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戲要慢慢演
好快,那議論聲逐漸的清楚起。
“……夏福楊媳婦兒這定是遭報應,必定是那梁氏報復她,誰叫她歹毒呢?你說,夏福楊是不是也要遭報應?”
“夏福楊又沒有將他大嫂子推下河,應當不會吧?否則今日出事兒,怎就唯有那鮑常慧一人?”
“這你便不知道了。”另外一人開口,“我和你說,夏福楊前些時間吃醉,親口講了,去晉陽府的路途中,他將他大哥家的親侄女敲破了腦袋,還奪走了1兩白銀。聽聞那丫頭那時都半死不活,給他敲那樣一下,你猜死沒有死?”
“嗬?有這事兒?”
“因此我才說,那丫頭會不會找夏福楊報復?”
倆人講了會,忽然走了。
夏福果卻站原地,垂眼如有所思起。
倒是玉氏,倉促繞去,看那講話的倆人。
可惜只看見倆男身影子,穿着村莊中普通村人衣裳,也不知是誰。
等再回時,就見夏福果兩眼發亮,將她拉回屋,輕聲的說,“想到個主意兒,你聽聽?”
“什麼?”
“二嫂嫂將大嫂子害了,如今可不就遭報應么?那二哥害靜容,是不是也要有代價?”
玉氏一怔。
夏福果卻笑了幾聲,二哥要了靜容的命呀。
自然,他是不可以要二哥的性命,可二哥哥的錢……
夫婦倆垂着頭,開始商議起。
另一邊,野鴨子跟野狍子倆人捂嘴低笑起。
“今日先回吧。”
倆人離開夏家莊。
現在夏家莊因倆村合併,另外一個村莊人少且比較窮,逃荒後有一些屋子全都不可以住了,就有些人搬到夏家莊這裏的空屋子中。
因而這裏總會有一些陌生人,他倆就也並沒有那樣顯眼。
倆人回瀟湘縣,進客店。
結果只看見野貓子一人在等他們,野貓子野耗子早去看縣裏的屋子,到底這裏短時內還走不掉,而總住客店也不方便。
看完后他們就搬去,只剩餘野貓子在這裏,帶他們認路。
新院兒有一些偏僻,左右也住不長時間。
野鴨子進去時還有一些興奮,坐下后便急不可耐的將夏家莊的事講了遍,“那個鮑常慧還真以為自個被鬼上身,嚇的臉全都發白。”
實際上那時野鴨子的確將她砸暈,而後和野狍子一塊將人搬到河邊。
本來想搬到之前梁氏落水的地方。
可那裏有人,野鴨子跟野狍子商議了下,就找另外一處。
那時鮑常慧身上拴着麻繩,麻繩另外一端由野狍子扯着,他藏在樹后。
野鴨子則下水,就露出腦袋來,抓着鮑氏的兩腳固定。這般遠處的人看,就像是鮑氏面對河邊站,身體前傾好像要栽倒下去。
可她們卻看不見水裏邊的野鴨子,等人叫鮑氏時,野鴨子便將她的麻繩解開,鮑氏順勢便往河裏邊栽去。
為不出人命,野鴨子還將她的腦袋往旁邊放了放,而後自個游到對面,上岸立刻換衣裳。
幸虧這時節天兒已然逐漸熱起,雖說還是有些冷,可野鴨子覺的無所懼怕。
即使這樣,夏靜容還是叫他吃了碗的薑糖水去寒。
“夏福果夫婦倆應當也上當了。”
說起來諸人便不禁有一些興奮,野貓子說,“明天便應該我們去夏家莊了。”
次日,野貓子野耗子還是以落戶的名義去夏家莊。
他們裝出一種‘去其他地方瞧了瞧總是不滿意又無奈回到夏家莊’的樣子。
倒是將夏族長開心的嘚瑟起,那架子擺的十分的高。
野耗子聲稱要在村莊中先轉轉,夏族長一看有譜,立時帶他走走。
這一走便來到老夏家門口。
而後就聽見了裏邊傳來嚷聲,“爹,咱們家進了賊,我房中的錢都沒有了。”
夏國慶臉面上的笑顏驟然便落下,氣的咬碎銀牙的。
野耗子卻往裏邊看了眼,夏福楊的大叫聲將全家人全都叫來。
錢氏一聽家中遭賊,立即轉過身回自個屋,瞧了瞧自個的錢兜兒,發覺沒有少,舒口氣。
可緊跟着面色便不好看,出來便問,“你竟然還存了錢?是不是你們家娘們兒攛掇的?”
“娘親,這時你怎還說這個啊?咱家現在遭賊了。”
錢氏:“賊?那我房中的東西怎沒有扔?”
“我房中也沒有少什麼東西呀,即便昨天娘親給我家乖乖的1文錢,就放到桌子上呢,這會還在。”玉氏跟着說。
夏福楊一怔,什麼意思?就他房中丟了錢?
夏福果卻忽然像是想到啥一樣,猛然驚呼說,“二哥哥,應該不會也是鬼偷走的吧?還專門拿走你的錢!”
“你說啥?”夏福楊瞪着他。
夏福果忙後退了步,“二哥那樣動怒幹嘛?難道二哥忘了自個在逃荒路途中奪了靜容錢的事啦?這不她回來找你了。否則二嫂嫂都還在屋中養傷,誰敢進你房間偷盜?”
諸人一聽,面色瞬時便變。
如果鮑常慧一人遇見那樣詭譎的事也就拉倒,如今連夏福楊也遇見啦?
這個嘛……
夏福楊登時就和嗓門被噎住,一句話全都說不出。
門外的野耗子嘖嘖,夏國慶臉面上閃動過一點尷尬,“全都在胡說呢,這一家人個頂個的腦筋都有問題。”
野耗子啥也沒有說,轉過身回去。
從新回到夏國慶家,夏國慶又開始談起價錢,可野耗子卻半個字都不講了。
上房中一時緘默的很,倒是野貓子,又出去了。
乘着沒有人時來到灶房那裏,見唯有孟氏一人在,忙說,“孟娘子,我家娘子托我轉告你。”
孟氏向外看了眼,汪氏去廁所了,還沒有回。
她就向前走了步,問說,“啥話?”
野貓子說,“娘子說,復仇方式有好多種,一條道行不通再找一條道。可如果為復仇將自個給折了,便太不值當。”
孟氏聽言一愣,那個夏娘子,是不是猜到啥?
她抿了下唇,抬頭想說點啥,野貓子卻已然離開。
孟氏暗暗的捏了下手指頭,另外一條道?她自然知道還有其他法子,可她不想再等。
她是,不會將自個給折進的。
“站門口乾嘛?做了啥虧心事兒了,偷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