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步法傳承
許諾的武功來至北腿王的傳承,在沒有得到對方的准許前,彈腿最重要的樁功是不得外傳的。
這一點,北腿王曾經囑咐過他。
相信鄭潮安也是圈內人,會明白其中緣由。
許諾也不說破。
同時在心中權衡了一下鄭潮安給出的承諾。
截拳道,起源於中國北方,后流傳到韓國,被對方改良后,成了本國的國術。
后又披上了一層禮儀交友的外殼,進行商業化包裝運作,迅速開遍全球,成了一起非常成功的商業化推廣案例。
空手道,同樣源於中國的唐手,后成了島國的國術。
在全球道館推廣方面,僅次於跆拳道。
柔術,源於南美的巴西,據傳以摔跤和鎖技聞名。
西洋拳,則流行於歐美。
在加上鄭潮安最擅長的詠春拳。
許諾內心糾結了一番,一時間不知如何選擇,生怕因為選擇錯誤而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畢竟對方只答應讓他選一樣。
“你果真掌握了跆拳道、空手道、西洋拳和巴西柔術的技巧?”
許諾忐忑的追問了一句。
信息掌握得越全面,最後做出的選擇就越正確。
鄭潮安自傲的指了指自己,“這還有假,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最後還不得乖乖將各自的絕招交出來,不過我也不確定他們是否還有藏私。”
許諾點了點頭,如此一來,權衡的結果就出來了。
不藏私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最後選擇詠春拳,鄭潮安在沒有得到他師傅的准許下,也不會將最重要的發力技巧交給自己。
若是這樣的話,與其選擇一門閹割版的國術傳承,還不如選擇一個能迅速增強即戰力的實用技巧。
許諾腦中再次倒映出先前交手中鄭潮安所展現出來的詭異步法。
若對方沒有此步法,即便他實力不如鄭潮安,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落敗。
決定了,就選這個。
至於其他國術,他現在有了金手指,早晚也能在後面出現的空間中碰到。
“我考慮清楚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步法。”
“好,還算你有眼光。”
鄭潮安見許諾思索了半天,最後居然放棄其他誘惑,毅然的選擇了他的步法,一時間不免有些得意。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許諾認可他的步法威力,間接的證明了他鄭潮安自創的這門步法重要性還在他給出的其他幾門國術之上,恰好戳中了鄭潮安心中的那一絲虛榮心。
關鍵是,也不讓他為難。
因為這門步法是他獨立自創的。
“你且聽好了,我給你演示一遍。”
鄭潮安說到做到,毫不藏私,認真的為許諾示範起來。
只見他單手打了一個響指,隨後腰肢一扭,畫風驟變,扭着臀擺着手在原地跳起恰恰舞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注意我的腳步。”
鄭潮安向前踏出四步后,又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期間嘴中不停的發出節奏,“恰恰恰……”
許諾腦中一時間冒出一排黑線,這不是拉丁舞中的恰恰舞嗎?
鄭潮安演示了一遍恰恰舞,再次畫風一變,雙腳小幅度快頻率的左右跳動起來,與此同時,上身的肩膀不停低俯,腦袋也左右晃動做出躲閃的姿勢。
“看明白了嗎?我的步法就是來源於它們。”
“恰恰舞和拳擊?”
“對,
你可別小看它們,恰恰舞的節奏和拳擊的腳步移動各有自己的特點,我將它們融合在了一起,就成了我現在的步法。”
經過藍星華國21世紀信息轟炸后的許諾只是稍微頓了頓,很快拐過彎來。
恰恰舞和西洋拳他雖然不精通,但平時在電視和娛樂視頻中也沒少看。
恰恰舞以熱情奔放的節奏,歡快的風格聞名,其中最重要的是步法和節奏,要求在四拍內走五步,還必須踩在節點上,包括2個慢步和3個快步。
這不就是節奏的變化嗎?
而西洋拳的步法,表面上看似雜爛無章,實則在閃躲和迷惑對手方面實用性極強,其中還包含了頻率的變動。
恰恰舞的節奏變動加上拳擊步法的節奏變動,組合在一起就成了鄭潮安如今的詭異步法。
“那你覺得,我多久能學會?”
只要知道了學習的門徑,學起來只是時間問題,難不到許諾。
鄭潮安見許諾短時間內就開竅,自己也顯得極其高興,好似找到了知己,“這我就不知道了。”
“曾經我在挑戰對手時,也不是沒輸過,有人也選擇了步法,只是他們思維僵化,覺得西洋拳有可取之處,但恰恰舞顯得太過兒戲,完全接受不了。”
這也很好理解。
鄭潮安在香港上門挑館時,選擇的對手肯定都是一方大師,讓這些功成名就的大師去學習不倫不類的恰恰舞,思維一下子轉不過彎是正常的。
許諾就沒有這樣的思想包袱,他本身就是一個現代人,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鄭潮安見許諾再次陷入沉思中,一時間顯得無所事事,將外套穿上后,順着小樹林來到了小溪邊。
沒想到剛一出來,就瞧見有一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將在岸邊洗衣服的巧梅摟在懷中動手動腳。
鄭潮安瞬間怒了。
巧梅與之前在外面遇到的刨冰妹不同,他悄悄向工友打聽過,得知巧梅也是從香港來的,而且老家和他並不遠,兩地之間只是隔了幾十公里。
二人在曼谷好好處一處,屆時可以直接回香港完婚,如此一來,打工賺錢和娶媳婦兩不誤,一步到位,豈不是美滋滋?
以巧梅的秉性和個人條件,相信他老娘也會十分滿意。
自己未來的媳婦,豈容這些小流氓玷污?
“住手,在不住手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鄭潮安想也不想,平地一聲怒吼。
小混混扭過身一看,發現多管閑事的只有鄭潮安一人,而且身形消瘦,聲音雖然響亮,但體格瘦小,對他毫無威懾力。
“關你屁事?”
“我勸你少管閑事,惹得你爺爺不高興,給你放放血。”
小混混說完扔下巧梅,從褲兜中摸出一把甩刀,囂張的對着鄭潮安比劃起來。
鄭潮安一張臉瞬間氣的通紅。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又想起老媽和三叔對他的囑咐,一時間站在原地十分矛盾。
“這麼好的英雄救美機會,你若不出手,我可忍不住了。”
“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遵守承諾。”
原來許諾聽見鄭潮安的怒吼后,從小樹林中走了出來。
三叔不在旁邊,鄭潮安少了直接的約束,此時又是熱血上涌之時,許諾的一番激將好似打開了保險庫的最後一道封鎖。
“雜毛,我才是你爺爺。”
鄭潮安一聲怒吼,啊打一聲怪叫后直接衝到小混混身前,在對方難以置信的吃驚眼神中抬起一腳。
這一腳包含了鄭潮安的怒火和這幾天的壓抑,可謂力道十足,直接將小混混踢飛四五米遠,噗通一聲掉入溪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