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北伐叛軍
侯爺……
此事……要不要告訴侯爺呢。
算了，先做正事。
諸葛亮帶着西涼使臣找到乾徵帝，將聯盟一事細細告知後者。
乾徵帝聽完，面色微微一變。
意思是，只要顧衡出事，西涼就會像當年一樣，入侵南周了？
這對父子不愧是父子，好樣得很。
可是……
“朕，已經派出聖旨了。”
最終，乾徵帝同意等顧衡回來重新查證。
旁邊聽他們對話的趙珙微微鬆了口氣。
顧子機屬下回來的是真及時啊。
唐錚想要拔掉顧衡的心思也便不了了之。
聽說西涼聯盟一事後，唐錚一掌震碎了書房中的玉案台，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陰鷙。
罷了，不急於這一時。
你敢和我下這盤棋，我就敢和你斗到底。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謝玄看着那一地的齏粉，忍不住咂舌。
幾日不見，殿下功夫見長啊。
這邊，諸葛亮御馬奔赴邊關，只盼着顧衡沒有被判處忤逆之罪。
當來到邊疆，聽聞顧衡已經開始北伐的時候，他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感慨。
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臣子敢冒着掉落項上人頭的風險，抗旨不遵，繼續揣着兵權討伐叛軍。
侯爺算得上是頭一甲子了。
好了，他也該去將安排在邊疆的那些東西拿出來，去助侯爺一臂之力了。
因為叛軍勢力都是突厥人，不通燕雲十六州的地形，而且分散的十分厲害，所以三軍會合之後，打算逐一擊破。
蘇濯和謝瀅也知道了顧衡抗旨的事，十分擔憂他回去後會被問罪。
顧衡似乎混不懼怕似的，十分淡定地搖了搖頭，隨後勾唇一笑：“生擒胡仲儒，便可證明我之清白。”
“也對。生擒了他，一切都能問清楚了。”謝瀅點頭，旋即眯起眼睛。
敢誣陷她家小侯爺，看她不扒了這誣陷之人一層皮。
遠處，胡仲儒的脊背微微一涼。
總覺得要大禍臨頭了。
他看着旁邊的蒙面黑衣人，朝他作揖：“大人，此舉是否能夠扳倒鎮北候？”
“皇帝雖信任鎮北候，卻也愛猜忌。尤其是，鎮北候進入朝廷短短兩年，便已經功績赫赫，還頗得其他二國欣賞。自古以來，功高震主者最易遭猜忌。”
黑衣人嘶啞開口，“此番，必能拔掉這棘手之人。”
胡仲儒點點頭，看向外面候命的突厥王軍，朗聲開口：“鎮北候已到燕雲十六州邊緣，傳令下去，今夜發起攻擊。我王有令，殺鎮北候者，賞金千兩，封萬戶侯！”
在戰亂時候，黃金可是十分珍貴的。
尤其是像突厥這種游牧民族，黃金資源更是稀有。
所以一聽到千兩黃金，突厥將士們就來幹勁兒了，恨不能現在就到晚上，一鼓作氣打下整片南周北部，順便割了顧衡的項上人頭。
入夜，一支突厥軍找到南周營地，發起夜襲。
殊不知營地早已空空如也，南周軍對也不知去向。
在突厥軍疑惑時，大軍身後突然傳來一片號角聲和戰鼓聲。
“殺！”
是南周軍！
領隊的衝鋒將軍震驚了一瞬，隨即回過神來，冷笑道：“胡將軍果然料事如神。放箭！”
在南周軍出現的一剎，四周埋伏的伏兵通通出現，對準南周軍便開始放箭。
謝瀅和蘇濯面色一變，厲聲喝道：“盾兵！保護侯爺！”
盾兵即刻上前，圍住騎着踏雪的顧衡。
顧衡緩緩眯起眼睛。
他預判了突厥軍會夜襲，便暗中做好埋伏，卻不料突厥軍也預判了他的預判，竟也設伏想要將南周軍一網打盡。
看來，此番胡仲儒還有高人相助呢。
“侯爺，我們被包圍了，整片燕雲十六州的突厥軍都聚在此處，想要將我軍殲滅！”謝瀅斬掉飛來的羽箭，面色凝重地開口。
據探子回報，突厥那邊還在源源不斷地派出援兵。
他們這次是鐵了心地要把燕雲十六州佔為己有。
“殺出一條路，圍魏救趙。”顧衡左右環顧，忽然開口，“朝右邊打，他們的步兵武器較差！”
“喏！”
謝瀅點頭，揚起手中紅纓槍，朗聲開口：“謝家軍聽令，隨本將攻打右翼！”
謝家軍立即列陣，跟隨謝瀅往右翼衝鋒。
皎皎月光下，那個鮮衣烈馬的巾幗女子便這麼闖入突厥大軍視野。
她一人一馬一桿槍，神似當年偷襲燕雲十六州時見到的那位大將軍。
兩人眼中的桀驁和堅毅如出一轍，便連耍出的回馬槍也近乎是一模一樣。
謝瀅所過之處，突厥軍片甲不留。
她殺紅了眼，一襲鎧甲在鮮血的渲染中越發明艷。
謝瀅的戰事被隨行的將士暗中記錄下來。
多年後，說書先生提及這一戰，還是有人激動不已，甚想回到當年，一睹回馬槍的絕世風采。
謝瀅為南周軍殺出了一條路，大軍立刻撤離。
“去燕京！稍作調整再戰！”顧衡回憶着地圖，開口道。
大軍即刻朝着燕京方向離去。
突厥軍窮追不捨，一直追到燕京城下。
燕京裏面有幾百突厥兵，很快就被顧衡攻破並駐紮進去。
當百姓看到來者是南周軍時，心頭那個激動啊，差點以為自己要成為他國子民了。
“諸位不必害怕，本侯一定會奪回南周失地，將突厥軍打回黃巢。”顧衡立在城牆上，看着朝自己叩首作揖的百姓，朗聲開口宣誓。
隨後，他便開始重新部署戰略。
三軍因為剛才的偷襲，只剩下三十萬不到了。
還都是輕騎兵。
而突厥只損失了一些步兵，剩下的都是精銳鐵騎。
“突厥軍趕來還有些時日，我等可在沿途設伏。”蘇濯指着地形圖，緩緩開口。
“侯爺，敵我軍力懸殊，是否需要向朝廷申請支援？”謝瀅擦拭着臉上的傷口，詢問起來。
顧衡搖頭：“皇帝現在對我保持懷疑態度，縱然你們申請援助，朝廷也不會派兵下來的。”
皇帝現在對他的態度就和當年對他爹一樣。
他希望自己死在戰場上。
而且還有唐錚在那裏吹耳邊風，所以他絕對不會派援兵。
最終他們還是只能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