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虎子，你婷婷呢？”我媽問道。
“婷婷說她回學校了，叫你晚上不用給她留飯了，她在學校吃。”
“哦，咦？你衣服怎麼回事？”我媽說著，就走了進來，我趕緊回頭看看我衣服，突然發現背上這麼多白粉子，估計是打架的時候在牆上蹭上的，我趕緊拍了拍，我媽最煩我髒了，看見我衣衫不整，或者臟而埋汰的，肯定是一通罵，搞不好還會嘗她鞋底，我真懷疑，我是不是她親兒，不過有時候我媽對我還挺好滴。
“沒，沒什麼。”
“你往哪躲？過來，把衣服脫了，看看這件合適不？”我媽說著把手裏提着的衣裝盒放到了我床上，看來給我買新衣服了。
我拆了包裝一看，大失所望，怎麼是美津儂的啊。
“媽，你怎麼買日本貨？”
“怎麼日本貨不能穿了？只要好看就行了唄。”
“媽，你沒跟老爹一起回來？”
“沒，一看你一家子在那掙那點兒破家產，我就夠了，提前走的。”
“什麼呀？怎麼我們家，你們家的？媽，你不是我們家的么？”
“誰說我是你們家的，我是何家的，你個小兔崽子也是。”我媽叫何倩，我婷婷叫何婷婷。
“媽，我是小兔崽子，你是什麼？”
“別胡說了，我還有件事問你呢。”
“什麼事？”
“你爺爺臨終的時候，跟你說了些什麼？”我媽不愧是我媽，從小就知道我的脾氣，連我撒謊都看穿了，雖然這樣，但我也不想實話實說“我不說了么，爺爺不放心我爸，說讓我爸收收心，說你既漂亮又賢惠，讓我爹多顧家。”
一聽我這麼說，我媽的臉破天荒的紅了一次，我媽臉紅起來還別有暈味，怪不得老爹被我媽迷的死去活來。
“真這麼說的？”
“嗯，真的，不信你問我爺爺去。”
“小死孩子，你瞎說什麼？”
“媽，你別這樣張口就罵我了好不？我都老大不小的了，讓我同學聽見多不好啊？”
“怎麼了？老娘罵你還不服氣啊？”
“不是，現在我都長大了，整天被你這麼罵著，誰敢跟我處朋友啊？”
“呵呵，兒子找女朋友了？”
“沒。。沒有。”
“別騙老娘了，我自己的兒子心裏想什麼我能不知道？是不是跟人家小姑娘談朋友了？”
“？？媽，你不反對？”
“反對什麼？處朋友應該的，到了年齡都應該這樣。”對於我媽的開導，我突然迷茫了，別人的家長都嚴厲反對孩子早戀，不過我這個年齡也不算早戀了吧，我都十五了，怎麼我媽還有點兒鼓勵我的意思呢。
“媽，你跟我爸談對象的時候，你多大啊？”
“那時候？？
呃。。。。
二十了吧，那年我剛大學畢業。”
“二十就大學畢業了？”
“昂，那時候初中和高中都是兩年的，我畢業的那年，你爸找的我，怎麼了？”
“哦，那我才15，你不覺得有點兒早么？”
“傻兒子，你以為你們這個年代的女孩跟我們那個年代的女孩一樣啊？
我們那個年代，在我跟你爸認識之前，我連其他男人的手都沒碰過，你爸儘管很風流，也只是偶爾在沒人的時候，跟我牽牽手什麼的，那時候的女孩子都很純潔的。
你們這個年代的女孩，一個個都成小妖精了，你要錯過這個年齡，估計以後你就很難找到純潔的了。”
“哎呀，媽，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就有個同學。。。算了還是不說了。
媽，我要找女朋友你不反對啊？”
“反對什麼？老娘支持你，兒子勇敢往前沖，老娘給你做後盾，需要花銷我給你，不過別亂花錢。”
“哦，媽，我突然發現你今天真偉大。”
“小滑頭，跟你爹一個德性。”
正跟我媽交流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吵吵嚷嚷的，其中一個聲音就是老爹的。
“別這麼不講究好不好，你說你是我妹妹，你可得有證據啊？”老爹。
“我有，這還有爹當年給我媽留下的金釵。”女人的聲音。
莫非老爹搞女人，搞到家來了？他這不找死么？雖然我媽默許他在外面找女人，可絕對不允許他把那幾個毛七毛八的女人往家領啊，怎麼說我媽現在還是一家之主呢。
聲音越吵越厲害，我媽沉不住氣了，氣沖沖的走到門前，刷得一下子開了門，外面的聲音也一下子靜了下來。
老爹一臉迷茫的看着我媽，那說話的女人沒想到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我也真服了老爹了，怎麼搞這樣的女人，老爹一直教育我，泡女人絕對不能泡**，因為一旦泡了**，就得為她負責，她們很能粘人的，絕對不能碰，怎麼他這樣教育我？而自己卻違規呢？
“這個是大侄女吧？”那女的語出驚人，竟然稱呼我媽叫大侄女，氣得我頭髮暈，“你瞎眼啊？這是我媽。”我衝出來說道。
“哦，嫂子啊，這個是大侄子吧？”那女的又看着我問道，看她渾身土裏土氣的，一幅村姑的樣子，真嫌她埋汰的慌，我扭頭看了看我媽，沒想到她老人家正翹着嘴角笑呢，估計是笑我爹的沒品位吧。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么？你什麼時候拿出證據來，我們蕭家什麼時候給你和你媽名分，你這憑空就說是我妹，平白無故的就給我死去的老人家按個媳婦，那不道德吧？”我老爹沉不住氣了，跟那女人說道。
“我不說了，這個金釵就是。”那女的把手裏的金釵交給老爹，老爹仔細打量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這個市場上有的是，說明不了什麼，好了，好了，我們家剛辦完事，你就別添亂了好不好？”
沒想到，老爹這句話，讓那女的一下子瘋了，死抓着老爹的衣服不放，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鬧，把四鄰八舍的鄰居都勾引了出來，我真操了，平時家裏需要幫忙了，叫誰誰也不出來，現在家裏鬧醜聞了，操***，一個個跟趕着投胎一樣，拚命往外擠。
“你們這是幹嗎？要鬧下去鬧去，別在樓洞裏鬧，蕭秋風你也別太過分了，別他媽什麼樣的女人都往家帶。”我媽說完，咣的一下代上了門。
關了門，就聽到老爹在外面，姑奶奶，***求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不依不饒，我跟我媽就坐在沙發上生悶氣，我這老爹也真不給我爭氣，搞女人就搞女人唄，搞個漂亮點的，搞個有素質點的，幹嗎搞這麼個潑婦，弄得我跟我媽這麼沒面子。
不過，再怎麼說老爹終歸是老爹，我還得站在他這邊，現在我家是我媽一頭獨大，現在是三分天下，我得跟我爹聯合才有可能壓制住我媽。
“媽，你別生氣，可能我爹遇到無賴了，沒其他事。”
“大人的事，你小孩別瞎操心，回你屋去。”我媽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噎死，我只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