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奔走他鄉
李鄴身穿一身白銀戰甲,手持龍銀長槍,胯下乘坐棕紅色頂尖高頭戰馬。
紅色盔纓飄出一道炫光,紅色披風掀起層層波浪,紅色櫻穗劃出完美弧線,他猶如戰場的白龍,橫掃千軍,勢不可擋,一身的大將軍相。
他騎着馬隻身一人追逐來到那片空地,面前是同樣騎着馬的三名在逃俘虜。
他得到線索,說是有三名從‘平南’逃跑的敵國俘虜,也算是一路過關斬將,來到中副隸央寰府良佳縣,李鄴身為守城將軍必然要身先士卒,不容推辭,所以他才對全副武裝出城巡邏,一般情況不穿這樣。
“前方乃是本將軍設計的陷阱,要想活命,就與我一戰,不比被陷阱弄死好?”李鄴虛張聲勢,試圖叫住三人。
“再往前可就沒機會了!”見三人不停,繼續虛張聲勢。
結果,那三個人還真就停下了,信了李鄴的話,真以為森林路口有陷阱。
三個人轉過身來,每個人都持有一桿長戟,腰間還別著各自的佩劍,但並沒有穿戴盔甲,可能是半路方便逃跑給脫了,又或是作為俘虜逃出來時,只搶了佩劍,並沒有槍盔甲,算得上勢均力敵了。
“身為將軍,你這人有點少啊。”這三個人中其有一位嘲諷着李鄴。
“要是死了,可別怪我。”說完,三個人一起衝鋒。
李鄴聽着他們如此囂張、不知死活的話;看着他們如此肆意妄為、不知身處敵營的危險,正想殺死他們,竟然忽悠住了那就來吧!
戰馬的奔騰,塵土的飛揚,沉默的狀態,李鄴並沒有像打仗那樣高喊出來,而是靜靜的上前迎敵,表情無比堅定,眼神大殺四方。
五十米!
四十米!
二十米!
……
在雙方接觸的那一刻,武器散發出了金屬碰在一起時的清脆響聲。
以一敵三,李鄴的戰力不容小覷,其力量也能輕易與三人力拔山兮,不相上下。
一前、一左、一右。
三桿長戟打在他橫舉起來的槍身上僵持着,對方的馬也在和主人一起用力下壓,他爆發全力配合戰馬仰起,將三人擊退,他用左手握住韁繩讓馬往左移,右手持槍以右半邊弧形向前猛地一掃,槍尖抹了右邊那位敵人的脖子。
後面的兩位被嚇到,不僅個人士氣低落,就連馬的戰力都受到了影響。
李鄴馬歸位,繼續衝殺,趁着敵人士氣低落,自己士氣高漲趁機殺敵。
敵方二人散開,朝不同的方向跑去,李鄴窮追不捨,而且駕馭戰馬追敵的技術十分高超,不僅速度均勻,懂得快慢,拐彎還能速度不減。
他優先追擊左邊的敵人,畢竟是左手握着韁繩,相對右邊來說比較方便。
他很快追到了這個敵人,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樣逃跑的戰犯俘虜竟然慌了,不敢和他對峙。
就這樣,李鄴把自己的搶插進了他的後背,又殺了一個。
可能是因為他走神,或是馬奔跑的速度產生的聲音過大,後面的敵人追上來他都沒注意,但幸好躲得及時,只擦破了點後背的皮,多虧盔甲的保護。
緊接着,回身猛刺,刺中了馬,最後一個敵人跌落馬背,李鄴過去補槍,成功擊殺。
三個人都死在了他技法高超的馬上作戰和槍術上,而且命令是隨地處決,毫無顧慮。
早上的第一戰,勝利歸來!
……
就在良佳縣城內,他美麗而又邪性的娘子,已經來到了城東大門。
“喂!”風起靠在牆邊,語氣大氣的叫着。
“你們家李將軍呢?”她像個痞子似的,佩劍隨着雙手交叉抱胸夾在咯吱窩處,劍碰了碰這位守城士兵,即使人家聽到了也要碰。
“額……”士兵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將軍他……執行任務去了。”士兵覺得這是秘密任務,就沒有交代內容。
風起聽后,眼神一瞥,說道:“那你就快說不就得了?磨磨唧唧的!”
風起直接走進了城樓,來到了李鄴的休息室。
房間內有一封信,沒有署名,也沒地點,但就是因為這樣引起風起的好奇,她拿起來看了看,抿着嘴搖着頭,滿臉都是對李鄴的寵愛。
“啊!我的鄴郎,你還有這種風采呀?哈哈。”
毫無疑問,這是李鄴晚上思念風起時,寫下的情詩,應該是準備發給她的。
“唉!還是留點懸念吧。”她把紙按照原樣折了回去,然後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她走到城牆上,望着下面的森林。
上午溫熱的風吹過城牆
那驚艷的衣裙飄在天上
手扶城樓,眺望遠方
期盼着心中所想歸鴦
——
風起就像是一位每天站在村口或是山澗路口盼着自己夫君回來的妻子;自己的男人在外征戰,她只能在家獨守空房,等了一天,始終不見夫君出現,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或演變成《風雨》,或演變成《採薇》。
不過,風起更像是《載馳》,她有自己獨立而勇敢的想法,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
可是……
從她來到城牆上等李鄴起,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就一直看着那條必經之路,每過來一個人她都會望過去看,發現不是自己的鄴郎就嘆一口氣,繼續等。
“喂,大小姐已經站了那麼久了,難道都不累嗎?”不遠處有頂的城樓下有個人和戰友說道。
“切!”戰友嘲諷了一聲,“你只知道她是南宮大小姐,可你不知道她還是咱李將軍的女人。”
他還是不懂,皺着眉問:“可這都一個時辰了,大小姐一動不動。”他漏出了對女孩子憐憫的表情。
而旁邊的戰友卻用手肘懟了他一下,非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等你墜入愛河,你就明白了。”
戰友以羨慕的目光看向風起,笑着。
想像——有一位願意不懼風雨,站在你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你。她會希望每個路過的人是你,每個走來的人是你;如果不是,她會傷心,如果是,她會散發出自己最幸福的微笑湧向你,把頭埋在你歸來后無論氣味如何的胸膛里,給你溫暖。
“喂!”
“喂!”
他叫着走了神的戰友,必須得扒拉一下才能回神。
“想什麼呢?”他一臉嫌棄的問。
戰友調整心態,深吸一口氣,道:“昂,沒事兒,沒事兒。”
“要我說啊,李將軍就是巴結南宮大人,才坐到的這個位置,不然誰能二十多歲當上將軍呢?”他突然折轉反側,開始嘲諷、抨擊李鄴。
這句話直接惹怒戰友,連崗都不站了,扭頭跟他理論,長戟嘣的一聲敲在了地上,死死的盯着他。
他之前一直都在城西鎮守,今天是剛剛調來城東,他和這位戰友認識,平常都是朋友和鄰居。他沒見過李鄴戰鬥的場景,沒見過李鄴殺敵的模樣,對他來說李鄴就是個高傲自大的傢伙,從來沒去過西城巡邏,一直都在城東巡邏。
“你說話注意點兒!”戰友咬牙切齒。
“李將軍毋庸置疑,憑藉個人能力一路高升到將軍的,又以個人魅力跟咱央寰府第三有名的小姐,南宮風起大小姐在一起,你說他沽名釣譽?”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戰友說話的力量都要傳到風起耳朵里了,但此刻也說完了自己對李鄴的敬仰。
面前的他看呆了,沒想到城東的人對李將軍這麼崇拜,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哼!”他搖着頭,哼了一聲。
“讓我看看啊!”
“李將軍到底厲害在哪了?”
“你說啊!”
“空口無憑!眼見為虛!”
這兩個人在這說著,而那邊的風起好像在下面森林路口處發現了什麼,開始晃動頭部張望起來。
是一個身穿白色鎧甲,拖着三具屍體,牽着三匹馬的將軍歸來了。
風起瞬時洋溢起開心的笑臉,滿眼都是對李鄴的愛。
“嚯!”那位嘲諷李鄴的士兵被風起震撼。
只見風起跳下三十多米高的圍牆,利用輕功在樹間跳躍,很快就下到了地面,向勝利歸來的李鄴狂奔而去。
戰友得意洋洋的笑出了聲,歪着頭說:“怎樣,厲害嗎?”
這次,他徹底服了。
以前只聽說大小姐武藝高超,李將軍神勇過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比說書先生嘴裏描述的還要厲害。
“李鄴!”
“鄴郎!”
風起興高采烈的跑到李鄴面前抱住他,即便是隔着鎧甲也能感受到溫暖,猶如剛剛戰友想像的畫面一般。
“滿載而歸呀!”她看到了李鄴身後的戰果並替李鄴開心。
“來,我幫你!”風起積極的牽過馬。
大家見證了幾秒大小姐對李鄴的愛,士兵也不都是沒眼力見的傻子,看到自己的將軍回來了,留下四個人繼續守城門,其餘的都去幫忙了。
幾秒鐘后,這條路就剩下了李鄴和風起,還有一些平民路人。
“這些都是什麼人?”風起問。
“從平南逃過來的俘虜,命我捉拿,都是些烏合之眾。”李鄴忍着背後的傷勢笑眯眯的跟風起聊。
直到二人走到城門口,風起故意摟了下李鄴想在士兵面前給李鄴長長臉,可她摸到了李鄴傷口的位置,李鄴下意識閃躲,傷口被風起和士兵們發現了。仟仟尛哾
“你受傷了!”她睜大雙眼,扶着李鄴,明明沒事也要扶。
“快,跟我進屋兒。”她拉起李鄴往城樓里李鄴的房間走。
“把葯、包紮的的東西給我拿來!”路上還命令着士兵幫她拿葯等。
來到房間,風起幫李鄴小心翼翼的脫下鎧甲和裏面的衣服。
“他們的武器還挺鋒利。”李鄴表情猙獰還不忘吐槽玩笑。
“長時間不上戰場,生疏了。”
風起也不說話,靜靜的為李鄴塗藥包紮,溫柔體貼,動作輕盈,全程都是傷口的自然疼痛,風起沒引起任何除此以外的疼痛感,可謂是經驗豐富。
“要我看,不是你欠練,明明是你輕敵。”
“人家畢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你要拿出你曾經的戰力呀!這次算你走運,下次給我認真對敵啊?”她包紮完,推了下李鄴的后肩膀處。
李鄴站起來,轉身,此時是他上身裸露面朝風起的樣子。
風起看着他,嘴唇蠕動着,手慢慢的從李鄴腰部往上移,磐石一樣的腹肌,城牆一樣的胸肌。
心跳加速,呼吸加快,不停地咽下止不住的口水。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嘴碰到一起,溫柔祥和的親了起來,並且互相緊緊相擁。
“不!”風起突然拒絕,變得非常柔弱。
“你還受傷呢,雖然不重,但也不輕,我不能那麼做,這會害了你的,下次,下次我一定補償你。”
她牽着李鄴的手非常興奮,但說完下次,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了,變得很低落、難過。
她轉過身,而李鄴從身後抱住她。
“我即將要去京師當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