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再復個婚吧!
“咱倆再復個婚吧。”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咖啡廳,音樂輕柔的飄蕩在空氣中。
牆角的一男一女已經對視着有一會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
張焱之看着對面的女人笑了,“白鎖鎖,你徹底把我當成工具人了?”
“前老公~你就幫幫忙吧,我現在真的需要復婚。”
白鎖鎖撅着嘴巴,可憐巴巴的撒嬌道,“而且復婚的好處有很多呀...”
“省點時間洗腦,直接開騙吧。”張焱之笑呵呵的說道。
“沒有沒有,這次絕對是認真的!我不騙人!”
白鎖鎖連忙舉起五根手指發誓,想了想,又縮回去了三根,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上次咱倆結婚的時候不是瞞着我爸的嘛,現在我爸催着我結婚...”
張焱之輕輕敲着桌子,絲毫不想聽她那套婚姻傳銷。
“你不騙人?那好,咱就來說說你當初是怎麼忽悠我結婚的。”
“我沒有忽悠你呀。”
白鎖鎖眼神稍稍有些躲閃,眼神也從張焱之身上遊離到窗外。
“是嗎?”
張焱之咧嘴笑了,“當初是誰說想買房子但是手裏沒名額來着,需要結婚才能購房?”
白鎖鎖從餘光瞟到對面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有些慌亂的低下頭。
面對張焱之的錯怪,美眸中有一絲絲的小委屈湧出,她輕輕咬着嘴唇,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捏着衣角,不敢抬頭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小聲說道,“是...是我。”
張焱之沒回答,他吸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就這麼看着眼前的女生。眼神也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麼多年的友情里,到底有沒有摻雜着一種名為愛情的東西。
“可是也不算忽悠你呀。”
聽對面沒了聲音,白鎖鎖抬起頭,也是在抬頭的瞬間轉換了表情,勉強擠出笑容,不過如果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她的嘴角並沒有上揚,還是朝下的。
張焱之也是在她抬頭的瞬間,眼裏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過,“行,以前的事不提,但是這次復婚你又想幹嘛,雖然咱倆從小一起長大,好的像穿一條褲子似的,但是也不能總拿我開涮吧?”
白鎖鎖噘着嘴說道,“這不是各取所需嘛!”
“你取所需了,我取不到所需啊。”
“那這一次,要是真的各取所需呢?”
張焱之看着白鎖鎖微微泛紅的臉愣了一下,“別鬧了你,你的追求者一大堆,隨便找個應付一下不就好了。”
“哎呀,我和他們又不熟,求求你了。”
白鎖鎖見張焱之沒有一口否決,又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日後你要自由,咱立刻分道揚鑣!”
張焱之目光瞥了一眼,撇撇嘴,“不行,一般像你這種資本不太雄厚的,我一般不喜歡。”
白鎖鎖氣的牙痒痒,見軟的不管用,原本甜膩明媚的表情一瞬間恢復如初,淡淡的說道,“我手上的那個項目給你,我不和你爭了行了吧。”
“就這?”
半晌后,張焱之審視着眼前的大美女,有些輕佻的說道,“不如這樣吧,反正我也老大不小了,你把你姐介紹給我,我就答應你。”
白鎖鎖有個雙胞胎姐姐,之前張焱之也只是遠遠的見過一次,兩個人是雙胞胎,長相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性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白鎖鎖的姐姐第一眼就是那種溫柔似水的模樣,
符合他的要求,再看看眼前這位,嘖嘖嘖。
“我姐?”
白鎖鎖滿臉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張焱之竟然會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而且她們姐妹倆也是這幾年才聯絡上的,她想都不想的拒絕,“不可能!我姐雖然單身這麼多年,也不可能飢不擇食!”
“ok,那沒什麼可談的了。”
張焱之二話不說,抬屁股就走。
突然,一陣輪胎摩擦地面刺耳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一輛大卡車,徑直的衝進咖啡廳,張焱之目光所即之處,瞬間化成無數碎片,然後眼前突然一黑..
“張焱之!張焱之你醒醒!!!”
....
盛夏的味道...
大概是悶熱的空氣中感受不到一絲涼意,讓人心裏生出一絲絲燥熱。
大概是電風扇正慢悠悠的吹着風,葉片轉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大概是窗外樹枝上不絕於耳的綿綿蟬鳴。
大概是樹蔭下三五婦女聚在一起洗菜嘮家常的聲音。
大概是,此時張焱之鼻子裏聞到的香精刺鼻的橘子汽水的味道。
他的眼睛裏正充斥着詫異,不停的環顧四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
周圍的房間一些傢具都顯得十分的陳舊。
一張木板床上,被褥擺放的規整。
牆壁上貼了不少明星的海報。
掉了綠漆的木框窗戶正隨着微風輕輕擺動着,老式的插銷映入眼帘。
桌面上坑坑窪窪的木桌子,上面還有他用小刀亂刻的痕迹,甚至還有“張國榮”的名字。
桌子角落,有一個日曆,張焱之拿着翻看了一下。
第一頁上還有他自己的筆跡,“高考加油!”
在看看時間,1998年...
張焱之愣了一下,目光聚集到桌邊的一瓶已經打開蓋子的汽水上。
瓶子上正有冷凝的水滴一滴滴滑落,桌面已經有一小灘水跡了。
這種汽水,的確是他以前喝過的汽水,香精味刺鼻,不過用來夏天解暑倒是很不錯,他很享受大量的二氧化碳在嗓子眼冒泡泡的冰涼衝擊感。
半晌后,張焱之才不得不承認,自己重生了。
回到了高考結束后。
也就是,1998年的盛夏...
“真特么,重生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啊。”
張焱之嘆了口氣,“這他娘的都是什麼事。”
重生前,他是一家公司高管,年薪八位數往上。
因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沒有什麼情感生活。
也不能說沒有吧,白鎖鎖就在他人生履歷上塗抹上了重重的一筆。
還是擦不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