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真正奧義
人的忍耐力是很可怕的，尤其對於社畜來說，這是本能天賦。
教學雖然在夢中進行。
但那種肌肉真實在運動的感覺，每個細胞都在釋放出大量能量的感覺，卻做不得假。
至於為何夢中的鍛煉能夠反饋到現實的身體上，羅蒙只把原因歸為量子力學。
一星期時間匆匆過去。
羅蒙的身體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腹部的贅肉都已經被肌肉代替，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宅男。
其一拳一腳，都比之前力量大了何止幾倍。
吾好夢中健身！
……
今晚是和伊麗絲。
行動前，羅蒙準備小練一會。
躺在床上他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迅速進入夢鄉。多年加班和熬夜的經歷，早已讓他練成可靈活開關的生物鐘。
一片夢幻虛無的場景里。
小山一樣的健身教練已經負手而立。
聽得動靜。
他轉過身，一雙可以刺穿靈魂的囧囧大眼盯着羅蒙，咧嘴一笑：“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堅持住！
我的健身術，很少有人可以堅持到第九式。
既然已經學到這個程度。
那我就傳你這套猛男健身術的真傳。
你知道為什麼健身術明明是十八式，卻只有九式？
因為後九式，是前九式的加強變種。
學習猛男健身術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練出獨屬於自己的后九式。
想要練出后九式，必須真正學會我猛男門的精髓！
那便是健身術真正的奧義！
我問你，為什麼健身？”
羅蒙想了想，不確定道：“強身健體？”
“錯！
簡直胡說八道！
我這派健身，不是為休養生息，而是為爭強鬥勝！
不管是鐵人三項，綜合格鬥，燃脂體操……
這些都是無數次生死廝殺中磨練出的殺招，返璞歸真，能夠最大程度上開發出人體的潛能。
要發揮出它們的力量，就必須有強大的內心。
要強身，先練心。
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有一顆勇猛精進，百折不撓，身殘志堅，堅韌不拔的健身之心！”
羅蒙臉色變了又變：“喂喂，我什麼時候身殘志堅了啊？”
“口誤口誤，不過這才是健身術的真正奧秘。
能堅持到第九式，我不擔心你的忍耐力，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沒有我輩健身者那一股殺氣和自信！
我只能提點你一個方向，能否破繭，還是得看你自己。”
洪鐘般的聲音響起。
羅蒙這才明白，猛男健身術的真正奧義，是爭強鬥勝，是凝聚自己那顆勇猛精進的健身之心！
“原來如此……老師，我悟了。”
“悟什麼了你就？我還沒說完，剛才那只是第一層奧義。
猛男健身術第二層奧義：健身不是打打殺殺，健身是人情世故！
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你看健身房裏面。
就算你體型健美、動作標準、理論紮實，但不會做人情世故，不會社交往來，不會營銷包裝，誰tm買你的課？
連溫飽的錢都賺不到，還健個屁的身！
記住。
遇上弱敵，只管爭強鬥勝。
若是遇上難以戰勝的強敵，那便要使用第二奧義，人情世故，不可莽撞也！
所謂天下無敵，全天下都是你的朋友，誰敢惹你？
這兩大奧義，靈活變通，交替使用，可解決大多數的麻煩。
現在，你悟了嗎？”
一時間。
羅蒙瞠目結舌，意思就是打得過就打死你，打不過就講道理？
好卑鄙啊！
“老師，我悟了。”
“說了多少次，要喊教練。”
“多謝教練這段時間的教導，我要離開了。”
羅蒙向前踏出一步，咬緊牙關，站在他身前如暴龍般的男人緩慢舉起拳頭，唰的一下揮出，正中胸口。
教練雄渾的聲音響起：“一定要記住啊！”
隨着劇烈疼痛。
羅蒙蹭的一下從床上醒來，看了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每次結束學習。
他都是這樣被教練一拳轟碎，才能從夢裏醒過來，否則就只能等睡到自然醒。
準備片刻。
按照之前的約定，羅蒙來到小花園中。
今天和明天，赫曼·卡特都會外出看診，羅蒙其實是可以逃走的。
但逃走不僅僅會面臨任務失敗，並且原身的死亡之謎也無法解開，貿然離開療養院，可能和之前離院的病人同一下場。
調查局那邊說不定還要重新把自己捉拿歸案。
現在他屬於保釋緩刑，逃走罪名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療養院內，赫曼·卡特醫生真的在用病人做實驗，那麼羅蒙揭露出來后，自然可以離開此地。
……
羅蒙等了幾分鐘。
艾德莉小姐提着斧頭，從一處花圃后鑽出。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沒把羅蒙當外人，看見他時，親切的湊了上來。
羅蒙連連後退兩步：“你想幹什麼？別以為我害怕你手中的斧頭，這個星期我經過了魔鬼的訓練，不是你之前可以隨意凌辱的弱男子了！”
的確。
他現在具有六塊腹肌，是猛男健身門真傳弟子。
艾德莉小姐明顯沒什麼城府，喜怒形於色，沮喪說道：“我覺得羅蒙先生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想要和你做朋友！還有羅蒙先生，那天的事情，對不起！”
自己什麼都還沒做，平白被發了好人卡和朋友卡……羅蒙心中腹誹。
不過女人的腦迴路，他又怎麼可能猜得到，何況是精神病院裏的女人。
兩人沒有持續升溫，因為伊麗絲也趕到此地。
她攜帶着一根磨尖的鐵管，是從病床上拆下來的，屬於殺人利器。
三人交流后，便向第一病棟靠攏。
這裏的圍牆很高，牆面嵌着鐵釘，想要爬牆進去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幸好。
來到第一病棟時，那扇齒輪鏈條驅動的鐵門並沒有關嚴實，有可供一人通行的空間。
這就是內部有人的好處。
伊麗絲那名內應，提前給三人留出後門，以確保行動順利進行。
三人靠着縫隙進入第一病棟。
圍牆后是片小廣場，兩邊修建着花壇。
中間有條鋪着大石板的道路，一直朝着裏面延伸，通向病棟的大廳。
一片漆黑里。
伊麗絲拿出準備好的煤油燈，朝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