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班長
“笑什麼笑,反正我就是這樣了,你以後要是嫌棄我就慘了。”
“哪敢。”
“最好是這樣,我可沒逼迫你哦。”
看着徐然臉上那不似作假的表情,葉歆泉緊繃的心也一下放鬆了許多,不被討厭就好。
情緒緩和之後,兩人又開始談起在學校時的那些回憶。
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葉歆泉在說,徐然更多地是在扮演着一個傾聽者。
聽着少女那嬌嬌糯糯的聲音,他知道她是有些孤單了。
對於一個從沒離開父母這麼遠的女孩來說,這樣的嘗試應該需要不少勇氣吧。
徐然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摸了摸她的頭:“要多交些朋友啊,這樣才不會太無聊。”
葉歆泉微微一愣,雙頰隨後便泛起了紅暈。
欸,怎麼可以使用摸頭殺!這招犯規了啦!
即使葉歆泉想這樣溫存的時刻再多一些,可時間終究是太晚了。
看了一眼時間的徐然,最終還是在葉歆泉有些戀戀不捨的目光之中道了別。
即便徐然已經差不多以奔跑的速度趕回宿舍,但最終還是被宿舍的舍管阿姨鎖在了宿舍大門外。
看着被鐵索卷了一層層的大門,徐然多少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舍管阿姨房間裏面明亮的燈光,卻是讓徐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他開始用一種不算太大卻又剛好能傳到舍管阿姨房間中的聲音呼喚道。
前世在校外實習那段時間,由於工作晚歸而被鎖在大門外的徐然,每次都是像現在這樣懇求舍管阿姨開門。
只不過那時晚歸的人更多些,像徐然這樣即將踏上社會的學生們,都在這位舍管阿姨這裏感受到了,母校給予的最後一絲溫柔。
“這是哪家的小娃,這麼晚才回來。”
聽着輕盈的腳步聲和宿舍阿姨那熟悉的四川話,徐然不自覺便笑了出來,好像一切都是原來熟悉的模樣。
“是今天剛來報到的新生,和老鄉吃飯時沒注意時間,不小心就回來晚了。”徐然乖巧地解釋着。
“這樣啊,以後要注意了,下次回來再這麼晚,就不給你開門了。”睡眼惺忪的舍管阿姨一邊開鎖一邊訓斥道。
說是訓斥,徐然卻是沒聽出幾分責備的意思,徐然一邊應付一邊溜了進來。
而且和舍管阿姨打過不少交道的徐然也知道,這位四川口音很重的舍管阿姨,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
好像不管哪次,只要被鎖在學生宿舍大門的學生“求饒”和“撒嬌”,這位舍管阿姨都會出來開門把大家放進去。
跟舍管阿姨再次道了一聲歉之後,徐然便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等到他走到宿舍門口,他才發現那幾個傻筆還真給自己留了一道門。
輕悄悄地打開門走進宿舍的徐然,看着睡成一片的舍友,莫名心安。
盡量以最小聲音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徐然,勞累了一天的他,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天亮,舍友們洗漱的聲音才把他驚醒。
“你小子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待會要和我們一起吃出去吃早餐嗎,還是待會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一份?”
看到徐然也睡醒了,已經洗漱好坐在椅子上的劉倉出口問道。
“12點左右吧,等我一會吧,吃完早餐是要去拿課本吧,軍訓的話應該是明天開始吧。”揉了揉還有些睏倦的雙眼,徐然掙扎着起了床。
等到宿舍四人都洗漱完時,時間也差不多來到早上八點。
當四人來到食堂時,食堂裏面也早已人滿為患,好像每個學期剛開學時,都是這麼一番熱鬧的場景。
“哎,你們說咱班會有美女嗎?”
“應該會有吧,財大美女那麼多。”
“不好說,我聽我們直系學長說了,我們學院一般是男多女少。”
聽着舍友們的討論,早已知道結果的徐然也只是低頭默默喝着碗裏的綠豆湯。
徐然心想,算了,還是讓你們多做一會美夢吧。
對於上輩子班上僅有的7根“獨苗”,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他們班上的女生倒也不能說不好看,只能說是長得各有特色吧。
當然這是一種調侃,客觀來講,都有中等水平。
只是確實是沒有哪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生,不過有一說一,性格倒是都非常好。
雖然有不少男生都迫切地想見見班裏的女同學,不過等到真的來到了班主任提前向學工處預定好的教室時,離女生坐得那是一個比一個遠。
當然在這一點上,女生多少也有點放不開,教室裏面分成了一個一個小團體,都在觀察着其他還不熟悉的同學。
“我們這一屆的女生,是不是我們學院質量最差的一屆。”
“為什麼我們班上的男生好像沒有在校園裏面看到的學長帥。”
就在班上的男生和女生相互都在彼此“嫌棄”和擔憂時,他們班的班主任吳映和軍訓教官許丘丘(一位直系學姐)很及時地到達了現場。
而隨着班主任的主動熱場,班級裏面的氣氛也是熱鬧了起來。
在交代了一些近期必要重要的事情,諸如:軍訓、學分和電子資料這些問題之後,很自然地便把舞台交還了回來。
每位同學開始輪番上台進行自我介紹,而台下的同學也都是很給面子表示歡迎。
不過除了個別比較活躍以及個別想要提前在眾人留點印象的同學,大部分的同學進行自我介紹都很簡短。
由於都很熟悉的原因,徐然倒是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他有些慵懶地趴在身前木製的課桌上。
除非是需要鼓掌和歡呼,他都是一副死鹹魚的樣子。
只是他這副鹹魚的樣子,倒是也是吸引不少目光。
畢竟大家才上大學沒多久,在面對班主任這樣的人物時,大家還是有些拘謹的。
只是對於大家的拘謹,最頭疼的反而是班主任吳映。
按照以前慣例,只要這時候比較活躍且看上去為人處世都比較得體的,都可以直接委任為班長。
這下可好,班上都是悶葫蘆,該選誰當班長呢?
班主任吳映和學姐許丘丘對視了一眼,好像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事情的棘手。
對此某個已經決定開擺的徐同學絲毫沒有接過這上輩子本是由他肩負起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