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又見面了
李卓華走後,林欣潼急忙從張一林懷裏掙脫開。
她連忙解釋說:“對不起,只是剛才那李卓華確實讓人太尷尬了,只能找你當擋箭牌。”
“我知道,只是以後他繼續來騷擾你,你也不是個辦法。”張一林擔心地說。
“眼下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真是的,這事太突然了,嚇得我……”林欣潼像驚弓之鳥一樣,嚇着了。
也有老師說,你們倆乾脆一起,這不是挺好的嗎?而且教師假期也多,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你們以後的孩子……
聽上去還是蠻有吸引力的,可在那個年代,教師的工資還很低,根本無法支撐起一個家庭的開支。
林欣潼想了想說:“看看情況先吧!剛出來工作,什麼都沒有,等穩定些再算!”
大夥經歷了剛才那一出,大多數都不太想吃飯了,只有幾個愛喝酒的單身男老師聚在一起喝悶酒。
當然,喝酒的少不了張一林。
基層生活,簡簡單單,串串門,聊聊天。那天,隔壁宿舍的被李卓華這麼一帶,都過來閑談,他們聊很晚才散去……
第二天,天氣比較好,林欣潼回到三防辦,正在埋頭整理資料,根據氣象部門傳達過來的天氣信息顯示,未來幾天將有一輪強降雨。
面對這些的問題,林欣潼急忙到電話機旁,一個村委,一個村委地打電話通知,讓各村做好避雨防澇工作。
三防辦王傑主任急忙召集會議,要求各位同事安要求做好群眾宣傳工作,並將低水位,危險區域的群眾進行轉移,手機不能關機,全體人員24小時隨時待命。
每當有颱風、暴雨、洪水等,都是三檔辦最忙碌的時候!當然,在基層,其他部門也得停下手頭工作,服從三防辦的工作安排,畢竟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居首位。
林欣潼和王傑主任下鄉到民成村排查指導防暴雨帶來的洪澇災害預防工作。
在進村路上,約有兩公里的路堆滿了各種木頭。林欣潼看到這樣的場景,她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她讓司機在伐木工的帳篷旁停車,她走進帳篷里,林欣潼先是楞了一下,屋裏的人也愣住了,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跑到這野帳篷里?
屋裏,有個人更加愣住了,那人便是李卓華,他正和伐木工人一起在摸牌九。林欣潼見到他時,霎時間滿臉通紅,有點不好意思。
礙於工作,林欣潼跟他們交代,要做好防洪澇災害工作。
李卓華見到林欣潼,由開始的尷尬,到後來很大方地招呼林欣潼,說一定會聽從領導的安排,做好防洪澇工作。
林欣潼正要轉身離開,李卓華就叫住她,問:“林欣潼,你真有男朋友了嗎?”
林欣潼呆住靜靜思考了幾秒,點點頭表示是的。
“昨天那麼魯莽,還真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放心裏去,你確實是個好女孩。”李卓華摸摸頭,尷尬地解釋着。
“李卓華,我從媒婆中得知,你離婚的原因,我知道,你是工作狂,可女人也需要愛,需要呵護的,有些感情需求,並不是錢的問題就能解決的,就算你再遇到一個貪你錢,喜歡你的,按你原來的態度,也會離開。”林欣潼忠告道。
“女人嘛!錢到位不就行了?”李卓華辯解着。
“你前妻差錢嗎?在你家……”林欣潼反駁說。
“她?確實不缺,但是她確實犯賤……”李卓華聽林欣潼提起這事,頓時怒火上來。
“話題扯遠了,那是你個人私生活,跟我沒關係,當然,今天在這裏,我也把話說清楚,希望你以後不要那麼魯莽,我是不會接受你的追求的,免得大家都那麼尷尬。”林欣潼走出了帳篷。
“若有機會,我李卓華還是有權追求你,你也管不着!”李卓華大聲對林欣潼說。
“你,沒機會了!”林欣潼回應道。
林欣潼長嘆了口氣,上了車。
他們到了民成村村委,村委里只有二伯在值班,其他人都出去排查存在的險情和安全隱患。
在鄉鎮基層,這樣的日常是最常見不過的。王傑主任和林欣潼交代完工作后,驅車回到鎮裏。
當天夜晚,狂風大作,暴雨狂泄,整個三防辦整夜待命,生怕遇到什麼意外。
一夜的暴雨,三防辦的人員徹夜未眠。第二天,風雨稍微小點,以為這次能平安度過了。
但噩耗還是傳來,就在昨晚,另外一個村的駐村第一書記,連夜進村,想去轉移一些群眾的時候,被山體滑坡,活埋了。
鎮裏,根據應急預案,進行緊急救援,那駐村第一書記挖出來時,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徵。
這種基層里,千千萬萬為群眾做事的好乾部,還是不少的!
三防辦的工作人員,在雨停后,根據鎮班子的指示,連忙統計受災群眾情況,塌方情況,路段搶修等等,幾乎忙不過來。
說到李卓華,還真是個犟種,他不知道哪來的消息,那天林欣潼說張一林是她男朋友的消息是假的,他知道林欣潼為了逃避他魯莽的追求而想出的鬼點子。
這次,他雖然沒有那次在教師宿舍那麼魯莽去追求林欣潼,但隔三差五就跑來三防辦找林欣潼,有時帶着些好吃的分享給他們,有時跟其他同事閑聊,還時不時還給林欣潼帶早餐……
三防辦的人員看到他這麼執着,都笑林欣潼可能堅守不了幾天,就要淪陷了。
林欣潼不堪其擾,但又想不到趕走他的理由,也只能任由他了。
再說張一林,那天被林欣潼這麼一抱,一種莫名的感覺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好幾次,他想去找林欣潼,可就是找不到見面的理由。
因為在他心裏,始終忘不了的,是那個在魔都的“李欣然”,那是他努力四年的女孩,可現實擺在那,一個天,一個地!註定不能在一起!
張一林只能瘋狂地畫畫,藉著畫畫發泄自己內心的憤怒,發泄着現實的不公。即使他的工資也就那麼幾百塊,但工資一到,他就購買顏料,購買油畫框和油畫布,時不時看到他像個木工一樣,在教師大院門口裝訂着畫布。
自他回來參加工作后,他的油畫作品已不下百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