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相關人都很難堪
何雨柱面對質疑,眨巴了幾下眼睛。
因為同情、關愛秦淮茹,他既不想出賣賈梗,又不敢承認砂鍋里燉雞,是他從廠子裏“拿”回來的。
以剩菜的名義,他時常從單位帶回一兩個飯盒的葷菜。
這些雖然讓大院的鄰居們眼紅,但也還好說。
可燉雞的價值很高,這是不被人們允許的。
“我去朝陽門菜市場買回來的!”何雨柱勉強做着解釋。
閻埠貴早有準備:“呵呵,傻柱,我就知道你瞎編!你自己算算時間,這一來一回,你來得及燉雞?”
“嘿,還真是!”許大茂立刻鼓舞起來,“賠錢!三塊,哦不,五塊!那是每天下蛋的雞!”
“呸!”何雨柱氣惱地說,“你那是金雞啊!”
“我覺得許大茂說的在理。”劉海中搭話道。
他這樣說,易忠海難以再開口維護何雨柱,閻埠貴立即附和稱是。
聽到這個索賠價格,何雨柱有點為自己之前保持的強硬後悔了:五塊錢啊!一個月才掙三十幾塊。
他瞟了一眼秦淮茹,只見對方臉色尷尬,卻仍是漠然地看着前方。
正要咬牙接受這個賠償,何雨柱卻見閻解放說了話:“這隻雞,不是柱哥偷許哥家的。”
現場的人們,剛從各種猜測中,認定了是何雨柱偷的雞。
此時聽到他的話,大家都覺得有些詫異。
“解放,那你說,我家的那隻雞被誰偷了?傻柱的燉雞,又是從哪裏來的?”也怕冤枉了人,婁曉娥連忙搶在許大茂的發問前開口。
“柱哥的燉雞來源,我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閻解放鎮定地走到桌子邊,開始正式地介入到任務中。
掀開砂鍋的蓋子,他再對大家說:“可大家都能看得見——這麼小的一隻砂鍋,根本不可能燉下一整隻雞。這裏面,也的確只有小半隻。”
聽了他的話,現場的人湊近看了看。
很明顯,砂鍋裏面只有一個雞翅膀、一個雞大腿。
即便是何雨柱偷吃嘴急,雞腦袋、雞大腿骨那樣的大塊骨頭,總不會吞進肚裏去。至於正常處理活雞后的雞毛,那就更不易隱藏得住。
他家的垃圾桶里,也沒有任何雞骨頭和雞毛等處理物。
“是半隻沒錯兒。可這半隻雞就更不對了啊,這是從哪兒‘飛來’的啊?”閻埠貴仔細查看過後,疑惑地說著。
大傢伙交頭接耳起來,都是心知肚明:這是傻柱從單位偷回來的“剩菜”!
劉海中斜眼看看何雨柱:“不用說,這是傻柱從單位拿回來的。”
偷拿單位的燉雞回家,這事兒搞不好要被公開批評。
何雨柱雖然逃過了偷雞賊的惡名,但又要擔上“挖牆腳”的罪名。
易忠海卻覺得來了機會,因為他見到了聾老太太。
“原來是這樣!”他板著臉說著,其實是在為何雨柱找着開脫的借口:“傻柱,你這樣做,的確不合適。”
不容劉海中等人插話,他立即接著說:“傻柱,我聽老太太說,你前幾天就想着孝敬她吃點兒好的?”
“呃,”何雨柱被人叫作“傻柱”,但他比誰傻了?
聽到易忠海這話,他眨巴幾下眼睛,趕緊搭腔:“是啊,老太太這兩天不舒服,我這是給她老人家帶回來的。其實,真是單位開小灶,剩下來的小半隻。”
這麼一說,現場的人大致明白了:何雨柱為了孝敬聾老太太,從單位里偷了半隻雞回來。
劉海中對他偷拿單位財物的事情,並不想輕易放過。
許大茂卻先疑惑地發問了:“嘿——,那我們家那隻雞呢?”
閻解放在人群中掃視一下:“那隻雞不會自己消失,肯定是進了誰的肚子裏了。”
“啊?”許大茂聽了立即惱怒,“誰他瑪這麼壞!我們兩口子都沒捨得吃啊!”
許大茂工資四十三塊五,高中生轉正的婁曉娥,也有三十幾塊錢的月收入。
兩人結婚幾年沒有孩子,又不用特別奉養老人。
因此,他們的生活質量,在大院裏算是很好的。
這樣的人家尚且不敢隨意吃只雞,可見偷雞賊的可惡可恨。
現場的人們,紛紛對偷雞賊發出喝罵:
“是誰幹的這壞事兒”;
“真夠缺德的,吃這虧心的也不怕鬧肚子”……
何雨柱偷偷看了一眼秦淮茹,後者的眼神已經有些發散。
並不知情的易忠海,想着趕緊轉移視線和矛頭。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聲說著:“這樣的事兒,發生在我們這個風氣很好、很正的院子裏,絕對不能容忍,一定要調查清楚!”
他這話說完,有人立即響應:“沒錯兒!我哥不能白受這個冤枉!”
何雨柱轉頭看去,見是自己的妹妹何雨水發話。
他趕緊一邊沖她使眼色,一邊不在意地說:“得了,得了,你就別跟着瞎摻乎了。”
哥哥這態度,讓何雨水很不服氣:“我這就去找警察來,非要鬧清楚這事兒不可!”
她說的話,大傢伙都是相信的。因為她的對象,就是一位民警。
“等一下!”易忠海抬手喊住她。
他阻止的目的,是出於想要在內部解決,別讓大院在文明評比中被街道差評,自己的超高聲譽也會跟着受損。
他用威嚴的眼神,掃視着現場的人,誘供着說:“一隻雞的事兒不算大。但要鬧到警察來了,那就肯定沒好兒!派出所的張所長,我不說大家也知道,他可是不抓到壞蛋,絕不鬆勁兒的人!”
現場的人們各自一凜,然後再低聲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好傢夥,這要是被抓到,得立即拘留”;
“可不是嘛!被抓起來,也還是要賠錢的”;
“應該狠狠制裁小偷”……
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卻無人承認。
易忠海憤然地站起身:“雨水,你去請張所長來。咱們大院兒,堅決不允許存在、包庇這樣的壞人壞事兒!”
何雨水痛快的答應一聲,憤然轉身邁步向外走。
何雨柱剛要再次阻止,賈張氏已經坐不住了:“這事兒,不至於鬧成這樣兒吧?”
她這一開口,在齊聲征討偷雞賊的呼聲中,顯得很是鶴立雞群、獨樹一幟。
於是,人們先是不屑,再就把詫異的眼神,一起向她看過來。
賈張氏這樣說了,基本上就屬於不打自招。
秦淮茹艱難地抬起頭,做出輕鬆的樣子說:“一大爺,別讓雨水去了。”
何雨水愕然地站住腳:“秦姐,是你?”
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秦淮茹連忙解釋:“怎麼可能是我。是,是我們家棒梗兒。”
看着平時處得很好的她那個難堪的神態,何雨柱不由得做出同樣的神情。
大家聽到她承認了自家人做的這件事,先是沉靜,再就轟然發聲:
“秦淮茹,幹嘛非得等到這時候兒再說啊”;
“棒梗兒敢這麼做,你這做媽的沒管好啊”;
“這一院子人,感情是都陪着你們一家喝涼風吶”……
易忠海看着神情尷尬的秦淮茹,暗想自己的神色,應該和她一樣。
對於秦淮茹,他平日裏很照顧。
哪怕是賈張氏,懷疑他和秦淮茹兩人有什麼隱秘的事。
他也毫不在意地豁了出去,不管不顧地幫助她。
現在這事兒鬧成了這樣,易忠海只有懊悔和怨懣:自己要是攔一下何雨水就好了。秦淮茹也真是的,如果提前悄悄告訴自己,也好為她開脫,起碼不至於鬧成現在這個地步啊。
對於易忠海此時尷尬的心情,見到過他和秦淮茹走動得很近的劉海中,是能夠察覺到的。。
要抓住一切機會,以使得自己的地位提高,那就必須踩着別人向上爬。
劉海中立即抓住好時機,嚴厲地開口詢問:“秦淮茹,既然是這樣,你說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