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腹黑(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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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都詫異的望向了雪魄,眼中充滿了疑惑。
瞎子詫異的望了一眼雪魄,然後才說道:“不可說,天際不可說,一切順應天意。”
雪魄沒有顧及到別人的眼光,又接著說道:“是很執着,也很吃力。可以一旦……後果不堪后想呀。”臉上閃過一抹擔憂。抬起頭望向了瞎子,見瞎子無奈的點了點頭,雪魄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心底升起一陣莫名其妙的寒意。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呀!
這時,天雪突然嫣然一笑,不屑的說道:“江湖騙子不愧是江湖騙子,就連蒼月帝國的王子都能被你騙到。”
瞎子聽后卻毫無一點異變,依然淡漠的吃喝說道:“瞎子,本來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混吃混喝,只貪求餓不死罷了。”
“所以你說的沒有一句真話!全都是騙人的!”天雪突然臉上閃過駭人的光芒。
陸天有些陌生的看着天雪,突然感覺他面前的女子好冷!冷的猶如冬日的冰雪雕塑。
瞎子一手拿着雞腿,一手拿着酒,道:“哈哈!真假又有何所謂呢?反正老朽已經騙到吃喝的了。人生,有酒,有肉豈不美哉!”
人生,何為人生?不就是為了吃喝玩好嗎?!尤其是吃!終日奔跑只為飢!
惜朝的心突然不安了!似乎有個十分重要的東西正在緩緩的流失!心,莫名其妙的慌了。
“哼!你說不好!我卻偏偏做這個新娘!”天雪氣惱的跺了腳,然後抓住了惜朝的胳膊,又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拜堂成親!可誰能阻止得了我們。”
惜朝極力的放鬆的自己。是呀,馬上就要拜堂了。拜完堂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這時,又隱約聽到了那瞎子的低吟。“真假已經無所謂了,反正老朽已經混上飯吃了。”
眾人望去,瞎子已經醉了,醉的連頭都太不起來了。
無所謂了,已經醉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無所謂了,木,即將要成舟了。
“夫妻對……”
“慢!”
木,即將成舟,終未成舟呀。
無所謂的人,真的可以無所謂嗎?
“師弟,你來了,快快進來喝一杯喜酒吧。”天行老者忙起身說道。
黑衣人一步步的走進了禮堂。他的腳步似乎很沉重,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流失他全身的血液。
血,如果流光了,人,是不是就會倒下。
惜朝的心,不知為何,突然間涼了。就像那壺喜酒,冰涼猶如寒冰。
“師叔,今天是惜朝師弟大喜的日子,您能來,真是紅喜更艷呀。”雪魄說著就遞過去一杯喜酒。
黑衣人愣了一下,說道:“我不是來喝喜酒的。”
眾人再次呆住。
黑衣人雖很少露面。但在劍魂門,卻猶如神的地位。無人不崇敬。
可是他不是來報喜的。而是拆喜的。
“哦。師弟,早年已經戒酒了,不喝酒,也是來觀喜的。”天行老者說道。
黑衣人抬頭望了一眼天行老者,眼中有種說不出的痛苦折磨。血絲撕裂,是何之痛呢?
“這……這堂不能拜!”黑衣人一個字一個字很費力的說了出來。
眾人再驚,呆住!這堂,真的很難拜呀。
從黑衣人一進來,新娘子就開始顫抖,可現在突然站了起來,扯下花布,銀鈴般的笑聲道:“我今天是不是很漂亮?”
黑衣人猶如木頭,可還是獃獃點了下頭,道“美若天仙。”
天雪提着衣裙轉了一個圈,道:“天仙又怎麼能比的上我呢?”
“是呀,天仙的美,又怎麼比的上你呢?”黑衣人終於露出了苦澀一笑。
“你是不是看我漂亮了,所以也想跟我拜堂呢?”天雪一臉邪異的問道。
黑衣人頓住臉上的微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說道:“不是的。”
“既然你不是想和我拜堂成親的,為何還不准我與他拜堂成親呢?”天雪問道。
“是呀。你這人好無禮呀。幹嘛來這裏瞎搗亂呀。”蝶舞有些不滿的望了一眼黑衣人。
“不是不準,是不能與他拜堂成親。”黑衣人艱難的說道。他似乎連看惜朝的勇氣都失去了。
惜朝內心本就是痛苦的,痛苦的幾乎發狂。
欲發狂的人,最怕受到刺激了。現在惜朝就受到了刺激。
“你是誰?!你憑什麼不讓我和他拜堂!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愛她嗎?!我愛她比你更多!因為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單方面的愛,你們或許是雙方的愛。可是單愛遠比雙愛更深更濃了。你知道嗎,我會為了愛,為她付出所有,也包括她不愛我!我可以為她遷就一切!你呢?你能嗎?你只會讓她傷心,更傷心。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她的事情呢?!”惜朝幾乎失去理智如一個瘋子的怒吼道。
微笑的天雪,臉上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淚花了。清眸望着惜朝,是複雜的深邃。
安靜的禮堂,突然又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女孩呀,通常只會愛上一個給她傷害最多的男人,而去傷害一個給她溫暖最多的男人。”
是瞎子。瞎子已經醉了。可是瞎子的心未瞎,也未醉。
“混蛋!你說的全都是醉話!胡言亂語。”惜朝氣惱的罵道。可是他的心,突然一下子畏懼了很多。
“你不能娶她。”黑衣人終於抬起頭來,痛苦的說道。
惜朝犀利的光芒,突然黯淡了下來,道:“你喜歡她?”
“是愛,愛的勝過自己。”黑衣人說道。
“好,我祝福你們幸福。”惜朝將胸前的紅花撕掉。
心,本來就不屬於你的,花,也應該離開了吧。
可是,我依然愛你。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天雪的眼中充滿了感激。用淚水交織成的感激。對不起,謝謝你。
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我也不能娶她。”黑衣人又突然說道。這次的眼中,是更濃烈的撕裂。
“什麼?!”惜朝突然頓住,背對着他說道,眉毛向上翹。
“我不能娶她,你也不能。”黑衣人痛苦說道。
天雪聽后猶如晴天一個霹靂,直接癱軟到地上,淚水沾濕了衣襟。
“你說你為什麼不能娶她?!”惜朝背對着他,但雙肩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
“因為我已經老了。”黑衣人說道。
“哈哈。”惜朝聽后覺得十分的可笑。許久又嚴肅的問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何不允許我娶她呢?”
“我不能說。”黑衣人說。
“那你如何才能說呢?”惜朝冷漠的問道。
“除非我死。”黑衣人沒有一絲畏懼的說道。
突然間,天地似乎失明,唯有一道弧光劃過,帶着令人耀目的光芒,在視覺最後一線中閃過。
有風吹過,一片枯葉飄落。陽光還很溫暖,這畢竟不是初秋。
血,滴落。冰藍色的血液,開始綻放初秋天的第一朵花瓣了。
“你現在可以說嗎?”惜朝冷冷問道。
“不,不可以。”黑衣人依然固執。
“為何,你難道不怕死嗎?”惜朝問道。
“因為,腹部的傷,不足以死。”黑衣人倔強的說道。
的確!致命死,在心臟。心臟不死的人,人便可以不死——這是巫醫師的格言。
黑衣人不是巫醫,但是這人群之中卻有個神奇的巫醫師——羽輝。
只要羽輝在,再重的傷也會癒合如初。
羽輝淡漠的走了過來,素手輕輕一揮,一道幻術能量凝結成一把劍刺,紮實的**了黑衣人的胸口。
惜朝等人愣住。無法想到羽輝竟然會如此的殘忍。
原來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個天使,也有可能是個屠夫。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羽輝淡漠的說道。
黑衣人微笑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微笑,如此溫暖。
“為什麼我不能娶她?”惜朝有些於心不忍的問道。
“因為,她是我的人了。”黑衣人說道,眼中閃過一抹幸福望着天雪。
“什麼?!”眾人驚詫,同時也望向了天雪。
天雪猛然抬起頭來,擦起臉上的淚花,一臉邪笑還帶着調皮的說道:“你終於肯承認了。”
“我一直都在愧疚。”黑衣人人說道哦。
“難道你只敢在黑夜之中把我****了,卻又不敢在白天娶我嗎?”天雪說道。
“我已經老了、”黑衣人說的有些無奈。
“你已經老了,為何還不允許我娶她呢?”惜朝堅定卻又痛苦的說道。
“你不行。”黑衣人說道。
“你為什麼總是阻止我呢?”惜朝暴怒。
黑衣人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張白紙。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垂下了頭。
“因為他是你父親,是你親生父親。”天雪突然說道。眼中閃過恐怖的光芒。
報復,報復,這就是報復!
一個女子,如果要報復,那麼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報復了。
最毒婦人心。婦人,終究也是個女人呀。誰的心,可以比女人更狠毒呢?
“不!”惜朝痛苦的跑了出去。這樣的打擊,簡直對他老說,是在是恐怖了。
“原來,你早知道了。”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天雪突然一笑,臉上是邪異的表情。道:“我當然知道了。要不我為何要嫁給他呢?!我就是讓你戴綠帽子,我就是讓你一輩子的抬不起頭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黑衣人說道。
“五年前的黑衣,你已經對不起我了。”天雪說道哦。
“師兄,難道你一點也不自責嗎?”黑衣人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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