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我的私人財產
——緬、因、貓。
陸斐不知道品種。
但是這他媽也是貓啊!
難不成這就是陸玉簽那麼重視自己本體的原因?
陸斐想起先前那些什麼虎豹啊……之類的妖獸,在看到她的本體時表現出來的瘋狂。
打了個冷戰。
陸斐悄悄離陸玉簽遠了一點。
拜拜了您嘞。
又差點撞上陸文瀾。
陸文瀾很關心地扶穩她,迫不及待地問:“你身體沒問題吧?”
陸斐搖了搖頭。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陸斐”。
單論體質的話,雖然這具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但是在她的靈力溫養之下。也應該會比原先的更加強韌。
駕駛過程中,除了動作有一絲非常細微的滯澀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不適。
陸文瀾顯見得鬆了口氣。
又忍不住叨叨了兩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千萬別累着了……”
這位堂姐,外表看着直率爽朗,性格里居然有點嘮叨。
陸斐一一應了。
然後不得不在旁邊陸玉簽的凝視之下結束對話。
陸文瀾這才顧得上陸玉簽。
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道:“三爺……啊不是,陸老師,你找陸斐有事啊。”
陸玉簽睨她一眼。
陸文瀾連忙說:“那你們忙,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
嗚嗚嗚。
三爺爺的眼神好嚇人。
周圍一圈學生,眼看着陸斐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正要迎上來。
就見陸玉簽不知道說了什麼,陸斐跟着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很茫然。
陸玉簽要說的是植物毒素事件的調查結果。
兩人並沒有呆在原地,而是一路回了陸玉簽的辦公室。
陸玉簽在這件事上倒也沒有多難為陸斐,直接調出了恢復過的監控錄像。
陸斐眯眼看完。
監控錄像定格在“陸斐”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上,陸斐不願意看這裏,伸手關了。
然後道:“主謀人不是她。”
一是“陸斐”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個女生相關的。
二是,她能看得出來,這位投毒的女生其實並不怎麼恨“陸斐”。
她的動作是有一些慌亂和不忍的,彷彿自己是為了完成某項任務。
“我也這麼認為。”陸玉簽頷首,示意陸斐坐下說話。
和上次相同的座位。
不過也就幾個小時而已,兩人之間的氛圍完全變了。
陸玉簽摸着下巴道:“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是這個女生的資料。”
陸斐看了幾眼。
女生名叫朱曉琳,費爾學院機甲系三年級生,和這所學院裏大多數人不同的是,她並非貴族出身。
她的家庭只是個普通小家,父母雙全,還有個妹妹。
朱曉琳是憑藉自己的天賦考上費爾學院的,屬於學雜費全免的特招生。
在學校里,朱曉琳性格溫和,與周圍人相處良好,不攀比,學習努力,有天賦,之前還曾是學生會主席的競選人。
按理來說,這樣的女孩子,前途無限,應該不至於有什麼能夠被別人挾持的點。
也不知道為什麼被人驅使,過來投毒害死“陸斐”,並且在這之後也服毒自殺。
“我們順便也查了一下她的家人。”陸玉簽道:“一家子性格都很好,鄰里之間風評不錯,大概率沒有什麼仇人。”
“而且朱曉琳作出這種事情,家裏完全不知情。”
這就難辦了。
陸斐皺着眉思考。
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前途錦繡的小姑娘不惜毒殺無辜者,甚至在這之後還服毒自殺?
朱曉琳會不會和她另一個懷疑對象林明談之間有關係?
陸玉簽彷彿能看透她的想法一樣,接著說:“查過了,朱曉琳和林明談除了幾次因為學生會主席競選的辯論演講以外,沒有任何私下交流。”
他沒有說概率。
對自己信息網的準確度非常自信。
陸斐揉了揉眉心。
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而她沒有任何頭緒。
如果朱曉琳沒有那些微表情和動作的話,這件事完全可以定性為什麼“因嫉妒貴族身份而動手殺害”“畏罪自殺”之類的。
但是朱曉琳沒有那麼狠心。
這讓人確定了她背後一定有主使人。
只是那個人實在太過謹慎。
一點小尾巴都沒有露出來。
……
陸斐強迫自己先把這件事放下。
目前沒有任何頭緒,再想只是佔用自己的腦容量。
她站起來,朝陸玉簽鞠了一躬,真情實感的說:“多謝陸老師。”
陸玉簽目光一頓。
陸老師。
這叫得不比那什麼“三爺爺”好聽多了。
他突然感到一種微妙的滿足。
抱着這種滿足,陸玉簽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陸斐以為他要說“謝什麼謝”。
誰知道陸玉簽來了一句:“口頭感謝有什麼用,來點實際的。”
陸斐:……
她就知道!
女孩蹙着漂亮的眉毛,唇瓣無意識下撇。
這讓她看起來有點委屈。
陸玉簽沒邊沒際地想。
就聽陸斐道:“三爺爺,您想我怎麼報答?”
陸玉簽:……
怎麼又叫回來了。
對不起,重來。
陸斐一點也不委屈!
活該的!
陸斐繼續說,掐着嬌弱的嗓音嗚咽:“我只是一個可憐的、沒爹疼沒娘愛的小白菜。三爺爺,您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報答?”
陸玉簽:……
良好的涵養讓陸玉簽沒有破口大罵。
陸玉簽眉心跳了跳,硬生生壓下那股子操蛋的心思。
他反又一笑,道:“乖孫女兒,三爺爺當然不會欺負你的,也不至於從你這裏要什麼東西。”
遇上對手了。
陸斐耷拉着眼皮,又委委屈屈地說:“那……那我先走了……”
“等等。”陸玉簽叫住了她,突然轉變話題問:“h-804植株的失竊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什麼h-804?
我叫木天蓼!
木天蓼!
陸斐面不改色,道:“沒有。”
她這樣淡定。
方才裝出來的委屈和無辜也消失不見。
眉毛舒展,嘴角平直,清透的丹鳳眼一絲情緒也無。
也不裝無辜,也不為自己辯解,只是說:“沒有,和我沒關係。”
在陸玉簽看來。
陸斐比朱曉琳那個案子更加棘手。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翡翠色的眼眸中盈滿了幸災樂禍。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陸玉簽說:“那株植物是我的私人財產,基因里也被植入了我的精神力。”
“也就是說……”
他意有所指:“只要它露出一點點小尾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