂,河裏魚多水不清,今日就給各位講一段《白猿偷桃》。”
趙星洲一聽這名字新鮮,自己在康川縣可沒聽過,剛要鼓掌,就看到旁邊的八仙桌上站起一位。
那人一身錦袍綸巾,冬天也手持摺扇不停地扇着,附庸風雅的派頭倒是做了個十成十。
“什麼白猿、狐妖的,都是些老掉牙的玩意兒,而且一說就是什麼不知名的地界,聽起來沒個意思,有沒有咱們凌河府本地的故事?說得好了少爺我重重有賞!若是說的不好……”
那紈絝子弟冷笑一聲,然後周圍跟他同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說書的老先生一看這分明就是公子哥想為難他,說書的一年到頭總會遇上幾個這樣的人。
所以,這老先生一點都不慌,他呵呵一笑。
“這位公子,本地的故事自然是有的,而且還是一樁奇案。”
“喲呵?還真有,那你說來本少爺聽聽,可不許拿少爺我知道的事兒糊弄。”
老先生捋了一把鬍鬚沒吭聲,只是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案桌。
那少爺也是懂行的,直接衝著一旁的小廝努努嘴,小廝趕緊上前在桌上放了一個小小的銀錠子,一看就得有差不多五兩的樣子。
老先生大大方方地將銀子收好,這才開了腔。
“這故事就發生在咱們凌河府,但具體是哪條街哪個院,老夫就不便多言了。只說那宅院足有四進大小,朱漆大門對開,處處雕樑畫棟,無一不精緻,在正房的院子中,一株百年杏樹生的鬱鬱蔥蔥。”
“據說這宅院本是前朝一位王爺為了外室置辦的,這外室就是凌河府本地人姓陳,家中小有薄財,一出生這陳姑娘就是一副好模樣,隨着年長那回首抬眼之間顧盼生姿,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眼。”
“而那位前朝王爺是個風流性子,只帶着幾個護衛便到了凌河府遊玩,對外倒是沒有張揚自己王爺的身份,只說是京城來的丁少爺。”
“這丁少爺和陳姑娘就在凌河府相遇了,一個英姿颯颯,一個美貌動人,不久兩人便有了夫妻之實,但這丁少爺也沒含糊,便命人置辦了那四進的宅院,直接下聘就取了陳姑娘,兩人也是恩愛了小半年的時間。”
“可好景不長。丁少爺說家中老父生病,來信讓他回去,可此時陳姑娘有了身孕,不便車馬勞頓,便在府中等待自家夫君歸來。”
“可這一等就是三個月,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總不能孩子落地親爹不在身邊,陳姑娘便命人給丁少爺送了一封信,可不成想,這封信送到后,她等來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夫君,而是——”
啪!
“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