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慾望與慾望的差別
陳錚覺得自己被鎖住了。
不但是身體被鎖住了，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也同樣被鎖住了。
他無法動彈，也無法運轉靈力，他整個人僵硬地站在原地，除了思考什麼都做不到。
天衡收起了手，他的雙眼依然在看着陳錚。
他的眼睛卻是充斥着震驚與震撼。
他不願意相信眼前這一切：“你，你不是他。但是你明明是他。為什麼？”
陳錚雙唇緊閉，無法說話。
他的思維在飛速轉動，他在思考着天衡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衡口中的他應該是在說鬼王，而陳錚不是鬼王？
那我是誰？
我是陳錚！
我繼承了鬼王的記憶，繼承了他的部分靈力，但是我不是他？
實話說現在陳錚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等一下！
他忽然想到了一點。
為什麼，就不能同時有兩個鬼王呢？
目前天衡的情況，不就是正正和鬼王的情況一樣嗎？
天衡也分成了兩個，一個就是現在陳錚眼前看到的這個天衡。另外一個則是許久之前老總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天衡。
如果說我是鬼王，又不是鬼王。那是不是鬼王分裂成了兩個？其中一個變成了我？
“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候，天衡忽然仰天大笑。
“他說，只要鬼王出現了，我就可以離開這裏！”
“你知道，我已經在這裏多久了嗎？你知道嗎？”
“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陳錚：“……”
我怎麼知道？
他複發給予天衡回應。
也沒有辦法與天衡討論。
陳錚完全沒有辦法解除眼前的困境。
不過他沒有後悔這一次自己上來，因為就算是他的下一次再來他也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
有什麼辦法？
現在的陳錚，傳送離開也做不到，把玉羅剎喊過來也喊不到。
身體與靈魂的同時封鎖，讓他完全無法作出任何的應對。
天衡嘆了一口氣，打了個響指。
四周的混沌之氣同時消失。
最後就剩下天衡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臉上的笑容開始消散，眉目也變得的清冷了起來。
這樣的狀態，就真的和陳錚記憶中的天衡一樣。
他已經控制住混沌之氣了嗎？
“你可以說話了。”天衡說著，盤腿就在地上坐了下來。
陳錚張了張嘴，還真的能說話了：“咦？”
雖然如此，但是他的身體依舊動彈不得，靈力依舊無法運轉。
天衡：“你和他的靈魂，幾乎一模一樣。”
陳錚：“我實話和你說，你幫我分析一下？”
陳錚說這番話，不是因為他相信天衡，而是因為在此時此刻他沒啥選擇。
他要尋求變數。
天衡：“你說。”
陳錚：“我知道你懷疑我是誰，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那個存在。但是我擁有他的記憶，也可以感應到那一位的存在，以及還有頂在我額頭上的那玩意。”
鬼王令。
依舊漂浮在陳錚的額頭前。
天衡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他搖了搖頭：“不一樣，我和你也不一樣。我們不一樣。”
陳錚：“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我沒聽懂。”
天衡說道：“我可以和你說，在這個世界，陰界……裏面有另外一個我。”
陳錚說：“我知道。”
天衡：“我們，其實是同一個靈魂。不，應該說，我們兩個加起來才是同一個靈魂。”
陳錚不明所以，他沒有接話而是在等天衡說下去。
天衡自嘲地笑了笑：“那個他，他更完整。”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出來。這個建立這個惡意之塔的目的是什麼。除了為了為鬼城抵禦混沌之氣之外，就是我要研究混沌之氣。”
“你通過了前幾層的考驗，相信你也知道我對混沌之氣的研究已經十分透徹了。”
“只有一點，我還沒有嘗試。我的嘗試是，我完全放任混沌之氣進入我的身體，讓他污染我的身體，污染我的靈魂。”
“我要作出嘗試，在完全污染的情況下，能否再恢復理智。我能否可以控制混沌之氣。”
陳錚之前的猜測就是天衡最後的測試就是這個。
但是結果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天衡笑道：“我失敗了。但是又成功了。作為一個求知者，我的慾望是什麼？我的慾望就是解決混沌之氣的問題。”
“混沌之氣加大了我的慾望。我迷失了，但是我的迷失讓我更想要解決它。”
陳錚聽到這裏，也是愣了愣。
他也沒想到，天衡的慾望居然就是求知慾，就是要解決混沌之氣。
天衡接著說道：“最後，我想到了一種辦法。物極必反，在絕對的慾望籠罩之下，我同時也是絕對理智。於是，我可以更有效地處理混沌之氣。”
“我開始對我那被污染的身體與靈魂進行研究。”
“我發現，混沌之氣在完全入侵之後居然無法與人體分離了。我知道混沌之氣無法影響到我。但是，換一個人，他們都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我要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我們嘗試了各種方法，我沒有辦法消除，凈化混沌之氣。”
“最後我開始學習控制混沌之氣，正如你們所見，我可以完美地控制混沌之氣。不過你也知道了，我可以控制混沌之氣是因為我的慾望與其他人不一樣。”
“本質上我還是沒辦法解決問題。”
“我，想解決這個問題！”
“最後，我想了一個辦法。我可以控制混沌之氣，控制的混沌之氣的量級，與我的靈力有關。”
“雖然混沌之氣無法消除但是我可以把它壓縮到某個部分。我把混沌之氣壓縮到靈魂內。然後通過一種分魂的法術。把我的靈魂一分為二。”
聽天衡說到這裏，陳錚忍不住問：“為什麼不壓縮到身體的某個部位，然後切除那個補位呢？”
這是天衡之前嘗試過的方法。
天衡：“因為身體，不是靈魂。它是一個整體。自從我放任混沌之氣入侵之後，身體就已經完全被污染了。”
《最初進化》
天衡耐心地解釋道：“但靈魂不一樣。靈魂是流動的。是可變的。”
“最後，我就把這副身體，以及一部分的靈魂留在這裏。為了避免出現問題，我把自己封印住了。”
“而另一個我，則是離開了惡意之外，去尋找更好的解決方桉。”
陳錚有點疑惑：“那你為什麼會覺得，鬼王大人回歸了，就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